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清不满的皱了皱眉:“谁命里带邪,你是帝王命,天生就该是帝王,听那些人的蠢话做什么。”
“是是是,我是夫子的学生,那天生就是上好的命。”黎景尘知道凌霜清不爱听这些,毕竟他特别的护短。“这次出来,是有事要麻烦夫子。”
凌霜清稍微来了点兴致:“哦?”
☆、暴君与夫子
十一岁稚龄,花费了三年的时间经营,现在黎景尘所有的产业已经超乎凌霜清的想象,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已经变成了七皇子的特供,对相府更加没有依赖度了,也不枉费当初凌霜清上课的时候强调的事情,那就是做任何的事情之前,都要让自己富起来。
不管是养自己,养兵还是做其他的事情,有钱才是一切的基础,什么皇子不能够经商的规矩,在凌霜清这里完全行不通,在教帝王心术之前,凌霜清讲的都是商贾之道。
黎景尘学的很好,实践的也很好,平日里也总喜欢将这些事情拿到凌霜清的面前与老师一块探讨,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有了足够的金钱,准备开始养兵了。在这样的时候,提出有事情需要凌霜清帮忙,那必然是有什么需要动武的事情,他们还不能够做好。
“夫子曾说过,有些闲散的人员,不用白不用。”黎景尘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轻抚过身下马匹的长毛。“我想了些日子,觉得的确是这个理,所以想着,要将魔教先收编了。”
凌霜清挑了挑眉:“你指的,是那个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教?”
虽然身在朝堂,但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黎景尘的目光一向放得很远。“与其花费大把的时间现在去培养一支军队,不如收一些现成的。”
“殿下的意思是……”
“呵。”黎景尘翻身下马,抬头仰望凌霜清:“这便是我要求夫子的地方了~这段日子陛下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整日抽查功课,我的功课不成问题,却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陛下玩这样的父子亲情交流游戏的。我本想自己过去,也试试我的武功到底到了怎样的境界,但是被陛下这么一搅合,便只能来劳烦夫子了~”
凌霜清虽然称呼黎景尘为殿下,却是从来没有半点尊卑意识的,所以让一位殿下这般仰着头看自己,他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好,只是垂眸和他对视。“殿下要我出城?”
“行李包裹已经为夫子打点好了。”黎景尘笑眯眯的,伸手去拉凌霜清垂在身侧的双手。“夫子也不必担忧相府之中的事,我已经准备好替身了,保证除了我,其他人都人认不出来他不是夫子~不会害夫子露馅的!”
凌霜清被他拉着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看得出来黎景尘这个熊孩子是在撒娇。“殿下应该早些知会我,而不是在这里通知我。”
黎景尘动作一僵,也知道今天这样擅作主张把人推走的行为不好,但是他最近真的有需要避开凌霜清做的事情,如果不支开人,他躲躲闪闪的,总是要多费力气,何况他求凌霜清的事情也的确是他想做的。“尘儿知道夫子最疼爱尘儿的~”黎景尘干脆不管不顾的撒娇起来。“这件事情谁去我都不放心,只能求夫子替我办~以夫子的实力,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他的夫子离开他,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和他的夫子交教导的那些东西差别太大,若是被夫子知道了他的打算,他怕是要被打断腿的。
他都求到这份上了,凌霜清自然不可能不答应他,他伸手笑摸黎景尘的狗头。“我走是没问题,但是走之前,殿下的作业还是要留下的。”
黎景尘一呆,反应过来了,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你养出来的那些鸽子给我一只。”凌霜清拍了拍熊孩子的后脑勺:“每段时间我都要考校你,记得按时收飞鸽传书。”
凌霜清放在某个时代,那就是放假给学生布置作业,还要开视频监督学生做作业的丧心病狂的老师。但是他面对的是黎景尘,黎景尘会因为凌霜清对他的严格和关注而不满吗?
他不会,他巴不得夫子眼中就他一个人,看到夫子即便要分开都不愿意他落下课业,黎景尘只觉得心中熨帖异常。
看吧,夫子果然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虽然黎景尘说凌霜清可以直接离开,去接应的地方取行李,但是他并没有要放过凌霜清的意思,硬是拉着他真的打了半天的猎。凌霜清没什么意见,顺便就上了一门野外生存课,差遣着七皇子给他烤东西做饭吃。
午后,天已经晴了,清风吹过,凌霜清准备离开了。
走之前他给自己的小弟子布置了作业,并且提醒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宋淳,你可以多关照一下,他有些不对劲。”
黎景尘也不问他是怎么看出来人不对劲的,既然凌霜清提醒他了,那他自然是会注意的。
和夫子依依惜别了一段路,目送这自家夫子远去,黎景尘敛下眸底的柔光,闭了闭眼,像是换了一副面孔。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也终于得以现身,黎景尘吩咐道:“暗一,你去跟着夫子,不必跟太进,将夫子每日接触的人和做的事情按时汇报就是了。”
暗一应了一声是,转身就朝凌霜清离开的方向赶去了。他并不是第一次跟着凌霜清,从最开始的时候,觉得殿下是因为对凌霜清不信任才让他跟着,到现在了解殿下只是不放心对方,以及掌控欲在作怪才让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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