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年5月26日,小辉已经很久没有再来家里了,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了,真不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我必须想办法。”
看日期这时候的周辉14岁了,应该是快要初中毕业了,加上对宋寒的惧怕,所以那段时间没有再去过宋暖家。很明显,宋母所说的办法就是将宋寒送出国,笔记的后面一边记着宋寒的动态,一边记录办理出国手续的进程。
“xxx年8月12日,天啊,谁来救救我,我该怎么办?他爸爸发现了,他要疯了!”
“xxx年12月9日,他爸爸已经决定好了,小寒闹了大半年,我实在没办法了,要把小寒送到那种地方接受治疗。他一直觉得很耻辱,他认为那是一种病,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了喜欢同性的心理疾病。”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难道宋寒空白的3年就是呆在“那种地方”?周辉预感她指的是j-i,ng神病院,根据笔记,提到的杜医生将同性恋诊断为一种心理疾病。
笔记在这里断了一段时间,后面再次开始记录的日期已经过了半年,纸上的字迹很模糊,似乎被水沾s-hi过,纸张褶皱变形了。
“xxx年7月5日,才不过半年,他们怎么把我儿子弄成那样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戒同所?心理治疗院?j-i,ng神病院?简直是个人间地狱!什么催眠疗法,什么药物疗法,什么异性诱惑法,什么电击疗法,全是一帮折磨人的骗子!”
“xxx年12月23日,我知道,我的小寒治不好了。他们说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我知道根本没有恢复到他们承诺的样子,那是小寒装的罢了,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孩子。”
“xxx年12月30日,我的小寒不记得我了,看见我就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我,他一定很恨我,一想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心都碎了。不管他爸爸怎么样,我都要把他接回来,再在那儿呆下去他也不会好的,一辈子都不会好了。我宁愿他不正常,我什么也不敢奢求了,只要他健健康康,他喜欢谁我也不管了。”
……
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可怕?笔记的一页写着那家国外医院的电话,周辉盖上笔记本,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医院的电话。
手机贴着耳朵,他自言自语:但愿接线的会讲中国话。
好在接线员是个中国人,周辉听出了他带着中腔的英语,直接了当道:“你好,我是个,额,同性恋患者,天生的,病情非常严重,想到你们医院接受治疗,不知道你们这方面的治疗经验如何?医术如何?”
那头的接线员似乎是个新人,被周辉这么一问,一股脑地把自己医院的治疗方案倒了出来:“根据您的情况,我们可以推荐您非常温和的疗法,比如药物疗法、诱惑法等,不会造成您任何不适和后遗症。……。”
周辉懒得听他啰嗦,直接问道:“我想要快一点,狠一点的疗法,有吗?”
“当然有,在温和疗法作用不太大,病人又愿意的情况下,我们可采用电击疗法。具体情况请您预约我院医生进行咨询。”
“什么电击疗法?”
“额,这……”接线员似乎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吞吞吐吐半天后,终于在周辉的催促下,斟酌着用词,“就是给患者播放视频,在出现同性镜头时给予患者适当强度的电击,达到患者看到同性就反s,he性记起电击时的痛苦感觉,对同性产生y-in影,大概,哈,哈,哈哈。您还有什么需要咨询吗?”
“是不是很痛苦?”
接线员哽咽:“这,这是一定的,但是我们会在您能承受的范围呢,是绝对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先生您要预约吗?请……”
周辉挂断电话,手指微微发抖,久久回不过神。
那三年,宋寒都经历了什么?
催眠疗法?药物疗法?异性诱惑法?电击疗法?
想想就不是人干,这哪是戒同,这是要把人逼成j-i,ng神病吧?
高远夏看见周辉失魂落魄地进了家门,衣服也不脱,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一把拉起周辉,将他的外套脱掉,解开里衣领口的几颗扣子。
对方就像个没有意识的玩具似的,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任他摆弄。
他将脱下的衣物放入洗衣机,回来还看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像条流浪狗似的哼哼唧唧。
他到厨房拿出热着的粥,放到周辉的床头柜上,又一把拉起他:“吃点东西。”
周辉撇了眼身旁的粥:“……怎么不放r_ou_?”
高远夏端起碗,舀了一勺,吹了会儿气后,递到他嘴边:“没有r_ou_了。”
周辉没有张嘴,自己拿过碗开始吃:“你不问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吗?”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粥好像反复热了几次了,已经有点糊了,周辉舀进嘴直接吞了下去,温热的食物滑下食道,十分舒服,他又吞了一口:“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免得你听了害怕,但是现在看来,不管你知道不知道,都已经无法改变我们的命运了。”
“什么命运?”
别人就要因为自己而死了,原本要去找出答案救对方的周辉,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成功,还让宋寒更坚定了杀心。周辉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低着头装作吃东西的样子:“对不起,我失败了,谁也救不了我们,我们很快就要死了。”
高远夏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又到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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