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益开放的市场的背景下,众多民营企业迅速崛起和外资的大举进入,佳皇已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虽表面上看起来光辉亮丽,业绩年年攀升,但是事实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再不有所动作,终将沦为别人餐桌上的鱼r_ou_。
这些道理米时不是不懂,但是他一向谨言慎行,上任以来一直都是在做一些小的调整,总想著轨道弯了,把它扶正就是,想法是好的,但是隔靴搔痒,问题的根本没有解决,一直以来收效甚微。真要另辟蹊径?大动干戈?米时还真没想过,光是这一点,老太太就比他有魄力。
c-h-a手西北的路宝轮胎厂,就不得不跟严臻明打交道,从他手里抢东西,还真是需要一些胆量与能耐。严臻明是什麽人?用老太太的话说就是心狠手辣,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她严厉禁止米嘉招惹他,却指使自己往他跟前冲,米家两兄弟的待遇,相差也太远了。米时这样想著,不由得苦笑。
米时从老屋出来,迎面冲了上来一个人,一把将自己抱住。
这样冒冒失失没轻没重,除了自己的单细胞弟弟米嘉,还能是何人。
“哥?老六说你遇上车祸了,你没事吧?”
米时把米嘉从身上扯下来,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想必是车祸的时候小撞了一下,应该没什麽大碍。纵是这样,当哥哥也还是得有当哥哥的架子,“人家好歹是长辈,开车载你那麽多年,你叫声六叔也是应该的,开口闭口老六,哪有一点礼貌?白供你念了那麽多年的书。”
“想要我有礼貌,就不该送我出去念书,你是不知道,那学校里都是些流氓,我能活著回来,你还能听我叫你一声大哥就已经算是我运气好你有福了!”
米时轻笑,让他好好找份事做他不肯,说起歪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你脸色不好,n_ain_ai没为难你吧?这麽晚找你,肯定没好事,干嘛还要去见她,躲掉算了。”米嘉愤愤地道,担忧写在脸上。是的,他还是个孩子,喜怒形於脸上,老太太担心他也是情有可原。
米时笑著在心里轻叹:你以为都像你,想躲就能躲得掉。
米时板起脸孔教训道:“枉n_ain_ai一直挂念你,要是知道你到了家门口都不进去,指不定气成什麽样。”
“所以啊,明知道她又要念叨,我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想说让她说去好了,反正我也听不见。”米嘉无赖的说道。
米时摇摇头,搭著米嘉的肩往回走。
回去是由米嘉开的车,到了家,米时没脱外套,直接进了盥洗室。
米嘉在外面敲门,声音软软的,有些祈求的意味,“哥,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没跟我朋友说一声就出来了,这会他们指不定还在找我呢,我可出去了。”
米时对著镜子看了一眼背上的淤青,这便是疏於体育锻炼的後果,随便的磕磕碰碰都会留下不良的後果,自从接手佳皇,基本上也就与健身房无缘了,自己尚还不到三十岁,这样的日子过得著实有些憋屈。
米嘉心已经飞了,指望他帮忙擦药?还是算了吧。
“没事,你去吧,早点回来。”
能让他丢下自己的同伴出来见上一面,说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这就够了,能跟一个孩子苛求什麽,米时安慰自己。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米时注定了只能独自舔舐伤口,感怀身世,他沈进浴缸底,任水淹没自己。
不满?自己能有何不满?对象是自家的弟弟,年纪比自己少,思想比自己单纯,自己让著他,也是应该的,n_ain_ai偏爱他,偶有遭遇不公,也无需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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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手下有一个团队,专门收购一些效益不好的企业,重新整改,然後分拆出售,赚取利润。眼下他们把目光对准了西北的路宝轮胎厂,毫无疑问,那是个肥差。
业内人士也都知道,路宝轮胎厂产品的竞争力是不错的,一直以来订单不断,只是因为地方政府给了他众多的社会负担,再加上领导层的腐败等其它一些因素,才导致他不堪重负,近年来负债不断。最终,当地政府以负债率高为由,要将轮胎厂出售,目前正在接洽的有几家公司,其中最有实力的最可能收购的成功当属盛达基金,亦就是严臻明名下的盛达投资集团。
盛达基金正是看中了轮胎厂潜在的盈利能力才会收购它,米老太太也一样,米时一直不愿意与严臻明正面交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公司实力还是个人能力方面都斗不过严臻明,但是老太太交待的事,他不敢怠慢。
如此,也只有硬著头皮往前冲了。
这天,米时跟客户在外面吃饭,被迫灌了一些酒,脑子昏昏沈沈,不得不中途离席,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干呕了几声,没吃几口自然也没有什麽可吐的。
米时对著镜子里自己惨白无力的模样叹了口气,这副模样谈生意,哪有一点说服力?他甩了甩头,拿毛巾擦了擦手,转身时,有些意外的看见靠在一旁一手c-h-a在西裤口袋悠闲地吐著烟圈的严臻明。
米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自己还想著该找个什麽借口去找他,探些口风,没想到对方主动就送上门来了。
时不明待19
那人似乎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姿势随意,神情淡然,仿佛没有什麽事情可以使他失礼,不管是在何种场合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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