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再怎么惊慌,表露出来是不符合我风格的。没什么好主意,我只好保持抬头时候眼睛往上抬的表情,隔着头发帘儿看着她。我心下咒骂自己太贱了,因为我都没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在看我。
最后,是katherine移开了视线,固定在了正前方,因为要上课了。我胜利地低下脑袋从包里翻出来课本,仔细地拿袖子擦了好几遍封面上的灰尘,被leo嘲笑该行为极其猥琐,不是一般的土包子。我不理她,小心翼翼翻开书,都不舍得拿手再碰一下,端正搁桌上摆着,我看着它一脸虔诚。我想的是,这玩意儿学好了,我和katherine不就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了么。
正好这时候要看她写字。katherine拈起白板笔,身子都没转,还在看着讲台上的讲义。纤纤玉手随意地在板子上刷刷刷,字迹大小适中,潇洒飘逸,字母结尾的勾勾总是挑的很漂亮,我瞬间想起柯南的爹工藤优作写“k”的样子。她一手撑着黑板,一手撑着讲台,将身体侧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曲线尽显,脖颈间白皙细腻的锁骨没有一点藏身之地,只有未被未扎起的长发散落,在它的边缘滑下。发丝末端若有若无地摩擦下方那抹晶莹润白,这真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勾引啊,我看得腾的脸红了。在座的一切生物都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桃心的形状,桃心所到之处一片狼嚎此起彼伏。我不晓得他们看到了多少,只知道,在我的眼里,她的一切是如此明晰,让我目不转睛,用目光求取这份惊艳与诱惑。
导致我没有听到她的提问。其实我除了知道她在讲华兹华斯之外一无所知,光顾着看她了。反正大家都在看,我就不会太显眼。她问了个什么问题,结果全班都是一副看美人儿看傻了脑袋反应不过来的样子,katherine可能是这一幕见得多了,丝毫不为所动地低下头拿出花名册,指着一个名字:“aaron。”
leo和睿一左一后地合作,又是踹又是搡,生生把我从坐姿变成了站姿,同时用最快的速度让我明白了是我的梦中情人在提问我,至于那个问题是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我傻站在那儿,听我这几个下三滥的朋友和周围来自各个学院的八卦分析师讨论katherine她为什么提问我,得出的结论却令所有人无奈,她上节课记下了大家的英文名字,很不幸地我那个倒霉的aaron占据了首字母第一的位置。我去,她怎么不整一个按姓氏笔画为序呢!好吧……英国人。
我继续无辜地看着katherine,她的目光永远没什么感情在里面,你看不出来她生气,欣喜,感动,后悔,什么都看不出。只是一潭深水,探不见底。此刻她就用她的招牌目光看着我,丝毫没有要重复一遍的意思。那好。i’!
话说英语这玩意儿,一休同学口语很不错,听力就是一团浆糊,以前听江苏话浙江话福建话都和人打赌这是外国话。有次和我爸几个生意伙伴一起吃饭,我旁边坐着一个美国小萝莉,不知道是谁的闺女,小萝莉天真烂漫地和我搭话,我微笑着告诉她,我可以和你讲你的家乡话,但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听不懂。然后小萝莉愣了好几下,只好半生不熟地和我讲中文。我爸后来夸我真给祖国人民争脸啊。到如今长进几乎没有,退步倒是有一点。今天也有筒子问我们谈恋爱是用什么语言,是的,这个特点就导致了我跟katherine的一切交流基本上都是汉语往来,请夸奖我对伟大的汉语的热爱,谢谢。
所以我觉得即使我有在认真听katherine讲课,也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那和现在的状况也差不了太多。还好我知道她再讲哪一课,于是定定心神,看着她的眼睛,给她用英语背了一段华兹华斯的组诗露西。
然后整个世界都变得很安静。我是相当的得意洋洋啊,虽然咱没听见也听不懂老师说什么,还好有一样拿得出手,足够秒杀教室众生了。我故作羞涩状,感觉到来自一群姑娘小伙儿的敬佩目光,等待katherine的反应。
她并没有改变在讲台上站立的姿势,只是目光在盯视我良久之后,有少许移动,在leo和睿的脸上打了个圈,又回到我的脸上。我被盯得不自然,身体晃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她撑黑板的右手上。她的手指相当修长,看得出指节明晰,均匀,却又充满着女人的柔弱纤细之感。我没羞没臊地想象着她的手划过我肌肤的感觉,她的手一定微微有些凉吧,有机会一定要确定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世界上的御姐手都是凉的?
一顿胡思乱想,我真是受不了自己了。yy得正h的时候,她收回了支撑的手,拿起课本走下讲台。我们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两排桌子,leo拉了拉我的衣角说好暧昧啊。我狠狠白了她一眼,在我的讪笑中,katherine终于开口。
“原来在中国的文化里,答非所问的出现是基于个人意愿,看来并不一定是想不出答案才会发生的状况了。”这句话措辞严密,损人不带脏字儿的,估计katherine认为我是故意和她作对的了。周围窃窃私语声再次升腾,我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辩解:“老师,我根本听不懂别人讲英语,所以,只能答非所问了。”说完就特憋得慌,我最恨解释,这种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一无力的受害者。可是没办法,她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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