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崇拜我,八卦……不,维护正义是身为正义的伙伴的我应该做的。”
白村大言不惭的在全世界观众媒体面前说着这种胡话,语毕冲镜头眨了下眼。
观者忽然路转粉,被萌化了,敲可爱!
颜即正义!
迹部内心默念,我老婆,并等老婆的毒舌和拉仇恨神功上线。
迹部果然是最了解白村的。
“最后。”一直懒得摆表情的白村笑笑,捡起被遗忘的奖杯,“得奖,一点都不惊喜,我实至名归,应得此殊荣。”
千反田噗呲乐了,新井一脸呵呵哒。
迹部又一次看穿一切,笑而不语。
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比如白村拉仇恨的小爱好。
虽说是事实,可由他这么一说,竞选和落选的各国电影人没有不气的。
观众粉丝看的还是很欢乐的,萌也接着萌。
各国媒体被一连串事件打的措手不及又猛料连连,接下来半年的素材都不愁,痛并快乐着。
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白村走向世界,红遍全球。
就不知怎么个红法,新井惆怅又忧郁,并想辞个职冷静一下。
白村下台还绕道踩了地上躺尸的渣男一脚。
主持人全程石化,原以为威尼斯电影节会是她主持生涯的巅峰,结果惨遭滑铁卢。
白村路过她,拍拍她的肩,“不好意思啊,你尽力了。”
主持人:“……”
主持人目送白村下台,最终心下一横,在工作人员总算回过神把人抬走之前,上去用十二公分的大高跟踩了他好几脚。
大不了无奈回家继承百亿家产,渣男必须死。
白村座位离千反田很远,灯光晦暗,他只瞥见千反田闪着一点泪痕水迹的莹白侧脸。
空气中既有汗味又有各种或淡雅或浓重的香水味,其中夹杂的丝丝缕缕血腥,白村这段时间闻惯了人血,嗅觉对此有些失灵,再者自己身上也有,便没及时分辨出来。
而待其浓郁到无人不侧目之时,颁奖完成多时,闭幕式接近尾声,午夜开始的几经波折的盛会于天边霞光万丈之际落下帷幕。
新井就坐在千反田旁边,曲终人散,观众席亮起刺眼灯光驱散黑暗,他才发现一地鲜红。
新井茫然呆立,迟滞的发现本在远处前几排的白村不知何时坐在千反田另一边邻座。
迹部处于不解又理解的立场,远远的和清场的场地工作人员交涉。
偌大的会场只剩他们四个。
新井嘴唇张张合合,最终问白村:“死……了?”
“你早知道!?……不,最应该发现的……是,是我……”
新井满腔怒火被悔恨冲散,六神无主的伏在一旁座椅上,瞪大眼睛一刻不停的对着脸色惨白,神态安详仿若入睡的千反田道歉。
白村晚了,千反田那时候揣在满是海绵的大包里的手,手腕上被割断的动脉和静脉放走了她三分之二的血液。
白村没声张,悄悄换了座位,千反田还剩一口气,只来得及说了句“干得漂亮”。
她想完成执念之后立刻去找母亲和弟弟道歉,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迹部金发在北半球的曙光中光辉不减,蓝眸深邃,站在稍远处,他眼中的白村就算及时发现也不会阻止的。
白村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无论对错。
空荡荡的会场中,异国的凌晨,白村平静甚至是惬意的享受着会场天窗透进来澄金暖光,静静陪着千反田,如同陪着一位谈笑风生永不冷场的友人。
千反田屁股底下垫的纸是一张简单的遗嘱。
简单到只有六个字:什么都别留下。
白村火化了她的遗体,派人把她东京正巧租住到期的房子中的东西取来意大利,随遗体一同付之一炬。
没有葬礼没有墓碑没有新闻报道,她也没有挚友和亲眷,运作之下档案显示失踪,不久后影迷也会渐渐遗忘。
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
☆、四二章
阿久津推江呈焕的轮椅行在德国首都的机场。
前段时间阿久津为白村坐镇中国,现在白村有些忙不开,阿久津来德国帮忙顺便带他的监视看管对象江呈焕来看骨科。
毕竟德国骨科是出了名的优秀。
走出机场就有一辆低调的车停在角落,阿久津刚想打横抱起江呈焕。
“住手!”
江呈焕原本一个成熟fēng_liú的大男人如今死命往轮椅里缩,不顾路人眼光的跟个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似的双手抱胸,浑身上下透出抗拒。
阿久津伸着双手,冷漠的看着闹别扭的老男人。
两人僵持不下,面对阿久津y-in森的气场,头皮发麻的江呈焕不出意外又一次将要投降之际,阿久津直起腰向车驾驶室位置比了个手势。
车开走,一直被他直勾勾盯着的江呈焕不怕死的坦然表现出松口气的样子。
阿久津重新推起江呈焕的轮椅,走上德国街头没多少人的人行道,凉凉的问:“老大爷,想去哪遛弯?”
“年龄梗都要玩烂了哥。”
江呈焕一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比比划划的瞎乱指路。
“啊,走一走透透气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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