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清楚……”岳星阳来到他床边坐到凳子上,刚想把自己的遭遇分享一下,眼尖地发现李杰脸侧靠近耳朵的部位有擦伤,看颜色是新伤。改口询问:“你怎么受伤了?”
“我不一直是个伤员。”
“不是。这里……”岳星阳用手碰了一下擦伤边缘。
“有伤?”李杰哀叹一声:“二次爆炸时,有个怂包受惊,吓得乱跑,压倒我身上,八成那个时候刮得。”
“怪不得你头发都s-hi了。”离近看岳星阳能清晰地发现他鬓角有汗s-hi的痕迹,还脏脏的。
“是啊!痛死我了。”
“压你哪了?”
“还能是哪!”
环抱器治疗仪硬度很高,会起到支撑作用,患处受压的可能性不大。没有受到保护的部位,又能让男人痛地冒冷汗……岳星阳眼睛瞄向是男人都有的脆弱处。
“——嘶”他倒吸口冷气,表示理解。
“你很渴吗?”他见李杰一直在舔嘴唇,声音也有点干涩。
“是,帮我来点水。”
“你的护理机去哪了?”岳星阳边问边起身给他找水。
“被调走照顾重病号去了。”
“你也算重病号吧。”岳星阳拿水回来,按键让病床上半部抬起,方便李杰饮用。之后还发扬队友情意,帮他擦洗。李杰一直嚷嚷着不用。“都是男人多膈应。”
“膈应啥。男不帮男,你还指望女人。说到女人,我今算是开眼了。”
岳星阳不顾李杰的谢绝,边擦边讲述自己的奇遇。李杰几乎全身都被治疗仪包裹,他能擦的地方并不多,所以故事没到一半就擦完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又发现李杰的右手与掌骨相连的四个指关节有不同程度的破皮和淤青。刚才没看到是因为他一直掌心向上,这会儿要擦洗,一碰他手,李杰疼得“嘶——”了一声。
“弄痛你了?”岳星阳纳闷。
“不是……”李杰伸长脖子看自己手背。“靠!当时就觉得痛,但没‘那’痛。都怪那怂货。看着很严重啊……”
“和你整个人比起来,一点都不严重。”岳星阳擦得小心,可伤情让他看得疑惑,捧着手端详着问:“他怎么压的你,伤成这样?”
“管它呢!伤都伤了,反正这是医院。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岳星阳想起自己的冒险,把它讲完,李杰笑他:“行呀,孩子他爹都没这待遇。”
“得了,别拿我开涮。我正为这事闹心呢。”
“怕她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大家都做了同一个测试,李杰懂他后怕什么。“行了,兄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烦恼无用。”
“我不是烦,就是……就是这事,让人真别扭。”
“这是社会主流问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这才叫恶心呢。”
两人话题又聊回项浩燃。
“这小子做人太不厚道。”一说这事李杰就义愤填膺。
岳星阳表示赞同,尤其其他几个当事人都这么说后,加深了他对项浩然的负面情绪。
“你说教官下手怎么这么狠?”李杰把抱怨的矛头改了方向:“这得消耗我多少命源体。这真要是战地负伤,也算我j-i,ng忠报国,物有所值。一个考核把我打成这样。我的命啊!就这么折损在这……”之后又是一连串不文明的泄愤之词。
岳星阳对此也很费解,猜不出上面的用意。改问李杰:“你耗损多少?”
“不知道,这不还没养好呢。你呢?”
岳星阳打开自己通讯器中的计寿功能栏,对李杰摇头:“看不出来。”
蛹化人的通讯器除了外联之外还有很多功能,其中一个就是计寿。上边一行是命源体还能使用的时间,下面一行是本人已经活过的岁数。岳星阳蛹化后,计寿器预估的寿命是23年。在寿命倒计时临近2年之前,是不会j-i,ng确到月、日。所以光从年限上暂时看不出他最近命源体消耗的情况。
“看不出啊……也好。对了你还没说,你在考试时都遇到什么状况了。”
在李杰的询问下,岳星阳又开始讲述他的考试经历。直到他收到训练营发给他的归队通知,两人才停止唠嗑。由于李杰生活不能自理,岳星阳申请延迟归队。意见被驳回,无奈他安慰队友两句,只好离开。办理出院手续时,不忘提醒工作人员,有个叫李杰的病人,右手有新伤,并且需要一台护理机,如果设备紧张两人合用一台也行。
员工很疑惑:“不会吧?库房又没受损,护理机会紧缺到需要挪用现有病人的?”
“可是我队友……”岳星阳不知该如何解释。
另一个员工走过来,c-h-a话:“突发状况,有可能临时征用。你放心,这就给他安排一个。”
这位接手,很痛快的调出李杰的信息,先注销原有的护理机,在重新分配一个给他。看这办事效率和态度,岳星阳也不好说什么,谢过离开。
天色渐暗,院区还很混乱,受损的楼已经腾空,只有清理机进进出出,打扫废墟垃圾。穿着军装的士兵增多,巡逻机也相应增加。他想借同行的身份套近乎,打听一下消息。结果讨了个没趣。
“既然你也是军人,就应该知道军纪,我在执行任务,不能透露任何情报。”
岳星阳尴尬离开,路过几个收拾装备的士兵时,他发现他们都带着拳套。这原本没什么,只是脑子瞬间闪过一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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