“燕子……”黄玉良看李焱双手抓着头愣在原地,神情已然不对,就知道他肯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赶紧走上前拨下李焱的手,“你看着我,燕子……李焱!”
李焱猛地回神,“我……我……”
“石像是会让人神智失常的,你知道的,不是吗?”黄玉良捧着李焱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而且不一定是你我想的那样,也有可能是他遭到c,ao纵了,妖术有多危险你也知道的!”
李焱的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妖术……”
“是,是的,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你仔细想,如果不想自己出面的话,c,ao纵别人去完成一些事是很合逻辑的做法。”
“你确定见到的是我父亲吗?”
“比较确定,从你给我的照片,以及我叫了他的名字,他也有些反应。”
“泰山的祭祀是他要解开石像的封禁对吧?”见黄玉良点头,李焱心情十分复杂,“你先放开我的脸。”
“不亲亲一下吗?”
“你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会打你。”黄玉良放开了手,李焱掀开他的浴袍,伤口大概是肋下的位置,绷带上有药膏的颜色渗透出来,从上药的痕迹来看是很大的一片,“你什么时候换药?我看看伤口。”
“该换了,早上起来没换。”黄玉良褪下浴袍的半边,解开绷带,眼前的景象让李焱无法理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黄玉良指着肋下的两条长刀口,“这刀伤是我自己为了清毒血划开的,这个掌印才是你父亲留下的。”
发黑的一个五指掌印,有一些细细的如同毛细血管一样的黑色纹路弥漫在掌印周围,可想是毒素在渐渐侵蚀身体。
李焱看得后脊发凉,如果是武器上淬毒那还算好理解,但是这种掌法带毒的武功,他从来都没见过,再想到这是自己父亲留下的,更是让他心里发寒。几乎是想都没想,李焱掏出电话就拨给了爷爷。
“喂?爷爷,咱们家有什么武功是带毒的,直接一掌打在人身上就让人中毒的?”
电话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回音,然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挂了电话,李焱指着黄玉良的伤口,“你不用上药了,明天跟我回老家吧。”
“你……”黄玉良哭笑不得,“你跟老人家说话太直接了。”
“像你似的磨磨唧唧的。”李焱盯着那道既深且长的刀口,“我觉得还是上点止疼的吧,我这么看都觉得……”
“心疼啦?”黄玉良没等李焱回答,伸手胡lu 着对方的脑袋,“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见李焱想要辩解什么,黄玉良轻轻摇头打断他,“你作为我的客户,我在你的案子中伤亡都与你无关,与你有关的只有我是不是能给你结果,伤我的人是不是你父亲都一样。”李焱闻言果然沉默下来,“当然,你如果想作为其他身份来关心我呢……”
“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这个问题……”
黄玉良重新披起浴袍,脸也微微扭到一旁,李焱知道这是一种抗拒,“你很确定泰山的祭祀是要解开石像的封禁,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黄玉良收起那副不正经的笑脸,“因为我觉得,还不想太越界。”
“你越界的时候还少了?”
“心理上。”
由于黄玉良有伤行动不便,李焱决定开车回老家,一大早出发,开开停停加上堵车,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路上的时候李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是有点事儿稍微耽搁了要明天才会到,嘱咐了李焱抓一些药材抑制毒素。到了家中,李焱把黄玉良安顿好就出门抓药了。
爷爷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当年李家村的地界,而是附近一处比较现代化的村镇,村镇上房屋的规格一致,都是那种独立小院,家家有个小二层,规律地坐落在街道上,像小盒子一样码放得整整齐齐。李焱小时候跟爷爷去过老村的遗址,是在一处山坳,两面环山,风光倒是不错,但山路条件并不适合开发,那残败的村落就静止在山中,由于当年盛传的瘟疫和村落种规模庞大的墓地,几乎没有人靠近。
李焱走后,黄玉良在小院里面散步闲逛,老爷子品位和审美是极好的,不大的院子弄得景致盎然,不张扬却极惬意。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院子的铁门被砸得“咣咣”响,听阵势还以为讨债的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孩儿的喊声。
“焱哥!焱哥是我!我是小玲儿!开门呀!”
黄玉良打开门,是一个长得颇秀丽的姑娘,这叫小玲儿的姑娘一看开门的是个高大儒雅的帅哥顿时羞红了脸,“哎呀……你是谁呀?焱哥不在家吗?”
“我是他朋友,他一会儿就回来,您是?”
“我看他车停门口了就知道他回来了,我叫陈子玲,他妹妹。”
“噢~您稍等。”黄玉良稍微转过身拨了李焱的电话,确认了确实是他妹就闪身将她让了进来。
“焱哥从来没带朋友回来过呢,你跟他关系很好吧?”陈子玲进屋倒了杯水喝着,“感觉你跟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呢。”
“嗯……关系算是还好吧。”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交女朋友了没?”
黄玉良想了想,应该是只有炮友,“没有吧,我也不太清楚,没问过他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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