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洲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他弯腰摆弄了几下,将三块石子分别放在不同的方位,催动阵法点燃符咒,那具尸体凭空消失在了原地。陈辞打开窗子,让外面燥热而清新的空气倒灌进来,驱散了病房中最后一丝y-in冷气息。
“我是个驱魔人……”孔洲结结巴巴地向陈辞交代了事情的缘由,包括他是怎么追踪到这一只魇魔,又如何决定自己来执行任务,说到最后的结果他疑惑道,“我看到它向你扑去,心里急得不得了,抓住剑就刺了过去。这把剑是玄雷加持的,可以辟邪驱魔,但对它应该也没多大用处,不知道怎么就……”
陈辞是知道他们两人都是被另一位主角救下的。y-in差阳错的是,孔洲当时昏过去了,两位主角别说相遇相知,连个照面也没打。
他身为唯一一个知情人,还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去。陈辞感到理亏,对着孔洲有了几分歉意,主动扶着他道,“先出去吧,你伤的也不轻,该休息了。”
孔洲眨了眨眼,一双黑瞳澄澈透亮。他的右腿半屈着,小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陈辞肩上。对方分明是遭了无妄之灾才被牵扯到这种事里来的,可不仅没有怪他,还关心他伤的重不重……
“陈叔叔……”
“怎么了?”陈辞问。
“我……我好像……”孔洲只觉得扶着他的臂膀那么有力,对方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沉稳迷人。他抓皱了对方的衬衫,脑袋突突的跳着,脱口而出道,“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陈辞,孔洲自己也被吓到了。他松开搭在陈辞肩膀上的手,复又仰起头坚定道,“陈叔叔,我喜欢你。”
陈辞觉得脑壳疼。他和家里那个的关系还是一团糟,怎么平白无故又招惹上了一个?爱人还不见影踪,他的桃花倒是一朵接一朵的开,难道是这个身体有什么特殊的体质?
“你还小,以后会遇到的人还有很多。”陈辞硬着头皮道,“那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这种感情,根本算不上是喜欢……”
孔洲二话不说,抓住陈辞的领口,仰头吻了上来。陈辞没来得及完全躲开,那个匆忙而莽撞的亲吻还是落在了他的嘴角。
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像是刚旋开盖的柠檬汽水,新鲜又热烈,可惜不是他等了那么久的那一种。
陈辞有些失落,但也仅仅是一点。毕竟根据他的判断,孔洲的性格着实不像爱人。之前邀他回别墅做客时被陈觅打断,现在验证了真的不是,也在预料之中。
陈辞推开他,捡起他打斗时丢下的背包,把自己口袋中的法器一样样装了回去。他拍去背包上的灰尘,递给孔洲,“孔洲,我——”
孔洲捂着嘴角,眼里闪着笑意道,“陈叔叔,这下你信了吧。可能你觉得我小,也……没什么用,但以后我会成为很木奉的驱魔人,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相信你。”陈辞顿了顿,“你会成为优秀的驱魔人。”
孔洲正要扬起嘴角,陈辞弯腰捡起被扔到墙角的平安锁,放进他的上衣口袋里,“但我有爱人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感情。”
孔洲脸上飞扬的神色一瞬凝固下来。他盯着陈辞的背影,讪讪道,“是吗……我都不知道……”
陈辞也不知道能和他再说些什么,踌躇一会儿,拉开了病房的门。
“陈叔叔!”孔洲急急喊住他,“这只魇魔还没死,刚才死的只是它的寄主。它肯定会来报仇的,你不要……不要因为我刚才的话……嗯,不要因为那些话不理我,我怕它找上你……”
陈辞心道那样也好,魔与魔之间是相互狩猎、吞噬的关系,那只魇魔早成了魅魔的眼中餐。今天他没能见到它的真面目,如果它会尾随魇魔而来,那他们也许还有再会的机会。
对于孔洲的警告,他并不如何在意,转身要走时,想到少年孤苦无依的样子,好心道,“我送你回去吧。”
孔洲眼睛一亮。
陈辞道,“回你家。”
……
陈辞把孔洲送回了家。好在孔洲的性格大大咧咧,被拒绝了也不拖泥带水,在陈辞再次拒绝去他家喝口茶之后,虽然脸上难掩失望,还是干脆利落地转身上楼了。
陈辞一个人站在住宅楼下,颇有点彷徨不定的感觉。现在还不到正午,按说他应该去公司,但经历了那么多算是惊险的事后,又提不起多大的劲儿。如果回家休息……想到家里那个人,他也真的难以面对。
他心里清楚的很,只有一场春.梦,一次意外,并不会让他真的犹豫不定。都说春.梦了无痕,过去了就过去,顶多当作荷尔蒙的产物,不至于时刻记挂在心头。
真正在他心里留下印痕的是……他无法说服自己,他对陈觅真的没有一丝越界的感情。同样是亲昵的举动,他会下意识避开孔洲,却可以毫无保留地接近他。
陈辞坐在驾驶座上,双手交叉,抵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也许他在和陈觅的朝夕相处中,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但今天遇见那个疑似他爱人的魅魔时,心动的感觉也不似作假……
他烦躁不安地在车中坐到下午,最终一打方向盘,去了公司。在公司洗了个澡,换上干爽的衣裤,又振作起来处理了积压下来的几个案子,等到秘书接连暗示他可以下班时,陈辞才收拾东西离开。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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