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信中语句充满了沉重与哀伤,自从父亲失踪之后,爷爷就怀疑是否与当年村长的事情有关。结合后来李焱的调查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村长得到过狐尾石像,一切都解释得通。
看着牛皮袋中大爷爷一家的合影,那是李焱从父母故居寻得的,原本以为父亲是为了哀悼,岂料是为了时时刻刻记住仇人的面孔。
李焱已经不知道父亲这种从未放下仇恨的做法是否正确,他当然理解失去母亲的苦痛,但是他的家庭就是由此才破灭不再,他不知道该不该责怪父亲不肯放下仇恨,因为他自己也未曾放弃过杀害母亲的凶手,然而现在,母亲的死极大的可能就是父亲被石像影响发狂所致,李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查下去,他几乎没勇气去证实这件事情。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来,李焱回过神喊了声进,黄玉良探出个头。
“九点了,让姜胜先回家吧,一会儿不好坐车了。”
“让他打一车回去,明儿去公司报销。”
“真是好老板,”黄玉良笑着,“地图的比对有几个比较符合,你来看看?”
“不是说都是古地名吗?看了我也看不懂。”
“那……我也跟姜胜一块回去了?”
李焱看了黄玉良一眼,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点点头。
黄玉良看出李焱的神情不对,闪身进屋来,蹲在李焱身前仰视着。
“你……你干嘛?”
“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啊……”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别犯臭无赖了,今儿没心思跟你闹……”
“好吧。”黄玉良站起来,从屋内退了出去。
看着黄玉良关上门的一刻,李焱倒是有点空落落的,其实心底里还是想找个人说说的,只不过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又是那么矫情。如果是确确实实的什么线索也好,但其实爷爷的这封信中,对寻找父亲或石像并没有什么帮助。
屋外传来姜胜道别的喊声,随着大门关闭的声响,李焱知道屋里就剩他一个了。
心累身也累,李焱出了房门,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刚给起开,就听见浴室放水的“哗哗”声,疑惑地走过去拉开门,黄玉良已经脱得只剩内裤了。
“你干嘛呐?!”
“洗澡啊。”
“谁让你洗的?!”
“我主要是洗洗头,尽量不碰到伤口的。”
“我……我就c,ao了!”李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刚才说不走还是真不走,情绪转了七八个圈,倒也泄了气,“洗吧洗吧,我们家没多余的床,你要住就睡沙发。”
“我是不是第一个在你家住的男人?”
李焱瞥了黄玉良一眼,“还真不是。”第一个是李老爷子。
关上门的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李焱的心情有点好转,嘴角的笑意略略藏不住。
第二天李焱见黄玉良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对方声称是直接在这破译那些已经比对的地图,李焱拗不过也就随他了,临去公司前给黄玉良交代了一大堆这不许动那不许碰的警告,末了想了想,还是给了黄玉良家门钥匙。
因为他知道就算给黄玉良锁屋里他也有办法出去。
下午三点多左右李焱在公司就坐不住了,带了姜胜一块儿回家,打开家门的一瞬间,李焱又关上门退出去了。
“怎么了李哥?”
李焱第一反应是不自觉撬开了邻居家的门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钥匙,又打开门。
焕然一新的环境,所有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内一尘不染。李焱从玄关探出个头,生怕看见黄玉良这变态穿着luǒ_tǐ围裙在屋里游荡。
“回来了?”
“黄哥~你还把屋子收拾了啊?真贤惠。”姜胜走到桌子旁看到一叠资料,“地图也弄好了啊?真行啊!”
“小事儿。”
李焱最看不得黄玉良这副臭显摆的嘴脸,“这事儿再干不好,要你何用?”
“我用处可大了。”黄玉良给李焱飞了个“你懂的”表情,又还以正色,“地图虽然是有一个明显的指向了,但目前还有一个问题。”黄玉良顿了一下,“你们是要去干什么?”
李焱一直都在想父亲有这个东西,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地图上指向的古老村落藏匿着狐尾的石像,就像常明瑾姥姥家那样,但是仔细一算又不对,“这张地图肯定没有石像,”李焱掰着手指头,“有仨在寒净寺,有仨在我爸那,封片被破了,还有一个……”李焱猛地一惊,赶紧闭嘴,他忽然意识到不能让黄玉良知道最后一座石像已经被他盗出放在常明瑾那。
黄玉良看到李焱的神色,不禁挑了下眉,“还剩一个是吧,就算是这样,你不可能到这个村子里就问人家,你们这有石像吗?我们有用要拿走。”看到李焱和姜胜都沉默,黄玉良接着说,“我倒是有个主意。这六张地图,仅有一张是正确的,李焱你的家族虽然也算长远,但毕竟你对某些古早的历史知道的太少了,所以我想你和姜胜一起走一趟。”
“我?”姜胜指了指自己,“要我干什么?”
黄玉良指了指姜胜双臂的青金蛇纹,“你的家族应该是很有威信的,你可以以下任族长的身份去拜访一下,期间李焱作为专业人士可以打探一番,就算没有石像,也应该有其它的信息,”黄玉良看向李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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