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单又要求冷运,又要求最鲜, 这大郎的生意是做上重要人家了吧!?
哎呦,怎这么厉害了!
苗禾登时握拳, 决定千万不能给他家大郎拖后腿!!
于是一边赶紧联络梁员外安排船期, 另一头, 让婶子们加班加点,赶出一批最新采下的果子, 好替换仓库里某些比较早期采的。如此拼拼凑凑, 两天之内,终于将果子全分批送上了船!!
而忙完这一阵, 苗禾跟全体婶子都有些虚脱。
看了看手边所剩不多的现银,苗禾小心脏抖了抖, 还是叫了茶楼的人来煮了顿带r_ou_的大锅饭, 好慰劳慰劳大家。毕竟如今就连杨二婶都没力气自己弄吃的了。
谁知道, 以为最大一批的果子送走之后,应该清闲清闲了。
一天后(先前忙过了两天)又来了个送信的小伙儿,把苗禾惊得娃都要掉了。
“又是各两百箱?”苗禾哑然,登时转头问,“这次交待什么?”
小伙子其实也就个国中生大小的老实孩子,童工啊,闻言摇摇头,说没有。然后赶紧从怀里掏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恭敬地递给老板娘,说这是老板交待要给的。
苗禾点头收下,毕竟信里也有写。想是知道先前那出让苗禾手头少了不少银钱,赶紧把收的钱送一些回来。而既然人这次什么都没要求,想想地窖里的那些存量……唉,是不需要连夜加班了,但也不能就这样送去。
于是还是商量让婶子们小加了一点班,这次特意多送了五十箱。苗禾就怕比较早采的果子运到那出问题,即便它们都在地窖里冷藏着的,但也说不准状况如何。因应之道,就是多送。他确信杨大郎会知道他的意思的。
只是这次苗禾特意也让人带了回信,里头写了自己这边的状况。原以为今年不需要的,但如今,他得先跟人说说产量大概还有多少,够不够杨大郎这样努力卖啊!
就这样兵荒马乱、忙忙碌碌过了一个多月,直到十月底,杨大郎才归了家。
一进门,苗禾二话不说就往人身上扑!
两个在地板上爬的娃子落后一截,登时嗷嗷嗷嗷地爬过来。
此时杨大郎脚边还有四只毛毛哈哈地蹭来蹭去了,大白也过来擦了人腿儿一下,表示大王已接见。
杨大郎连鞋都没脱,先挨个儿抱抱亲亲。之后上了堂屋的木地板,依旧被四只压的牢牢的,两个小的趴他腿上,一个大的赖在他怀里,一只毛的压他脚踝,而这样的重量,正正好把他一身的疲惫都给压消了。
苗禾首先说的,什么都不是,就是两娃子想阿爹的模样。
听的杨大郎眼角都弯了,细纹也出了,登时又把两小子轮流抱了抱,还往上丢了丢,乐的这两个小子咯咯咯咯地笑。
苗禾就心疼摸摸人,“人瘦了。也沧桑了。”
杨大郎笑意没褪,低头亲亲。“你也辛苦。”
“不辛苦。就有些想你。”一个多月没见,什么r_ou_麻的话苗禾现在都能说出口!
“我也是。”杨大郎又亲亲小哥儿软软的颈项边。
苗禾抱着人,满足地叹口气。花了好一阵感受彼此的陪伴、感受人真的已回到身边,包括两娃子都闹够了,两人这才慢慢说起分开这段时间的各种事。
首先,当然就是交钱啦。
杨大郎把银票拿了出来,轻飘飘的几张,苗禾眼睛就亮了。“哗,三百两!?”
“总共四百多两,一百多两用来买了铺子。”
“铺子!?”
“恩。就买在苏城。果子如今已是贡品,苏城许家荐的,日后在那应是好卖。”
“贡、贡品!?”苗禾差点滚出人怀抱,“怎么回事儿啊!?”
杨大郎难得叹口气,“都是凑巧。”
他都不知该感叹的是息壤种出的好果子,还是小哥儿本身的运气。想起当时快马冲回苏城的许唤,连气都来不及喘地说了自家果子被选上贡品的经过,也是神奇。一连串y-in谋算计的最后,倒是凑巧同路的他们家莫名得了最大的利益。而这许家,不就是小哥儿引来的了。
当然这中间过程也是有紧张、有波折的。
正是过了审,第一批下订的那几百箱,遭到了其中一位试官非常严厉地挑剔与检查。然而,品质过硬、包装过硬、运费也过硬的这批果子,全没让人挑到毛病,顺顺利利过了最后一关!那时便是连杨大郎都给叫了进去,就防著官员找碴提问。换句话说,杨大郎连宫里都去过了。
听的苗禾“哗---”“哗---”地感叹。
一旁两小子可爱学了。“哗?”“划~”“画画!”“花花花!!”
明明紧凑刺激的故事充满不太搭配的背景音。
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个消息在苏城传开后,哪还愁没有订单?
果子卖价水涨船高以外,雪片而来的订单,还让杨大郎弄了个“限购”活动,以最大程度平衡供应与需求之间的落差。
“嗨,连号码牌都用上了么?”苗禾匝觜。
杨大郎是个好学生,“你说过,我便试试。”
无论如何,一块“贡品”的金字招牌,就这样砸到苗禾与杨大郎的脑门上。
不过这并不意味他们就成了皇商。上贡给宫里的商家还有许许多多,也只有累积多年信誉,又得官员推荐,才有被封为皇商的可能。目前来说,他们顶多就是皇帝老爷的供货商之一而已。
然而单单这样,日后他们家出的果子也不愁卖了。谁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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