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主子身份扑朔迷离,并不是他们可以窥探的,但是这也足够让这些本来四处飘零的人心有一个落脚和归处。
此处距离京城并不远的悬空楼阁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建成,楼阁雅致,悬于高山之上,峭壁之中,要寻到此处,须有一定的手段,前些日子牌匾已经高高悬起,白泽阁三字在月光下仿若闪着银光。
白泽,上古神兽之名,其能通人言,晓天下之情。以白泽为名,便足见此阁阁主以情报立世的决心。
这是凌霜清花费了一年时间,为黎景尘建造的势力。
白鸽往来与崇山峻岭间,从凌霜清打开的窗户外飞入,落在凌霜清的书案之上,一脚就踩住了凌霜清正在翻看的书。
凌霜清挑了挑眉,伸手拂开了那白鸽,它又是蹦蹦跳跳的重新又落回来,这下子整只遮住了凌霜清的视线。
这鸽子灵性足,凌霜清有些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从它脚上解下了黎景尘寄来的书信,顺手点了点鸽子的鸟喙,无奈道:“和你的主人一般,最会闹人。”
鸽子轻轻啄了啄凌霜清的指尖,之后扑棱着翅膀,飞去窗外,找吃的去了。
凌霜清笑了笑,这才低头,打开了黎景尘寄来的信。
黎景尘每日都是要给他写信的,只是有些是用快马送来,有些是用飞鸽送来。不紧不慢送来的,大部分都是他的絮絮叨叨,不知道哪里找了些事情要逗凌霜清开心。飞鸽传书一般都是有事央着他的夫子帮忙做,或者有什么公事要和夫子商讨。
凌霜清这一年的时间都在外面,两个人一年不见,交流全靠书信,黎景尘的作业有时候也是靠飞鸽传书的。
信件开头依旧是熟悉的问好词,而后是简单的讲解了一下相府和朝中发生的事情和他的看法和最后的做法。信件末尾,黎景尘依旧是撒娇一般的询问,问白泽阁的事情还需要浪费凌霜清多久的时间,他的夫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凌霜清面无表情的看完了信,听着脑袋里天道在那里嘤嘤嘤的哭,表示你怎么舍得让我的宸宸寂寞空虚冷辣么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天道常年都是装死状态,一般只有和黎景尘有关的事情他才会蹦出来哭两句,其余的时间都不怎么关注凌霜清这边的进度,偶尔还会和凌霜清吐槽一下灵国那边的状况。
凌霜清不管那么多,他的学生自然是按照他的教学方式来教,这些年黎景尘太过黏他了,动不动就爱撒娇,这可不是一个好皇帝的作为,凌霜清本想着两人分开一点,黎景尘对他的依赖性会随着分开的时间变长慢慢的降低。
谁知道黎景尘的痴汉程度不仅没减,反而越来越无法自拔,凌霜清几乎每天都能够收到黎景尘寄来的信,信件上大部分都是碎碎念,写着他有多想夫子,多后悔当初把夫子派出来了,还嘤嘤嘤表示夫子一定是爱上了自由所以不打算再要他了,要让他一个人在危险的京城之中沉浮。
凌霜清经常十天半个月才给他回一封,都是给他布置作业,顺便严肃正经的叮嘱他,要是他敢出来找他,那就打死他。
七皇子殿下可以说非常的委屈了。
算了一下出来的时间,凌霜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确是该回去了。
白泽阁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事情都是黎景尘要处理的,毕竟生意和经营都是黎景尘在做,凌霜清负责的是武力镇压,这一年的时间,已经为他的宝贝学生找来了不少的高手,这些人通通都是他给打到服的。
提笔给黎景尘写回信,凌霜清算了一下时间,发觉距离京中变故发生,只剩下不到两年时间。
边境太平不了多久了,而有了诸多改变的京中,也不知道这次的变故会从哪里先开始。
虽然说要回去,但是真正等凌霜清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赶回京城,已经接近年末了。
黎景尘亲自到城外去接人,见到凌霜清的第一眼,就直接把人抱住,用斗篷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夫子怎么这般的不小心,骑马回来还不多穿些,若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说着这样的话,已经抽条的比凌霜清还要壮实的七皇子搂着自家的夫子,从内心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种平静。
这是一年来都缺失的那种安全感,只有在这个人身边才能够感受到的真实的温暖。
凌霜清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许久不见,学生要抱便给抱了,但是抱个没完没了也不行,于是伸手,用被冻得冰凉的手捏了捏黎景尘的脸。
黎景尘马上心疼的握住了夫子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夫子的手都凉成了这样,剩下的路不许再骑马了,快和尘儿进马车去。”
凌霜清仔细打量一年多不见的熊孩子,勾了勾唇:“一年不见,殿下有长进了。”
这夸得是黎景尘的容貌。
黎景尘自小受到虐待,长得小个还焉焉的,皮肤发黄,发质也不好。凌霜清教导他之后,废了很大的心思给他调理了一番,依旧没能够补回来太多,黎景尘的身子没办法同那些壮汉一般的高大。习武之后,黎景尘的体魄便好了许多了,肤质因为营养的关系渐渐开始跟上了,随着身高的抽条,小孩也开始长开了。
孩子一年一个样果然是没错的,一年不见,现在的黎景尘浓眉俊朗,眸光锐利,轮廓深邃,与小时候有些相似的五官,长开之后,却是越发英伟俊朗,帅气逼人。
天道在凌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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