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凤三扑腾着翅膀爬到岸上,也不化为人形,就那么敞开肚皮躺在地上, 不满的的望着上面的星星。
“叶五那家伙找本书而已, 怎么去了这么久。要是让昆仑知道我把他的令牌借出去,我肯定要被说的。”
“什么令牌?”即便是在水下,这番话应长楼依旧听的一清二楚。他应陡然从水里冲出来,又急又高的音量吓了众人一跳。
惹来凤三更加不满, 苦恼的说道, “就是昆仑的令牌。”
右使的令牌?
应长楼顿时,恍然大悟。
左右使的令牌并非单纯的一个身份象征,上面被赋予了强大的力量。
这令牌十分重要, 右使选择在这个关头把令牌交给凤三,一定是知道某些情况。
病重的夫子、被毁坏的森林、禁止出去的命令......
种种推测起来, 夺取灼四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掌门。如此一来,他们现在岂不是别人砧板上的鱼?
只能,任人宰割。
应长楼越想越心惊,忍不住害怕起来。
“小九,你发什么抖?”凤三不解,令牌借出去的事情和他又没有关系, 他在害怕什么?
“你们可知道......”
“噗叽、噗叽。”
应长楼深呼了几口气,终于压下心里的恐慌。正想告诉众人他的猜想。一直安静的小团子突然兴奋起来,扇着小翅膀就往外飞。
似乎是感应到了某种气息。
这么一被打断,应长楼顿时冷静下来,决定先压下这个消息。
以免众人恐慌。
而且,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人让其他人相信。因为妖阁中的众人,对千灵宗有着本能的信任。
“噗叽......”见人还呆着不动,噗叽又飞回来抓着应长楼的衣袖,试图把他往外拉。
“小九,你想说什么?”流七开口问道,和其他一样,都是一脸的懵懂。
“没什么,我出去透透气。”应长楼快速的回答,然后跟着噗叽出门。
“小九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神神秘秘,又一惊一乍的。”灼四做了个总结,声音并不小。
还没走远的应长楼完全听得到,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一直都知道,妖阁的整体智商都不高,像群天真的小孩子,没有心计,也不懂算计。他在里面还算是最聪明的人。
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忍不住叹了口气,应长楼随着噗叽走了一段路,突然从背后冲出一人捂住他的嘴。
速度快的他反应不过来。
应长楼顿时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随即身体放松下来。
一连串的动作,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尧哥,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应长楼又惊又喜,仔细观察着少年,并未发现任何伤口。
尧白被他看的奇怪,以为是身上沾了什么碎屑,也跟着检查,结果并未发生有和不妥之处。于是问道,“阿楼,你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回去?”
后面一个问题隐隐带着怒气,听的应长楼委屈不已,一股脑得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包括他的推断。
“门口有禁制?”尧白细细想着着这句话,然后把自己怀里的令牌交给应长楼,“我去试试。”
“尧哥,小心。”应长楼不放心少年,也紧随其后。
他担忧的看着尧白慢慢靠近门口,然后手里凝聚出一股力量,轻巧的对外打出去。
比他们用身体撞结界聪明多了。
应长楼一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阿楼,你说的没错。”尧白收回手,周身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气度。
看着自己的力量无故消失于黑暗中,他也没有丝毫慌张。
如此镇定的姿态也让应长楼安心下来,连忙抱着噗叽跑到少年身边,“尧哥,现在怎么办?”
有了主心骨,应长楼也懒得思考,就和凤三他们一样。
“阿楼,你拿着令牌出去试试看。”尧白抿着嘴,接过噗叽,眼底藏着担心。
待看到人成功走出去时,暗暗松了口气。
“尧哥,左右使的令牌真的能和这股力量想抗衡。”应长楼兴奋的又跑回来,然后笑意顿时凝固,“我听凤三他们说,即使左右使拿着令牌,也进不来。为何尧哥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少年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
“也许,我也是妖吧。”尧白眉眼弯弯的笑起来,说的十分轻松。
带着调侃的语气让应长楼有些心疼。
做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变成妖,一定很迷茫。
就如同他刚刚穿越过来那会。整天犹如做梦一般,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时的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尧哥,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跟着你的。”看着少年云淡风轻的模样,应长楼信誓旦旦的对人承诺。
“阿楼,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尧白有些好笑青年眼里的坚定和怜爱,凑过去吻了吻那双红唇。
然后,笑的更加开怀。
至此,他对这具怪异的身体,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于青年的决心之中。其实他早就隐隐察觉到自己不是真正的人类,一开始确实彷徨过。不过后来,他发现了自身奇妙之处。
不管是人类的修行,还是妖的修行,他都能练习。并且,两股力量毫不冲突。
这就意味着,同等情况下,他要比别人强上两倍。不,也许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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