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干什么让他去刷厕所啊,一会儿还怎么吃他做的饭,想想都想吐。
气愤的他,再次做了件让邵寇确信他就是个神经病的事,正对着镜子刷牙呢,看见倚在墙上装帅的男人动了,径直走进来,到马桶前站定,稍褪裤子,哗啦啦的放一阵水,然后回头,挑眉看他,说一句,“记得冲水。”
然后,然后就上楼了。
邵寇刷牙的手放下,控制不住的低沉哼笑几声,复又抬头继续。
晨起,是一个男人最兴奋的时刻,偏偏,这个小二层楼里的两个,都自带烟火,没处散发雄性激素。
餐桌,依旧是找茬的好地方,邵寇没出去跑步,先熬的百合粥,做的牛r_ou_饼,又炸了一盘子咸鱼,到处的腥臭味,边牧在二楼都闻着了,跑下来指着他刚刷完厕所的手,“谁让你做饭的?”
邵寇无语,但,对于神经病,我们还是应该宽容大度。
“我全程都带的一次性手套,可以了吧。”后面,他自己加了一句,小祖宗。
抬起手让他看清楚,对面的男人这才满意的点头,老实去椅子上坐着,翻杂志看。
电视依旧放的是新闻,可两个男人都没再看,相互说着话,“这是臭鱼?”
“咸鱼。”
邵寇温和解释。
“唔,挺香的。”
可算说了句人话。
“粥里怎么有白东西?”
感情富家少爷连百合都不认识。
“百合片。”
邵寇感觉像对待个智障。
“你什么时候烙的饼?”
在你撒尿以后。
“刚才。”
认真的回答每一个问题的邵寇,很可爱。
“里头的r_ou_没熟?”
你吐出来,别吃。
“熟了。”
邵寇想,或许,画家都需要灵感,不按常理发牌。
“我昨天的衣服,你怎么没洗?”
我擦了一晚上的地板,从哪再长出来两只手去洗衣服。
“吃完饭就去。”
邵寇真想拿根针把他嘴缝上。
“倒杯咖啡。”
边牧吃了两张小饼,喝了一碗粥,闻着浓醇的咖啡,觉得很舒坦,干脆指挥着让他把国画拿到客厅里,他就在楼下弄,摊开,戴上金丝眼镜,认真的摹起来。
刚下过雪的天,还冷着,邵寇换件衣服,把脱下来的和那神经病的一堆扔洗衣机里,让它自己搅和去吧,他出门跑步。
村庄里安宁,老大爷老大娘的见了他都多嘴问上几句,工作干的怎么样啊,开车注意点安全,小伙子,穿的太少,这时节,冻人不冻水,得多穿啊…
嗯啊的答应,迈大步子往回跑,别见不着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拉开门,先冲着客厅方向瞧去,又大又长的案子前,边牧穿着斑马纹的羊毛衫,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拖鞋,头发打的摩丝,高高竖起,鼻梁上架着个金边圆眼镜,低头用手指细细的丈量,边拿铅笔在白纸上记录什么。
这个样子的他,是邵寇第一次见到的,仿佛进去的是一个宁静致远的世界,有斯美男,绝世而独。
但,他说出口的话,总有让人骂娘的本事。
“小寇子,你把我的衣服和你的,一块洗?”
边牧听见声音,没抬头,直接问他。
门口的男人真想出去重新进来一回,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
“小老板,您想喝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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