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拿下呼在脑门上的塑料小袋子,黑色的,他手指一捻,乐了,转头看见牛格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望着天。
“逼哥,这事儿真不像是你会办的。”齐然还有心。
“我想扔了!我想还回去!我他妈还想抽你一顿狠的!”牛格眯眼迎着正午的太阳,最后一句说的恶狠狠的。
齐然也对着太阳眯眼笑:“我本来也没想干什么,但你又给送回来了,不干点什么是不是白瞎你下这么大的决定?”
牛格猛地转头看齐然:“真的?!真没想?!”
齐然没看他,只是对着太阳笑,阳光是暖,他脸上的笑是浪,就差没笑的三起三伏三浪了。
牛格伸手去抢:“还我!拿回来,我扔了,给我!”
齐然手一横,牛格抓了空,他笑着往前走,黑袋子特意一甩一甩的:“给了不能要,要了没礼貌,素质呢。”
牛格跟他后边咆哮:“我认识你二十年,哪来的素质,早特么让你祸害光了,你他妈有没有句真话?!”
齐然突然转头,一手搭在牛格肩上,这个动作让牛格一顿,咆哮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齐然把牛格肩一揽,哥俩好往食堂走:“逼哥,谢谢!”他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怎么说,让我想想,想好了给你个交代……”
牛格蒙完,又吼:“我他妈不要胶带,逛超市我一箱一箱买!”
齐然笑的有些勉强:“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打我一顿,反正你真要抽我,我也不能还手是吧,打吧,打爽为止。”
牛格把齐然搭他肩上的胳膊一把甩开:“滚,我现在就想眼不见心不烦。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瞎子?多久了?如果没有司,没有那谁,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瞒着我?”
齐然也不知道,有些事,好像突然就不一样了。
就像这么暴躁的牛格,这么斤斤计较的牛格,突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头牛好像从没思考过这么复杂的事,眼看怒火中烧爆体而亡了。
俩人蹲在食堂前的花坛边上,好一会儿不说话,吃完中饭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有认识的经过打声招呼,发现这俩人的气氛不寻常,打完招呼就走了。
“我先说好,我不是因为,因为那什么排斥,反感,我,我也不知道……”牛格烦躁的扒拉了几下短发茬,叼在嘴上的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段,随着他唇动簌簌落下。
牛格这个万年直男,从昨天到今天,三观遭到重创,好哥们儿二十年,竟然……竟然……靠!
齐然一拍牛格后背:“知道,你早在找第十八任女友的时候就嫌弃我了,没这事儿你也不爱我,懂。”
牛格咬牙骂:“懂个屁!藏的挺好,你他妈怎么不藏到死?!”
齐然一撇嘴:“谁知道。”
这几天他也问自己,怎么就不能藏一辈子。
他扭头看着牛格问:“逼哥,我渣不渣?”
牛格毫不留情,毫不怜惜:“渣!”
齐然夹着烟的手一指牛格:“死渣男!”
俩个人互损一通,齐然问出心理一直盘旋的问题:“是因为薛梦梓?”牛格这通火总该有个原因,他第一反应是薛梦梓。
牛格非常诧异:“关她什么事儿?啊~~你以为我为她不平?”
齐然看着牛格没说,自行脑补了一出:二十年铁哥们儿为了白月光跟他决裂的戏码,我森森爱着她,而她森森爱着你,你不爱她就算了,还伤了她脆弱的小心心,最后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弃她而去,竟然选择了一个男 y- in ,这让铁哥们儿的白月光情可以堪,何以堪,以堪,堪……
牛格仅凭齐然的眼神,就把他内心大戏读懂了个七七|八八,半截烟往地上狠狠一摔,揪着齐然后衣领要起身:“这天聊不下去了,走!打一架!”
牛格的反应,让齐然心理轻松不少,他双手合十求饶:“逼哥,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好话不要钱似的往牛格身上招呼,总算平息了这头牛的愤怒。
牛格扣了点烟丝放进嘴里嚼:“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为她鸣不平,可是话说回来,怪谁?你是高中……”
齐然摇头:“不知道,……高中那会儿中二又热血认为朋友妻不可欺……”
牛格震惊,他是跟薛梦梓表白过,可是仅限于表白无果而已,哪来的“妻”?这哪是中二热血能解释的,这特么是脑残傻逼透顶了吧。
“后来,你女朋友数量冲破两位数,上了大学眼看两位数前面那位要从1变成2了……”
牛格赶紧纠正:“没2,18ex!”
齐然很服气的冲牛格竖大拇指:“对18,人家姑娘十八岁跟你谈个恋爱,没想到是你第十八任女友,逼哥你是不是玩儿脱了。”
牛格曲指扣花坛大理石:“说你的事儿,少管老司机的感情生活,你这种初恋都他妈没有的人,好意思跟老司机逼逼么?”
“没pò_chù的老司机,你也是全世界第一人了,要点逼脸吧逼哥,你们系的规矩是不是跟姑娘吃顿饭就叫谈恋爱?”
牛格的18任女友,死的着实有点冤,很多都是吃个饭就是女朋友了,发两天信息就是女朋友了,最后女朋友怎么没的,又说不清。
这对牛格来说绝对是智商层面的污点。
牛格跟他说不下去了,非要拉着他打一架。
齐然非常不想跟牛格动手,牛格打架靠激情,激情退去就是一勺虾滑,怎么摔都是一滩。
“不说了,吃饭,下午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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