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之中,她与淑妃虽是孪生姐妹,却是各自为政,不甚亲密,得知姐姐的死讯,也无甚太大的心情起伏,只道少了个对手。
殿中,见到陛下对北玄逸的待遇便知对其的喜爱之情,那么,不如将其过继了来,之后,或骗或逼或迫,便随她了,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不是,而且,还能让陛下时常过去看看,如此,她便有机会……
想到此处,锦妃心里暗笑!
北玄逸听了锦妃的话,微黑的瞳孔一紧,竟生出几分噬血的气息,渐渐抬起了头。
一直注意着两人情绪变化的锦妃对上北玄逸的冰冷黑瞳,身体一颤,捏了捏微s-hi的手心,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语,竟生出几分后悔。
“逸儿觉得如何?”
这般j-i,ng致的人儿,怎是如此蠢笨的女人能算计的!
察觉到北玄逸释放的杀意,北玄昊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低头,恰巧望见那抹黑色的旋涡,一个惊愣,那湛蓝之中竟幻化有如此的血色风采,真真令人诧异!
想是这人儿还未注意到那眸与杀机显现时的联系,若是知晓,应早已有所掩饰,便不会让他瞧见这般奇景,想到此处,北玄昊的心里生出几分庆幸!
北玄逸优雅地跳下北玄昊的怀抱,一头随意扎在脑后的黑发跳出几缕,飘逸地贴在脸侧,发侧暗伏着一疑是活物的碧绿玉蝉发饰,带着几分诡异,一步一步,走到锦妃一丈前停下,定定看了她一阵,气氛开始凝固,继续不急不缓地靠近,两人即将触碰到时,脚步一个错开,直向殿外!
心理恐惧战术,享受了极至的恐惧后,愀然死去,真是成功。
待北玄昊察觉不对劲,锦妃缓缓倒地,七孔血色点点,竟是中了至毒,已然身死。
北玄昊望着那已然消失的身影,一声叹息,薄唇却是愉悦地掀起,“又是一朵大好的鲜花凋零,逸儿是否想好了,要怎样赔偿父皇?”
寂静的大殿寥寥无声,升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控诉着两人的噬血、冷情!
…………
“九皇子北玄逸,驱蛇害死宫妃,小小人儿,心肠却是狠毒无比……”
未几日,内宫之中都流传了开来,见到北玄逸的宫人都远远的避开,竟与前世有几分相似。
父皇不是说,封锁了消息么!
那么,是谁流传的这话?
北玄逸的脸上绽放出迷幻般的微笑,却是噬骨邪肆得很,让进门的北玄昊一阵眩晕,心里却道,有人惹了他的逸儿!
只有在情绪极度不满或是愤怒之时,北玄逸才会这般笑法,几天的相处,北玄昊已有领悟!
“逸儿!”
北玄昊伸手抱起敛了笑的人儿,自坐在那椅凳之上。
北玄逸木了一木身子,很快便松弛了下来,任那霸道的人抱着自己。
若是反抗,初时见面的那一翻你追我躲,岂非又要重演,好不容易积聚的灵力又要耗尽,终是要被得逞,还不如乖乖就范。
北玄昊见状,欣慰笑笑,初见,便在这人儿面前吃了憋,却又中了邪般锲而不舍地自个儿撞上去,一翻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却不知,北玄逸只是执行了他的宗旨——牺牲以最小的代价!
“逸儿可否考虑清楚了?”
北玄昊白皙的下巴抵着柔软的发心,问着几天来便问过却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父皇后宫鲜花无数,更有宫外野花遍地,凋了几朵又何妨!”
北玄逸已经习惯了怎样面对他那顽固的父皇,淡淡地回答道。
北玄昊抽了抽,这是一个孩子讲出来的话么?
可他也没把他当孩子不是!
那么,是把他当什么了?
微微摇头,甩去了那个疑惑,低头在那白嫩的脸蛋亲上一口,满意地看着北玄逸疑是吃憋的表情,心情一阵舒爽。
时常被一个跟自己灵魂年龄相近的男人亲了脸颊,怎么想怎么别扭,北玄逸看了那行为幼稚的人一阵,遂坦然,他现在就一孩童身体,而亲他的是这个身体的父皇不是……
“逸儿可是恼怒那些传闻?”
北玄昊喷在北玄逸颈脖间的热气惹得他一阵酥痒,手掌抵着那烦人的下巴,将其推开,清冷道:“不是。”
“那可是在恼怒父皇?”
北玄昊顽强地凑着脑袋过来,趁其不备,在那小巧的耳垂咬上一口,惹得北玄逸一阵哆嗦,却并不反感,只觉诧异!
父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前世,虽知晓情爱之事,却因众人恐其喜爱蛊蛇之类,无人敢接近其三步以内,更何况那些娇若花朵的女子,因此从未有过此相触碰,如今,却也察觉到父子两的行为未免太过……
在北玄昊脸上探索一阵,终未得其问。
“父皇也知道自己太过纠缠不休,惹恼了逸,可惜,逸此刻恼的却是流传这话的祸首,父皇可知是谁?”
“逸儿想知道?”北玄昊狡颉一笑,“那便搬来奉天殿吧,父皇每天往逸儿这边跑,终是个问题!”
北玄逸怔怔看了北玄昊一眼,这祸首,自己便可查到,怎么脱口而出,问了这人,而且这人还顺竿而上,好厚脸皮!
“如此,便罢了,逸自己也可找到,只是要费上一翻工夫了!”
…………
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谓之蛊毒。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选一蛊,驯以灵力,并日喂其以奇药异草混合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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