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吞了口口水,唤了一声“小悠儿”,又合身跳过去,便在此时,就听得一人嘿嘿一笑,低声软语道:“嘿嘿,悠儿,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云晨潇吃了一惊,刚才她二人只顾亲近,哪里注意身边还有人?云晨潇循声看去,不觉冷汗涔涔,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这人正是刚才与云晨潇打斗的人。只是刚才情势紧急,性命悬于一线,云晨潇未及看清楚她的面目。此时两人对面而立,云晨潇才瞧得真切。只是她瞧不清楚倒还罢了,这一看之下,便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悸,想道:“这个水门,好生了得!莫不是天下的奇女子都集中在她们水门中了?先是阿涣清纯秀丽,温婉可人,再是这人艳若桃李,风情万种,一个个都是这般倾国倾城,风韵天成?”想到这里,又不自觉的看了看水心悠,念道:“但是……嘿嘿,无论怎样,还是小悠儿最好看。不知怎地,我就看她好,别人谁也及不上她半分的。”芸芸众生,沧海巫山,虽千万人,解我心者,唯卿而已。一生为伊惆怅多,情不自禁奈天何?莫言花谢人难久,红粉朱颜不凋色。云晨潇一念至此,舒然一笑,心中无比祥和泰然。
那人是个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眉如含黛,眼横秋波,体态袅娜fēng_liú,双峰饱满挺立,yù_tuǐ修长,怀中抱着小黑,不住的抚摸着它的圆脑袋。此时这小黑倒是极为听话的卧在她怀中一动不动,这一点缀,更显这女子明眸皓齿,云鬓雾寰。非但如此,她浑身上下更透着一股妩媚与娇羞,妖姿艳质,极尽勾魂摄魄之能事,就这么打量着云晨潇,眼中似有些惊讶诧异,却更多的是些许温柔与感怀,像是想起了久远的往事一般。
云晨潇也不知为何,忽地心口一紧,浑身紧绷,额上细汗渗出,心跳加速,竟似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像被这女子牵着走一样,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师父……”水心悠低唤了一声,莲莲碎步走到那妩媚女子身旁,却依旧低着头,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害怕。
云晨潇听得水心悠叫那人“师父”,猛地惊醒过来,当下大吃一惊,惑道:“师父?你是小悠儿的师父?可是……”
那妩媚女子敛色微笑,婉声道:“哦?可是什么?你是说我不配做小悠的师父?”
这女子说话如软语轻歌,又带风s_ao放浪,叫人听在耳中,荡在心里。云晨潇定住心神,再不往那女子身上看一眼,只低头答道:“是呀,你还这么年轻,怎么配当小悠儿的师父?作她师姐还差不多哩。”
妩媚女子看了水心悠一眼,将她拉近身旁,拂了拂她凌乱的如瀑秀发,叹了口气柔声道:“悠儿,你没跟她说我们水门的两大镇门绝技?”
水心悠抬眼看了看云晨潇,咬咬嘴唇,迟疑了一下,方才答道:“我……没有说。”
“哦,是吗?”那女子恍然一笑,缓缓的道:“难怪她不知。既然如此,她怎么会‘九宫步’呢?这可是我水门密而不传的绝技啊。悠儿呀,这你总不该瞒我吧?”
水心悠尚未答话,云晨潇忙抢答道:“是我偷学的,不关小悠儿的事。你可别怪她!”随后又小声嘟囔道:“若是小悠儿愿意教我,我才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呢。”
那女子摇摇头,笑着道:“罢了罢了,我也没说要责怪你们呀。哎,年轻人啊,总是这般冲动的。”说着深深的看了云晨潇一眼,拍拍她的肩膀道:“啧啧,你这小东西呀,一副机灵相,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记得以后跟人动手,莫要这般轻狂。须知天外有天,不可大意。”
云晨潇见这人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顶多称她一声“大姐”,却被她无故的叫了个“小东西”,心里不大服气,但转念一想,既然水心悠叫她“师父”,便也勉强算个长辈。谁的账她云晨潇都可以不买,唯独水心悠不成。想到此处,才略略平了平心气儿,唱了个喏道:“是了。谨遵前辈教诲。”
那女子听罢,面色更加丰润,略带酡红,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美艳不可方物,伸手在云晨潇额上轻轻一弹,又掩口一笑道:“哟哟,你这小东西,倒是乖巧。现下听话了?不与我打斗了?”
云晨潇见得她这般媚态,皱了皱眉,越发不解。这人既然是水心悠师父,那就该是水门门主才对。身为一门之主,指掌本门规章法度,本该端庄威严,肃然严厉才是,怎地她却总是一副扭捏娇妖之态?这么一来,哪还像堂堂掌门,倒是个十足的勾栏里的鲜花,章台中的细柳,虽不给人庸俗之感,但也绝不会产生半分敬重之意。云晨潇身为女儿身,竟也一阵脸红心悸,足见这女子魅力之大。但云晨潇除了对水心悠无计可施,甘拜下风外,对其他人可还是自有一套办法的。所谓“遇文王,谈礼遇,逢桀纣,动干戈”,逢人说话这点立身处世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既见这女子为老不尊,口无遮拦,当下嘻嘻一笑,抱拳欠身道:“前辈有命,我哪敢不从?前辈这般美貌绝伦的人物,便是老天下雨也不舍得淋您的,狂风漫卷也不会吹您,我又岂敢造次,唐突圣人,与天为敌?”
她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泛起阵阵寒意,当下吐了吐舌头,朝水心悠看去。只见水心悠似笑非笑,也正往这边瞧来,眼中暗含深意,却无半分嗔怪之情,倒似些许赞许之意。
云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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