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勇刚开始听得这老头儿那一声吼,只觉他真力阳刚至极,浑浑无涯,定是武当的纯阳功,现而今却又觉他气力曲折杂糅大有门道,似是多种内力合而为一,但却是多而不乱,有条不紊。更奇特的是好像这股内力中还有一些华山派紫源真气的味道。看来此人兼修诸家所长,确实是个武学宗师。
而那宁雨凡被这老头儿真气一压,心中却是大大的惊骇道:“天呐,这分真气似有还无,因势利导,分明是我水门的若水神功啊!这人既会木门神通,又会若水神功,定和我五行门有莫大的渊源,说不定还是师父的老朋友。啊!难不成,难不成那个……那个人?此番若不能把他连哄带骗的带回京城去,我宁雨凡誓不为人!”想到这里更觉信心十足,当下不顾三七二十一,将那老头儿紧紧一拉,说道:“前辈,你别理陈放勇那疯子。我告诉你,我师父心中的宏图大志,岂是那等江湖宵小知道的?前辈一万个放心,只需你随我进京,师父她定会亲自告诉你一切的!到那时,你就会明白师父的苦心了。”
那厢陈放勇也绝非善罢甘休之辈,反唇相讥道:“前辈莫听这黄口小儿胡说!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武林中人虽然习武修身,却哪里及得上朝廷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那魔头利用手中权力,已将峨眉、昆仑、衡山等门派的武学秘笈抢骗到手,只等背水一战了。我华山派为免灾祸,这才被迫离山出走啊!前辈,还望您能站在武林正义这一方,与我名门正派联手,共抗大敌呀。”
那老头儿听听这边的话,又听听那边,只摇摇头道:“两位,在下孑然一身,既不染指朝廷,也不愿涉身江湖。在下这儿还有要事,失陪则个!”说罢再不去理会陈、宁二人,驼着背便要上路。
那宁雨凡见得他亲爱的“前辈”转身离去,却也不去挽留,只笑吟吟的站在树荫下面看他。陈放勇却是长叹一口气,心道:“此人武功虽高,却是个不问世事的隐者,可惜可惜了。”想罢正欲回身,忽然脑中电光一闪,大叫道:“前辈大人,前辈大人!您再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啊!”
老头儿此时已颇有不耐,头也不回道:“啥事儿?”
陈放勇忙拉着那口吃的徒弟高越走到老头儿面前道:“前辈,我这徒弟前几日被那姓宁的臭小子点了x,ue道,变成了大舌头。这姓宁的点x,ue手法有些古怪,前辈您武功高强,还望给小徒瞧瞧呀。”
老头儿眉头一皱心道:“把我当万能的了?嘿,也算你找对了人。”于是叫那高越张嘴,瞧了瞧他的舌头。也不知这高越昨晚吃了什么,一张嘴一股腐败的葱蒜味儿传来,中人欲呕。那老头儿忙使出龟吸功屏住呼吸心道:“天哪,这事儿了了我得赶紧办正事去,再也不能理会这群江湖疯子了。”
检查了舌头没问题,便又去摸他喉咙。老头儿内力深厚,感应更是灵敏,这一触之下,已知宁雨凡是用内力引气,封住了高越的舌筋,这高越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定然牵动所受真气,舌筋被制,舌头自然转不过来。老头儿微微一笑,暗骂宁雨凡胡闹,正要运功解x,ue,却猛地手指一颤,不觉微微奇道:“咦?这点x,ue的手法,好像,好像是水门的手法啊?那,这孩子,他该不会是……”想到这里,又朝那树下的宁雨凡瞧去,一颗心仿佛沸腾了一般,扑通扑通直跳。只是这一沸之后,便又迅速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莫名的胆怯与担忧。他此时再无心理会诸事,轻轻一拍高越咽喉,二话不说便扬长而去。
这高越被他一拍,只觉浑身一畅,开口道:“师父,那人是谁?好生奇怪啊?咦?我……我会说话了?”
陈放勇本还在怀疑老头儿的手段,猛听得徒弟说话灵活如常,不由得大为欢喜道:“越儿,你好了,你好了?太……太好了!”这下徒弟好了,师父却激动得成了口吃,不过陈放勇也不在意,只手舞足蹈的便要却找老头儿道谢,孰料这一转眼间,早已没了老头儿的身影。说来奇怪,这老头儿明明弯腰驼背,走路一瘸一拐,但就是速度奇快,恍如御风而行,无物可滞。
陈放勇知他世外高人,只微微摇摇叹息,正要回过头来找那宁雨凡算总账,却见树下空无一人,连那宁雨凡也凭空消失了。只剩那陈放勇师徒三人呆若木j-i的痴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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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夜幕初临,正是掌灯时分,看这襄阳城内华灯初上,一派祥和安泰。百姓酒足饭饱,或是聚众聊天,或是茶社看戏,好不惬意。然而几家欢乐几家愁,咱们这位“老前辈”却是神色落寞,低头颓然而行。在他身旁,一个俊美少年一手握折扇,一手搀扶着老人家道:“我说老前辈,您到底有什么事?您跟我说说,嘿,我定能帮你的忙啊!”
老头儿一脸无奈道:“小朋友,我只求你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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