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不忍,无奈道:“那你就告诉我。”
周皓辰乖乖应了一声,伏在白阮耳边哀求道:“白老师,这次的事儿能不能别让我爸知道,我害怕……”
白阮想想周海那素质,也不禁替周皓辰发憷,只得应允下来:“好。”
两人正贴在一起说话,周皓辰校服领子忽然一紧——郎靖风像拎小j-i儿似的把他拎起来,放在离白阮一米远的地方,确认道:“报不报警?”
地上三个还清醒的混混听见报警二字立刻被火燎了尾巴似的哭爹喊娘,求周皓辰别把他们交给警察。
未成年人遇上这种事,报警的话警察肯定会通知监护人,本着不能让周海知道的宗旨,周皓辰摇摇头道:“不了,他们应该不敢再那样儿了。”顿了顿,又认真地向郎靖风道谢,“谢谢你,今天多亏你救我们……”
几个混混也纷纷表示绝对不再找周皓辰的麻烦。
郎靖风略一点头,蹲在一个体格相对最高大,貌似是头领的混混边上,在那张丑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巴掌,慢悠悠地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知道!”混混猛点头。
郎靖风不怀好意地一笑,瞳仁透出一簇幽绿,压低声音道:“听见报警吓这怂样儿,你们几个没证吧?”
确实没有合法成j-i,ng证的混混头领猛地一僵,打着哈哈:“嘿嘿,哥!哥您说什么呢我听不太明白……”
郎靖风神色y-in冷,一字字缓缓道:“几条没证的野狗,宰了也没人查。”
周皓辰不明所以,还当郎靖风只是骂人放狠话,不疑有他。
“别、别!”混混头领面如土色,求爷爷告n_ain_ai,好一通讨饶。
“那矮子,”见威胁得差不多了,郎靖风朝周皓辰一扬下巴,“是我跟班,以后不许找他麻烦。”
混混恨不得变出条狗尾巴摇一摇表忠心:“不找不找!”
“还有他,”郎靖风又朝白阮努努嘴,“我是他跟班,你们要是敢……”
白阮一怔。
混混赔笑,露出被揍得只剩半颗的门牙,笑得比哭还丑:“不敢不敢!真不敢!”
郎靖风起身,把几个瘫软在地的混混挨个搜刮一通,钱包裤兜全掏空,把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胡乱塞到周皓辰手里,懒懒地问:“他们一共抢过你多少,这些够不够?”
“够、够!”周皓辰一看,手里这一大把里粉票子占多数,老老实实道,“可能还多了。”
“不是打过你吗?当医药费。”郎靖风不耐烦地一摆手,“走了。”
刚被任命为跟班的周皓辰自觉上岗,捡起郎靖风方才丢在地,拍拍上面沾的浮土,背在自己另一侧肩上,笑出两颗小虎牙,道:“我帮你背。”
郎靖风哼地一声笑,学着周皓辰的样子,弯腰捡起白阮丢在地上的公文包,也拍拍灰,道:“走吧白老师。”
——两个跟班接连上岗。
白阮还没从郎靖风方才格外强大的妖气震慑中缓过来,腿软得厉害,一手扶着墙,腿刚支起一个角度,脚底就是一滑,跌坐回墙根下,把圆尾巴都压扁了。
“站不起来了?”郎靖风把公文包拎手往手腕上一搭,大步走近,一手托着白阮后背,一手勾着白阮膝盖弯,来了个公主抱。
“……啊!”白阮头发发炸,过电似的一抖,在郎靖风怀里不住踢蹬扭动,颤声道,“放我下来!”
“你不是站不住吗?”郎靖风感觉怀里仿佛抱着一只惊恐的大兔子,只好把白阮放下。
白阮吓得眼眶一圈桃花似的粉红,低头用袖口抹了把眼睛,为不让郎靖风起疑,白阮灵机一动,把自己方才的挣扎归咎于觉得师道尊严受到侵犯,嘴唇哆嗦着,佯作恼怒实为惊恐道:“我、我是老师,还是你班主任……”
郎靖风嗤地一笑,不以为然:“班主任怎么了?我就是抱你走,也没干别的。”
“我能走。”白阮小声道,一手扶墙,迈开虚浮的步子朝巷外走去。
三人走了一小段,郎靖风忽然略带不满地开口道:“白老师,你下午那一趟厕所上到晚自习?”
郎靖风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下午那会儿白阮走了他就是不爽,有种到了嘴边的猎物撒腿跑了的感觉。
“不是,我……”白阮缩到墙根的y-in影下,“临时有个会。”
郎靖风:“我数学作业补完了。”
白阮:“我知道,不然刘老师也不能放你回去。”
郎靖风瞥他一眼,指指周皓辰肩,道:“。”
白阮不明所以:“喔。”
“我带作业了,回家把空白地方都随便填填,”郎靖风低声道,“省得你明天再哭。”
白阮百口莫辩,并没有办法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的帽子,只能憋屈地沉默着,两瓣柔软的嘴唇紧抿在一起,看着让人想伸手摸摸。
郎靖风喉结滚动,压住心底叫嚣着让他直接上手摸的狼性,清清嗓子,朝白阮一伸手,掌心向上。
白阮畏缩地看着那只狼爪子:“干什么?”
郎靖风嘴角噙着笑:“给奖励啊。”
“奖励?”白阮发懵。
“我都为你补作业了,大白兔n_ai糖呢?”郎靖风问。
此时三人已走出充溢着狼味儿的小巷,马路上车来车往,裹挟着清凉水气的夜风扑面而来,将郎靖风的气息吹散了不少,白阮有了些底气,大着胆子反驳道:“怎么叫为我补,学习是给你自己学的,学好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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