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许愿两人把物件都挪了位置,许愿终于有所发现。
他在一个楠木箱子后面的墙角,发现了血迹。
那血迹并不新鲜,早就黑得不成样子,上面照样附着一层薄灰。
“这个仓库,至少三个月之内都不可能有人进入。”许愿总结道,但小妹一个月前刚刚嫁进胡府,而且三天前才开始疯疯癫癫,疯癫之时又说在这个仓库之中看到了胡公子行凶,这又要作何解释?
想到这里,许愿又想起一个关键的线索。
没有脸。
他没有脸。
许愿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大好道:“走,好徒儿,我们回去。”
“?”严豪不解,“现在吗?”线索太少,弄得他完全没有头绪,这样下去很难破案。
两人到达客栈时已近天明,许愿十分不要脸地向阿心借了点银子,两人这才能继续住店,而孟晨早已在阿心那里睡下,他们也就没有惊动小家伙。回到房间,严豪先是打水伺候许愿沐浴,许愿也没有跟他客气,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严豪下意识地调转视线,这个动作没逃过许愿的眼睛。
许愿一步跨进浴桶,放松全身,将头发沾s-hi,水汽氤氲了他的双眸,带着些许朦胧的美感,他十分慵懒地抬眼望向严豪,却发现严豪正背对着他,双腿打着颤,脚步踱来踱去很是烦躁。
许愿不解,这便叫他一声:“严豪,你做什么这么慌张?”
严豪猛地一怔,随后他低声道:“师尊,我能出去一下吗?”
许愿不解:“怎么了?想出恭?”
严豪嗓子有些干哑,说话都费劲:“不是,我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没……”
“还早,你别动。”谁知,许愿的声音突然从耳旁传来,严豪那么大个人差点没被吓得蹦起。
许愿双目微阖,一副诱人模样,他的发s-his-hi的,还在向下不断滴水,那水顺着他的脖子来到锁骨,最终从胸膛之上不断滑下,再后面就不敢看了,严豪突然觉得鼻腔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他赶紧捂住那作祟的鼻子。
许愿也是见了鬼,怎会突然光着跑到这来?
因为他昨晚经过严豪那句耳边低语后终于想通,自己肯定是喜欢严豪的。
就算他是个男人。
严豪的嗓音低沉好听,他的气息喷在自己耳畔,痒痒的,弄得许愿下腹燥热不已,他会下意识想,如果严豪就这么说点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就好了,如果能亲自己一口就更好了。
确定之后,他又鬼使神差想起孟晨那句:“喜欢就要积极争取,哪有擒等着的?等着他被别人抢走吗?”所以他觉得自己凭借着今世完美的r_ou_体和强大的实力,追个严豪当然不在话下,于是他第一步,打算色╱诱。
对,你们没听错,就是色╱诱。
许愿第一步就想玩个大的,能多浪有多浪,他的目标就是浪破天际。
许愿完全不知道严豪突然捂住鼻子作甚,难道他身上很臭?许愿抬起胳膊闻了闻,发现并不臭,那是为什么……
许愿不满地用食指轻轻勾住严豪捂在脸上的小指,低声道:“我的好徒儿,你怎么了?生病了?鼻子不舒服?难道惹风寒了?”
严豪猛地摇摇头,随后竟用身子不断地把许愿往里拱。
许愿被严豪撞得一下下后退,他莫名其妙地看向严豪,直到严豪终于停手,对着他后面点了点头,许愿向身后一看,他已经退到了浴桶边缘。
“请师尊好好沐浴,这样会着凉。”严豪嘟嘟囔囔说了一句,随后打开对面窗户忙跳了下去,许愿“哎”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叫住他。
看来路还很长,许愿叹了口气,摸了一把浴桶中的水,发现已经凉了。
严豪从二楼跳下来倒是没什么,只是把路过的路人吓了一跳,那人还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严豪就一溜烟跑远了。
他漫无目的莽莽撞撞地跑着,看到了一个小亭子,亭子那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这地方就是许愿昨日去过的那地,但严豪并不知晓,他加快速度,直接冲着湖跳了进去。
湖水十分冰冷,严豪任由自己下沉,这种时候连呼吸都不需要,他只管让自己平静下来,静到像个死人。
半饷,这死人终于舍得出水,他猛地将头伸出水面,费尽全力呼吸几口,许愿的身体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种香艳画面,真真不好消受。
严豪不放弃,又一个憋气扎入水中。
待到严豪回到客栈,已是辰时,他推开房门,发现许愿早已穿戴整齐,还是一身利落潇洒的白衣,配上腰间殷红的法宝彼岸,两种鲜明的色彩交相辉映,照得许愿这个人特别有j-i,ng神。
“去游泳了?”许愿盯着满身是水的严豪,无声地丢给他一块干毛巾。
严豪没来得及接,那干毛巾速度极快,直接重重砸在他脸上,严豪默默地将其拿下来把头发擦干,又听许愿道:“准备一下,我们去胡府做做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双向暗恋挺爽的w只不过严耗子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夜火
许愿看着严豪浑身冒水,心中纳闷:“这小子不会是被谁暗算,掉进河里了?”
严豪也不打算辩解,乖乖回了一句:“是。”
许愿也没那么狠心,严豪的样子狼狈至极,总不能把他这么领出去,于是他将两条长腿叠起,用脚尖点点放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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