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臻明没回话,仲叙接著说:“我们走吧,趁我姐现在还忙著,等一会她闲下来,估计又得拉著我念叨,那时可不容易脱身。
”
严臻明一边点烟,一边斜瞟了仲叙一眼,被对方那愁苦怕事的表情逗乐了,弯了弯嘴角,把烟调至左手,右上搭著好友的肩膀,从花坛上往下跳,一边拿腔半笑著道:“那就走吧。”
仲叙对天翻了个白眼,伸手扯了扯严臻明的衣服,“你看你衬衫都沾了些什麽,青不青绿不绿的,还怕别人不知道你很狂妄是不是,出去被人笑话。”
两人说著话网屋外走,远远看见仲家的佣人抱著仲叙的小侄子正往这边走,仲叙想是起了什麽坏心,一个坏笑爬在脸上,拉著严臻明耳语:“她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让她痛快!”
严臻明笑问:“你确定?他可是你的亲外甥,你真准备下狠手?”
仲叙没好气地推了严臻明一把:“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话!而且有一点我得向你申明,他跟我一样姓仲,是我的侄子不是外甥!”
严臻明不经意的耸耸肩,“are!”
两位“性情中人”当真从佣人手里骗过了刚满月的小孩,藏在严臻明的外套里,抱著往外走。
两人上了车,奈何小孩身材太小,没办法扣上安全带。两人折腾了半天,仍旧不得法,眼看兴致都要磨没了,加上原本熟睡的孩子被他们给折腾醒了,哇哇大哭起来,严臻明有些烦了,推手罢工,道:“太麻烦了,送回去!”
仲叙不肯,把孩子抱起来来来晃了几大圈,丝毫没有效果,那不长眼的小娃反倒是越哭越起劲,仲叙也有些泄气了,最後还是严臻明从繈褓中找了个n_ai嘴给那小孩咬上,别说,这招还真灵,那小孩当真咬住了,当妈妈的r-u头吸了起来。
这一幕连严臻明自己都有些意外,不免又起了些兴致,把孩子从仲叙手中接过来,倒也奇了,那娃娃到严臻明手中,不但不哭,反而还睁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著他。
严臻明平时不喜欢小孩,这会却有些得意,这种成就感不比他平时在工作中得到的,别有一番满足和乐趣,对仲叙炫耀道:“你这个亲舅舅还不抵我呢,一直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种天赋。”
仲叙不以为然,转身回了宅子,出来时手中多了个花篮,向严臻明秀了秀:“如何?”
边说边把里面的花扔了,把繈褓放在里面试了试,倒也合适,当即不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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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拐著一个孩子就这麽堂而皇之地开车走了,两人也没想好去哪里,干些什麽,只得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了天窗,一起吞云吐雾。
仲叙从车里寻摸半天,最後掏出几根特制的卷烟,问严臻明要不要。
严臻明看了仲叙一眼,又看了看後座熟睡的婴儿,摇头道:“不太合适吧?”
仲叙白了好友一眼,道:“没见你这麽婆婆妈妈的时候!”说罢对著後座的婴儿笑著道:“你n_ain_ai怕你叔叔养不活,我在你这麽大时,连生人也没见过一个,直到三岁才第一次出家门,哪像你这麽好命!今天叔叔再让你见见世面。”
仲叙说罢,点著了手中的卷烟,自己吸了一口,又转交给严臻明。
严臻明并不再做推辞,接了。
没一会,两人都有些了,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全当没听见,完全畅想在自己的j-i,ng神世界中。
严臻明琢磨著,自己好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有了,本是最意气风发势不可挡的年纪,倒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般变得无欲无求了?
想他曾经也是非常注重个人形象的,无时无刻不在打著绅士的派头,也曾是个热衷运动热衷慈善拥有不少新奇想法与抱负的大好青年,受过不少的政企各界的赞赏与嘉奖,怎的一下子沈沦没落了,仿佛再没了人生的目标?
就因为一个男人?就因为一段不怎麽成功的恋情?一直以来,有很多人替严臻明不值,如今,他也有些替自己不值。
严臻明问同样处於模糊状态中的仲叙,“米时回来了,你怎麽没告诉我?”
仲叙转头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你不是已经忘了他吗?”
严臻明点头附和:“也对。”接著又摇头,“不对,我没忘了他,只是对他有些倦了,没了当初那股热情。”
仲叙回他:“都一样,没有热情,早晚都得忘了。”
“也对。”
过了一会,严臻明又问:“什麽时候的事?”
仲叙不解,“什麽什麽时候的事?”
“米时回来的事。”
仲叙这才道:“前段时间杨文胜的鲲宇公司上市,版权说明书里,列著他的名字呢,那个时候就应该回来了吧。”
严臻明眯了眯眼,没回话。心里一掐算,鲲宇上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真那个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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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自出生起便被无数人称羡妒嫉的天之骄子,怎的这会看上去似乎都有些落寞?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自己过得好与不好,大概也只有自己知道,谁又能给幸福定个标准?谁规定了只能在十几、二十岁时迷茫,三十岁时迷茫,也是可以的。
两难兄难弟抱头靠在一起,正迷糊著呢,突然就被女人的尖叫声给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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