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昏暗的灯笼在前面领路,只照出一片小范围的光亮。宋期弓着身子走的飞快,并不管后面的人是否能看清路。好在应长楼夜晚的视力也不错,稳稳当当的踩着脚下碎裂的青石板,倒也没有跟丢。
尧白靠在他怀里,睁着眼睛望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到了屋子前,立刻又闭上眼,紧闭的眼眸显出几分虚弱。
“这就是他住的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宋期提着灯笼,打了个哈欠,说完便直接走了。既不看人的伤势,也不去叫门派里的医修,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留下一句话。
“啧啧啧,尧哥你混的似乎不咋样啊,一个小小的看门弟子也敢对你如此傲慢。”进了房间,不用应长楼松手,少年自己主动跳下来。听了他讥讽的话,也不在意,面色依旧平静。
“我入门晚,按照辈分还得唤他一声师兄。”尧白合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
应长楼大抵明白了,在他的山头厉害到要上天的少年实际上比那个看门的还不如。这么一想,他心里越发奇怪。尧白身份低微,怎么会使得一手好剑法?还有那个非普通弟子能学的剑法,他居然能一眼认出来。
诸多疑问堆在一起,应长楼想问人,发觉少年已经睡着。他左右看了看,整个屋子不大,放了一张床,一个凳子,再站两个人,已经显的很拥挤。
而且那床不足三尺,尧白一个人就已经占去了大部分位置。
“我睡哪里?”应长楼问道,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翻箱倒柜一通乱找,他总算又找到一床被子。搬来凳子并在床边,两脚一蹬,拱进了尧白的被窝。
“真暖和。”应长楼睡在里面,把人挤到床沿,几乎要掉下去。
尧白这几日不眠不休,加之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沾到枕头的那瞬间已是睡着,耳边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男子的碎碎念。他困的睁不开眼睛,也就没有管那人。谁知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到他身上,还把他往外挤。要不是踩着一个凳子,他可能已经摔下床。
“你干什么?”尧白皱着眉头嘟囔,声音里尽是不满,眼睛倒是没有睁开,“你身上怎么这里冷?”
“我是蛇,当然冷。”应长楼舒服的叹了口气,故意往少年身边蹭,把人逼的退无可退。
尧白终于睁开眼睛,然后翻了个身,落到里面。盖紧被子,又再次睡觉。
“尧哥?尧白?小兔崽子?”应长楼半边身子悬空,试探的叫着。见人没有反应,越发大胆,开始拿手指戳尧白嫩白光滑的小脸。
玩了一会,又开始诉说各种不满,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了个遍。
睡着的尧白紧紧皱着眉头,感觉梦里有一只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个不停,他耐心耗尽,一巴掌拍过去,终于清净。
噗通一声,应长楼摔在地上,脑袋也磕在床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特别是脸上那个巴掌印,十分清晰,也十分疼。
尧白这小子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劲,才能一巴掌把他扇到地上。
第11章 今非昔比
应长楼拍拍屁股站起来,高高的扬起手,准备打人。停顿了半刻,最终还是放下,改为继续戳人脸。
他玩了半天,也不见尧白醒过来。只好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数羊,数着数着脑子越来越混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没有躺在冰凉的地上,而是睡在温暖的床上。
整个屋里只有他一人,尧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果然还是床上舒服。”应长楼满足的眯起眼睛,裹紧被子继续睡。然而外面不时传来嘿哈嘿哈的声音,吵的他睡不着。爬起来打开门,那阵声音更大。
应长楼皱着眉头,想找人问话。这时,迎面走过来一名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套白色衣服,见到他甜甜一笑,“应大哥,你醒了。”
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要比尧白小一点。应长楼不答话,眼神戒备的盯着人看。那少年见他警惕的模样,笑着解释道,“是尧师兄让我来的,今早他去求见张长老,请求张长老收应大哥你入门。”
“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是只要努力修行,终有一日会进入内门。这是你的衣服,换上之后随我来。”陌生的少年说了一大推,最后充满斗志的将手里的衣服交给应长楼,弄的他头皮发麻。
“尧白在哪里?”应长楼摸了摸料子,感觉很粗糙,还有点硬。
“应大哥,你应该叫尧师兄。不对,我该叫你应师弟。”少年恍然大悟的拍自己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尧师兄他挑水去了。”
挑水?
应长楼想到某些搞笑的画面,控制不住的想笑,尽力绷着嘴角说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可以,你换上衣服之后跟我来。”少年笑着说道。
应长楼太过急切,直接把外衣往自己身上套,然后迫不及待的跟着少年去看尧白。
他当然不是去帮忙,而是要看好戏。
远远的就见一抹瘦弱的身影挑着一担水,平稳又快速在移动。明明是大冬天,他的头上却全是汗,两只袖子和裤腿都已经挽起来,露出白色的肌肤。
“尧师兄,累吗?”应长楼走进之后,装作关心的问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那个一巴掌之仇他不抱,自然有老天爷替他报仇。
看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尧白就知道他问的不诚心,转而对白衣少年一笑,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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