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水生的妖物来说,二十米也就相当于两步的距离,只需要数秒便可抵达。
一波巨浪由远及近,排山倒海中将巨蛟冲得更高,它弓着头,硕大的双眼发出狠毒的光,蛇头缓缓地向后挪动,摆出了预备攻击的姿势。
“全部,退后!”李景行大声命令道。
覆金盆的水突然变得浑浊,徐栩神经一紧,脑海中骤然散过一副画面,区区几秒,他立马扑倒,整个覆金盆在道场中炸裂开来,将桃木桌全部炸开了。
其他队员站得稍远,被这一股气给掀翻,连白虎队长田溢也不可幸免地震倒在地,他捂住胸口,好不容易才缓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张麟乐也始料未及,并未作出防范的动作,硬生生被砸在露天的栏杆上,差点掉下海去。
其他的人情况更糟,好几个开始呕血,呻|吟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有人喊道。
道场被破坏,意味着所有陷入法事的人会遭遇凶险。辅助法事者伤筋动骨,纵观整个天台已经伤了一片,但比起这些人,已经进入幻境的队员更加危险。
如果不及时重振法事,玄机会优秀的队员将陷入无限的幻境中,抵抗无休止的y-in邪,极有可能再也无法回现实中。
这和死,并没有两样。
徐栩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被桃木桌上飞起的法尺掷破了,鲜血顺着太阳x,ue往下滴,他单手捂住了伤口,痛得吸了一口冷气。
好在他刚才动作极快,在覆金盆炸裂之前作出了低头的反应,否则那法尺非戳瞎他的眼睛不可。
张麟乐勉强摸了过来,扶住徐栩的胳膊问道:“没事吧?”
徐栩摇头,眼光转向了姜月。
姜月在覆金盆炸裂之前就离得远了些,而且还巧妙地躲过了这一波意外,以至于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田溢毕竟是剩下成员里最资深的人之一,作为白虎队长,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厉声质问道:“姜月,这是这么回事?”
其他导师也警觉了,纷纷附和田溢。
姜月的表情看上去颇为失望,他看向徐栩,缓缓道:“哎,我希望你今天就消失。”
张麟乐听到这话手心一紧,只想冲过去捏住姜月的脖子,问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徐栩此刻却按住了张麟乐的手,向他抛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冷静,稍安勿躁。
张麟乐向来听话,强行压制了这股怒火,稳稳地挡在徐栩的前面。
而田溢早就沉不住气了,嘶吼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道场毁了,我们的人怎么回来?”
徐栩皱着眉头,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看来即将变为现实。
姜月抱臂,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的夜空,微微闭眼,在清冷而咸腥的晚风中踱着细步,很享受地笑了。
像一朵在黑暗中盛开的鲜红罂粟,散发住血气与贪婪。
田溢见姜月不说话,心中火气就压不住,摸出一记古色铜钱,用食指弹了过去,可铜钱还未飞到姜月的面前,就悬停在了半空,姜月转眼之际,铜钱便破裂成了两半,连同铜钱上残缺的字讳一起,落在了地上,发出细小而低闷的响声。
徐栩心里一惊,这个姜月不仅仅是会预测与读心术这么简单,她不仅能揣摩与控制人心,还能控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白发导师也受伤不轻,眼见姜月突然起了变化,心里大惊。
“诸位,你们被骗了。”姜月站定在道场的正中,“这根本不是乔灼的想法,是我的。”
田溢沉声道:“说清楚。”
“玄机会就快完了,南|海一战就是玄机会结束的转折点,华夏玄学一家独大的时代已经结束,识时务者为俊杰,奉劝你们别做无谓的挣扎。”姜月不疾不徐地说道。
“姜月,想不到你居然是卧底,潜伏在玄机会这么久,连军师都没算得出来。”白发导师叹道。
“他不是没算出来,是没能说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姜月像个小女孩般天真笑了笑。
导师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胡乱揣测。
“当我几年前空降玄机会时,你们不是曾经怀疑过我吗?后来军师出面消除了你们的怀疑。”
这事儿导师们都记得清楚。
一般的导师都是在四部进行历练,做这一行越老越资深,但年级太大身体素质变差后,就不适合在出任务了,这个依照个人的情况而定。真想退休时,依照个人能力,可以得到一笔丰盛的退休金,尽情快乐地去享受剩下的时光,能力胜者,也可以申请加入玄机会总部继续发挥余热。
几乎每一位导师都是各个分部的负责人或是最优秀的成员,而唯独姜月不是从系统中培养出来的。
她作为外部推荐人员,经过了一系列严格的资格审查,但依然不服众,大家对他的身份与能力都持怀疑态度,毕竟现在国外玄学势力猖狂,早就想拿华夏玄机会开刀了。
有很多人表达了这种忧虑,当时军师乔灼却力排众议,坚持将姜月留在身边当自己的助理。
乔灼预测之事无一不准,如果姜月真有问题,他不会不知,军师的举动成功地封住了悠悠之口。
几年相处下来风平浪静,姜月为人亲和,擅长读心的功力让她讨了不少乖,而且这个女人从来不做越矩之事,其他人也就慢慢接纳了这个事实。
“推荐你进入玄机会的人也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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