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比你小得多的也都找了,”范晓波诡笑地道,“你不会真和雷妲那位有一腿吧。”
“很感兴趣么?”崔东旭故意卖关子道,“我不告诉你。”
“晓波你作死呢,什么乱七八糟的。”雷妲在后面娇嗔地捶了范晓波一拳。
隆宫乡离庆源并不太远,几十公里的路,只是有段路是山路,并不好走,尽管如此车程还是不到两个小时。有那几个聒噪的女人作伴,不知觉间就到了隆宫乡境内。
虽然还没到达隆宫乡政府,但开着开着崔东旭心里惊诧不已。
第8章 第8章
耳边虽然有那几个叽叽呱呱的在吵着,但崔东旭全当耳旁风,不搭理她们,因为眼前的景色太让他惊讶了,似曾相识,没错,跟自己梦境中出现过的场景大同小异。
马路两边的桑园一眼望去尽是苍翠翠的绿,两边的群山将这簇拥的绿围成一片绿海。跟梦中不同的是,眼前少了那一排一排的柳荫小道,桑园也没有梦境中的那种一望无际,两旁的山就在自己眼前,围成的圆形直径最多不过三四公里,星罗棋布的村庄也不是像梦中那样点缀在桑海中,而是依着东西山势依偎在山脚下,跟梦里的那种小楼房不同,全是一色的白墙黛瓦平房。
整个桑海就眼前一条双向两车道的水泥马路,进出两边那些村庄的都是砂石铺就的机耕道,跟水泥路纵横交叉,形成了一张经络网。崔东旭他们来得早,东边的旭日刚刚从山头露出半个脸来,朝霞铺在桑海上,桑叶上的露珠将朝阳反s,he成一层鳞鳞的波光。村庄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在空中依依袅袅形成一层薄薄的纱雾,飘到山腰和晨霭慢慢连成一片,与山体缠绵不已,跟画家笔下的水墨山水似的。
开了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到了这片桑海的底端,崔东旭他们以为目的地到了,没想到两边的山在这并没有*合,而是中间隔了段距离,形成了一个漏斗嘴,水泥马路从中直通而过,仰面而望,两旁的山就跟两尊巨大的门神似的伫立两旁,好似为进入其中的客人推开了一扇山门。
车子从那个漏斗嘴似的山门进入之后,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色,虽然山体也是将平原大致围成了个圆形,但比刚才的圆要大得多,视野开阔,一眼望去,视线尽头的山体隐隐绰绰。原来依着山势的走向,隆宫乡大致是个葫芦形,进出隆宫乡只有一条水泥马路,从庆源方向过来,马路通往隆宫乡政府是由南往北。刚进隆宫乡境界也就是从那葫芦嘴进入时,扑入眼帘的全是桑园,但从那个相当于葫芦腰似的大山门进入之后,下半截的葫芦也就是崔东旭现在正在行驶的地方,马路的左边是一大片一大片水汪汪的稻田,右边是桑园,泾渭分明。
稻田边有零零星星几个小孩子牵着牛吃草,村庄里的j-i鸣狗叫声一阵接一阵。成片的稻田中明镜似的镶嵌着大小不一的水塘,有些水塘边几个放牛的少年挥舞着竹钓杆在钩鲹鱼,丝线在他们的挥舞下,划出一道道银弧,时不时从水塘中钩出一条条活蹦乱跳青白色泛着银光的贪嘴鲹鱼来。
稻田里的秧苗是刚栽下去不久的,有些田里还是水汪汪的没下秧苗,栖落在稻田的几只白鹭鸶突兀地点缀在其中异常醒目。在稻田上飞舞的燕子,时而三三两两像五线谱上的音符似的落在稻田上空的电线上,时而从埋头吃草的牛背上掠过。从远处山头时不时飞来一群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在车前倏忽而过,一下子散入到右边的桑园中,无影无踪。山脚下的那些村庄恬然中又透出几分活泼,一群群老太太小媳妇在村前池塘洗衣服洗家什,捣衣声夹杂着锅盆盘瓢声,泼水声应和着谈笑声,隐隐约约钻进耳让崔东旭这个从未来过乡下的城里人甚感新鲜。
马路右边的桑条儿虽然并不高,但坐在车里还是视线受阻,除了一眼的桑条儿看不见右手边的具体情况。虽然桑园和马路之间隔了道引水渠,但那桑条上结满的桑椹看得却很真切,紫的红的青的,在露珠中显得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崔东旭跟着前面的校车放慢了车速,也正好让车内几个不安分的女人饱赏乡村风情。
在后半个葫芦里慢慢开了大概二十分钟不到,终于到了目的地――隆宫乡政府。
乡政府是栋二层的楼房,因建造年代太久,显得有些破败,窗户顶上的遮雨棚全都长满了青苔,有些地方还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丝翠绿的杂草,迎风招展,倒让整个大楼有了几分生气。
乡政府坐落在隆宫乡最北端的山脚下,背后面是一大片的竹林,竹林后面是一座大山,前面有条发源于东北方向群山的小河蜿蜒而下,小河对岸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桑田,东边紧连着山脚,西边以来时的那条马路为界,东边山脚下没有一户人家,村庄原来全在西边那几个山脚下。
接待崔东旭他们的是乡里蚕业办主任马知顾以及他的几个下属,在食堂陪他们吃早餐的间儿,马知顾把隆宫乡的主要情况给大家介绍了一番。从马知顾的介绍中崔东旭他们得知,隆宫乡主要产业就是养蚕业,村民的蚕茧由乡里统一收购,再送到县里缫成丝织成初锦后销往浙江那些布匹企业,由于丝质上乘,源自隆宫乡的丝绸出口很俏。但当地也有些村民会用自己的传统土法缫丝和织绢,最有名的就是“闾丘丝”,以前都是贡品,现在因为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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