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反手一挥,呵呵笑道:“娃儿,莫自不量力,现在可不是比武过招了!”这说话之际,云晨潇双掌已然迎上。老怪单掌拍出,与云晨潇双掌堪堪接触那一霎那,云晨潇只觉老怪手上似有一股无穷的粘力,将自己紧紧吸附在他手掌上面,再也前进不得半分。
云晨潇大骇,力灌双臂,想要收回手掌,却也不能,无奈之下,只得硬起头皮,奋力一搏。那老怪冷哼一声,倏然间,云晨潇全身力气登时化为乌有。要知一物降一物,这老怪内力正是云晨潇真气的克星,云晨潇这下可真是撞枪口上了。这巨大的力道一撤,云晨潇身子登时失去平衡,脚下一个趔趄跌倒,门面朝下,摔了个狗肯屎。
老怪见状哈哈大笑道:“我的儿,快起来,不用给你老子行大礼啦!”
云晨潇气得脸色惨白,抬起头来正要回敬几句,却忽见水心悠自上而下,手中持一软带,正向老怪腰间缠绕,高声喝道:“老前辈,有话好说,休得伤人!”
老怪却连眼睛也不抬,道:“好哇,水门的小丫头也来凑热闹了?倒叫我瞅瞅你功夫长进了没有!”说着双足一转,身子如轻燕掠阵,平飞出一丈远来。
水心悠居高临下,大有优势,手上不敢有半分松懈,两条软带在她手中宛如玉龙腾渊,盘旋飞舞,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软带的影子,只吹得四周空气飒飒作响,狂飙突进,那软带便如春蚕吐丝一般,将那老怪包围在软带之内。
然那老怪身手也真是敏捷,身影忽飘忽闪,奇诡莫测,转瞬间早已变换千百个方位,软带一时间也只得将他围住,却没办法再向内缩,奈何不得他半分。
云晨潇此时想要上前援手,但只见水心悠软带飘动,如一堵围墙般将里面的情形尽数围住,云晨潇竟不知从何处下手,愣了一会儿,茫然无措,竟不顾情形危急,如痴如醉地欣赏起水心悠天女织锦般的绝妙身段来。然而她哪里知道,水心悠此时双手挥舞软带,内力耗费极大,早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了。
正在僵持时刻,老怪却突然回过身子来,与水心悠正面而立。水心悠也不理会他,左手抽出一条软带,直攻老怪门面咽喉。老怪立起身来,不图自救,反取攻势,掌心向外,朝上翻出,只等软带近身,立即弓起十指,便要伸手去捉。
水心悠冷笑一声,带尖一偏,指东打西,自偏旁刺出,掠过老怪鬓间白发,说道:“好一招‘踏地擎天’!只是不知前辈抓不抓得住晚辈的澄江白练!”
老怪也不答话,爆喝一声,施展绝学,双手如藤条般猛长,左右开弓,旋转如轮,紧紧缠住水心悠的软带。只那软带刚一入手,便是一番彻骨的寒意沿着手掌,透过手少y-in心经向尺侧、胸心传去,登时五脏六腑如坠冰窖,苦寒欲裂。老怪察觉不对,却是收手已迟,只得自闭经脉,防止冷气蔓延,又大吼道:“好个了不得的丫头,小小年纪,居然能赋气于物?”
水心悠拉紧软带,勉强答话道:“前辈与我并无冤仇,我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前辈你……”
水心悠话语未完,手中软带一股既y-in且寒的凌厉内力滚滚而至。水心悠暗叫不好,原来那老怪故意诱得水心悠开口说话,引得她内力分散。那老怪本就内力j-i,ng湛,趁着水心悠松懈之际,吐纳催功,趁虚而入,压过了水心悠那股突如其来的水门内力。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论比武打架,就定要分出个胜负来。水心悠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更是容不得别人欺瞒小窥,这老怪此时真真是犯了太师大人的大忌了。
水心悠当下并不撤力,而是敛眉提气,化j-i,ng凝神,掌心生出一股寒烈郁勃之气,与那老怪耗了起来。
那老怪历经数朝,年岁过百,更是痴武习武一生,单就内力j-i,ng纯雄厚而言,普天之下无人出其右。这番比武若是水心悠与他直接以内力拳脚对决,这老怪一掌过去,水心悠招架不住,不死也要重伤了。然而老怪内力虽然j-i,ng深,爆发威力虽然巨大,却失在“持久”二字。再深厚的内力,也经不起你没日没夜的损耗。那水心悠却是大不相同,她内力虽然不及老怪高深,却因五行同修,坎离调和。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金能再生水。如此循环往复,大有永无消解之势。所以此番比拼,只要水心悠拖得老怪一时半刻,胜算就多了三五毫厘。然而那老怪此时内力正值春秋鼎盛,滚滚寒意如东海掀浪,如泰山压顶,如兵临城下,如万失齐发,却叫水心悠如何挺得过去?顷刻间,水心悠已然面唇皆白,双膝酸软,大有不支之势。
便此时,云晨潇早已汗s-hi重衣,心惊r_ou_跳。要知比拼内力,危险极大,除非有内力高过场上二人的高手方可从中调和,如若不然,非但就不得人,反而会被两人内力齐伤。云晨潇五行内力虽强,却也没有把握就一定压得过水心悠,更何况是那高深莫测的老怪?再没半分犹豫,云晨潇紧握双拳大叫道:“老怪物,你快放了小悠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什么剑啊,盒子啊,全给你!”
老怪闻言,只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手上却不松,脑门上也已渗出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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