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电话里先是臭骂了他一顿,说他完全没有一点当人情人的自觉,然后又以命令的语气叫他立马滚过去。
即使最后骂得狗血淋头,在挂电话时,白澈也是笑着的。
他这两个星期也想人想得紧,但没办法,他还有几门科目要考。
他必须牢牢占据第一名的位置,必须保证能拿到学院最高的奖学金。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奖学金就只是奖学金而已,但对他来说,那还是几个月的生活费,他不能不慎重对待。
所以在去了一次公寓那边又没有等到人后,他就没有再去过,而是专心投入到了紧张的考试里。
今天上午,在结束了最后一科的考试之后,他的期末考试终于结束。
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就联系久久都不传唤他的金主哥哥,谁知道还有意外之喜,看,他不联系,人主动找过来了。
他急吼吼地随便抓了几套衣服,提着行李箱就开跑。
梁君清叫范海买的公寓离b大只有两条街的距离,走路过去要不了二十分钟。白澈打算拖着行李箱过去,在那边住一晚上后明天早上就回家。
只是刚出了宿舍,连学校都还没出呢,雨倒是先下来了。
尼玛,明天他才要跟人分别,今天就下雨了,提前这么久来应景?不得不跟人分开他很烦躁不甘,但现在下起雨来让他不能早点到达公寓他会更烦的。
开始还是一滴一滴的,没几下就洇s-hi了地面,后来简直是用水在泼的。
白澈再心急,这样的天气也走不了,只能就近找了栋教学楼躲进去。
也是有缘分,这栋楼就是当初梁君清憋急了上厕所的地方,想到这里,白澈刚刚还叫嚣的内心渐渐平静。他站在楼道口仰头看着外面的雨帘,想着那次相遇。
雨势渐渐小了的时候,有辆车从阶梯下面驶过去,ji-an起了些许水花,白澈退后一步避免水ji-an到自己鞋子上,y-in郁地看了一眼驶过去的车。
没想到那辆车又倒了回来,车上的人在风雨里艰难地撑起一把小小的折叠伞下来,走近了白澈。
找茬的?白澈皱着眉看着人走近,腿上的肌r_ou_绷紧,随时都能抬脚踹人。
谁知那人先是脱口而出了一句,“小叔?”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惊异地端详着白澈的脸。
白澈挑了下眉,打量了一下来人,双手抱胸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老的大侄子?”他怎么不知道。
那人也挑了下眉,被戏谑了也没有恼怒。他身高腿长不输白澈,平视着对方也并不输阵,“不好意思认错了人。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他都毕业好几年了,不跟个大学生计较。
“有这么好的事情?”又是给人当侄子,又是给人当司机,不会是想把他拐卖了吧。他谢绝,“不用,我要去的地方也就几步路。”
“你不用太客气,下这么大的雨你也不好打车,不如就让我送送你。”
白澈心中疑惑这人为什么逮着他纠缠,面上也有点不耐,沉下了脸色,“我已经说了不用。”
那人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过了度,让人反感了。他笑笑没有说话,跟着白澈一起呆在楼道口等雨停,时不时把视线放到白澈的脸上。
白澈烦他这么弯弯绕绕的,为什么就不能直率一点,“有什么事直接说,别总贼眉鼠眼地偷偷看我,这样你很像变态。”
那人一窒,摇了摇头,嘀咕了句,“真像。”
脸像,脾气也像,都这么暴躁。
雨势渐小,细如牛毛。
白澈提上放在一旁的箱子,就要离开,那人又拦住他,“请问你是哪里人?”
白澈抬眼看他,这人怎么回事?
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想做什么,“川省人。”
“川省人……”那人低声念了一遍,又问,“你认识一个叫莫平扬的人吗?”
“莫平扬?那是谁?”
看他是真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没谁。”
白澈不再管他,拎起箱子,走了出去。
莫云恒看着白澈离开的背影,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缓慢地吐了一个烟圈,“真的很像。”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接到了来自自家妹妹莫云烟的电话。
“哥,你开车开哪儿去了,刚刚不还说进了学校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到?”
莫云烟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哥哥来接呢。结果等了快半个小时也没看见说是早就进了学校的哥哥。
莫云恒细长手指夹着香烟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掐灭了烟头,“云烟,我刚刚看见了一张极像小叔的脸。”
莫云烟不懂,像小叔?像又怎么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许两个人就是长得像啊。
“哥,你在说什么?”
莫云恒反应过来,他妹妹还未满二十岁,对二十年前的事情,她当然是没有印象的。就连他,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只知道,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叔的儿子,丢了。
“没事,你就在宿舍楼下等着,我马上就到。”
——
梁君清挂了电话后,继续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拆了一大袋蜂蜜焦糖瓜子,跟老鼠一样用门牙磕着,吃得飞快。
等看到窗外风雨大作,他又到处检查了一下窗户。见窗户都关着,才放心地回到了沙发上。
这么大的雨,白澈那小崽子怎么过来?应该没有那么蠢顶着这么大的雨跑过来。其实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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