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瓶子都摆放好了,苏青君又提溜出一个矮胖圆的小瓶子递给钟离秋,说道:“这是七日散的解药。”
钟离秋忙接过来,不解地问:“师父,你给徒儿这些干嘛?”
苏青君瞥了他一眼,说:“为师考虑过了,小徒弟你资质太差,接触这些又晚,真要学毒肯定学不j-i,ng通。”
钟离秋嘴角一抽,说:“师父你不会就是特意来损徒儿的吧?”
“你知道就好。”苏青君嘴角微扬,心情颇好地继续说,“这些都是丸状的毒药还有它们的解药,为师全都注明了。小徒弟你要是没事就把他们当糖豆吃罢,吃多了也就可以在入嘴的第一时刻判断出来,然后自行服用解药什么的。”
把毒药当糖豆吃……真不愧是师父大人想出来的办法。
钟离秋总觉得不靠谱,问道:“那万一毒当即发作呢?”
苏青君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哪有那么烈的毒?至少都要十息。若是十息小徒弟你还反应不过来,那毒死活该。”
一息大约是两到三秒,那十息也才不过二三十秒。
钟离秋顿时觉得不止不靠谱,完全就连谱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要判断出是什么毒然后还要吃下解药,怎么可能!
许是察觉到钟离秋浓浓的不信任,苏青君轻挑眉,问:“怎么?”
钟离秋皱眉,说:“这也太不可靠了吧,万一正好没有解药呢?万一正好是徒儿不熟悉的毒呢?万一……”
苏青君听得不耐烦,抬手打断,说道:“哪有那么多万一。不管,下个月为师就要考察一下你的成果,自己做好准备。”
说完,苏青君就果断地起身离开了,徒留钟离秋干瞪着这堆白瓷瓶。
半晌,钟离秋还是低叹着认命了。
摊上一个任性的师父,他还能说什么?
“少主!”
正思考人生的时候,悠南的一声大喊把钟离秋的魂都吓了回来。
钟离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拍拍胸脯,说道:“怎么了?突然喊那么大声吓死我了。”
悠南摸摸后脑勺,说:“刚刚叫了好几声少主没反应就不小心大声了点。热水备好了,少主快去沐浴吧!”
“啊好,我去拿几件衣服。”说着钟离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结果腿一就要软往前扑倒。
悠南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见状赶紧上前几步搀扶住钟离秋,还不忘担忧地问:“少主你怎么样?要不还是悠南伺候你吧?”
自来吟落谷的第一天钟离秋就拒绝了悠南伺候他洗澡的行为。
钟离秋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就是不小心。”
大概是因为两人靠得近,钟离秋清楚地看到了悠南红扑扑的脸颊。他只当是悠南帮他备水比较累,也没多想,自己拖着依旧酸软的双腿走到衣柜旁挑衣服。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刚刚莫名其妙的采篱。
既然采篱和悠南同级,那两人应当是比较熟悉的吧?
钟离秋拿着衣服悠悠地走到屏风处,很是随口地问:“悠南,你说采篱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悠南听到后整个人就是一僵,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喜欢?我,我不知道!”
“……昂?”
钟离秋一时间不太明白悠南在说什么。
悠南刚说完就反应了过来,脸“刷”得红了个彻底,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啊不不不,没什么,悠南是说采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少主呢!少主人这么好哈哈哈……”
然后不等钟离秋再说什么,悠南又急忙地说:“啊对了,方才谷主大人叫悠南收拾外面的东西来着,悠南先告退了,少主再见!”
“……再见。”钟离秋下意识挥了挥手,然后转头准备去洗澡。走的时候钟离秋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悠南这么着急肯定是挺怕师父吧。”
这反s,he弧大概是没救了。
悠悠闲闲地泡了个澡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会觉,然后开开心心地吃完了晚餐,钟离秋就拉着悠南扯淡。
他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托腮,问道:“哎,悠南,既然师父是国师,那国师一般都是做什么的呀?”
悠南坐在椅子上,用右手食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国师啊,就是主持祭天大典的,祭天大典后还要和皇上共商国事。”
“祭天大典?”钟离秋微歪头,不解地继续问,“祭天大典是做什么的?”
提起这个悠南就显得有些兴奋了,说:“祭天大典是洛朝最重要的一次祭祀典礼,每年初冬时分举行。如果今年收成好就感谢神灵馈赠,收成不好就祈祷明年五谷丰登。而且到祭天大典的时候谷主会带我们去京城,京城那边可热闹了!”
毕竟悠南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比起隆重而正经的祭天大典,还是对京城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印象更深,不知不觉就扒拉了一堆与祭天大典无关的事情。
最后,悠南还总结了一句:“反正祭天大典真的很好玩!”
事实上只是祭天大典时热闹的京城很好玩吧?
钟离秋还没来得及调笑一句,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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