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埕最终败下阵来。
赵峰收回长柄刀,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
“回将军,因为我上战场的经验不如您丰富!”
“错了!”赵峰直视着陈景埕的双眼,“因为你仁慈,招招只下七分力,在战场上,每一招都要对准敌人的要害,每一招都要尽全力,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知道吗!”
陈景埕看到那眼神里尽是苍凉,肃杀的可怕,那是她无法想象的经历,她忽然有些害怕战争。
“我再问你一遍,知道没有!”
“知道了!”她大声吼道。
这一声喊得响亮,喊得她脑中一震,陈景埕隐隐觉得日后的日子会伴随许多血腥和杀戮。
第二日,每日训练都是辰时开始,这一天却在寅时将所有校尉副官集中在议事处,如此反常让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好的预感。
赵峰神色凝重,眉峰高耸,“今日前哨回报说四通城往东三里有商队被劫,整个商队二十一人无一生还。”
“劫商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可是往往抢走东西就放人走了,这次杀人灭口是为什么?”
赵峰摇头,“这商队从江州过来,卖的是供给部落贵族的茶叶和一些瓷器,谁料回程遭劫,据回报说商队所有物品都没了,人也无一幸免,而杀人的伤口像是羌族人的长刀造成的,你们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妥当?”
在场的除了陈景埕都是练武的大老爷们,带兵打仗会,查案啊出谋划策的谁懂?再说了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非同寻常,一时没人愿意蹚这趟浑水。
陈景埕上前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将军,敢问东胡各部争夺首领一事是否属实?”
“这只是传言,事实如何不得而知。”
假如那天她救下的真的是公主,那么这件事就未必是空x,ue来风。
“属下愿意彻查此事。”
赵峰心下赞赏,道:“勇气可嘉,但愿你有勇有谋,这是各部族分布图,你看后牢记,凡事多加小心,务必查出羌族人是不是此事主谋。”
“得令!”
出了营地,天色还灰蒙蒙的,陈景埕已然换上一套羽蓝云纹缎袍,那是出门前封肆给备着的,说以备不时只需,没想到还真给用上了。只见她慢悠悠去茶肆吃了顿包子稀饭,又赶着早市随便买了两件瓷器,用上好的绸缎包裹好跨在肩上,便正式出发了。
出示出城文书,在驿站要了匹好马,陈景埕往东赶了三十几里路,终于到了羌族聚居的部落。
只见道路阡陌交错,房屋鳞次栉比,除了不设城墙和城门,与一般的城镇没有区别。街上来往的有身穿汉服的小贩,更多的是身着羌族服侍的人们,男的戴着毡帽,女的编发缠头。
陈景埕找到身穿汉服的小贩,道:“哎,你知道部落首领住哪儿吗?”她掏出一粒碎银递到那小贩手上。
那人立刻眉开眼笑道:“哟,兄弟这是赶着去做大生意啊!”
“可不是吗!”陈景埕打蛇随棍上,“我这有两件上好的瓷器,就等着卖给那些贵族呢。”
“我告诉你啊,这部族首领啊叫姜措,就住在城中,可是他不太喜欢这些玩意儿,他儿子就不一样了,可喜欢这些个奢侈玩意儿,不过他儿子娶妻了,不跟首领住一起,在隔壁那栋呢。”
“谢了老哥,不过这首领是不是就这一个儿子?”
小贩摇头道:“哪儿能啊!还有个女儿,叫姜延龄,不过还没出嫁呢,还跟她爹住一栋。”
“老哥稳啊,这都清楚!”
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小贩继续道:“那是,我也是没办法,三五不时的跑来做的小生意,一来二去的这不就熟了嘛。”
“那我最后再打听个事,最近这一两天有没有商队过来卖茶叶和瓷器?”
小贩皱眉想了会,“反正我是没见着。”
陈景埕道谢之后立刻告辞,这部落贵族之家的事务外人皆知,也不知该说这里民风淳朴,还是说这些掌权者缺少防备。
这么一说这事是羌族人干的不太可能,陈景埕决定赌一把,就赌她救下的女子便是羌族公主!
午时,陈景埕终于辗转找到了城中的宅院,羌族首领姜措的宅院,从外面看起来就似都城里某位老爷家的府邸,与皇宫还是大有差距的,宅院门口左右分别列有五名侍卫。
陈景埕一接近院门,便被左右拦下,为首一人喝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虽然发音有些拗口,好歹让人听了个大概。
这时候,陈景埕死皮赖脸的本事派上了用场,只见她故技重施,悄悄给领头侍卫手里塞银子,一边道:“这位军爷,小人是来做生意的,听说城中最有钱有势的人就住在里面,劳烦军爷行个方便!”
谁知那领头侍卫立刻翻脸,喝道:“你不是好人!”之后讲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其余的侍卫们一听全部朝她扑来。
缠斗之中,陈景埕不忘想着,那句话一定是叫他们来抓我!
宅院门前霎时一阵混乱,陈景埕顾着这群人忠心耿耿,又念在不是生死相斗,始终不愿下死手。
混斗中忽然听得一声大喝,直听得人耳躁,眼见众人立刻停了手,陈景埕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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