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线的票价还是二十五块,十三号线还是很挤,脑子里……也还是许唐成曾在他耳边说过的回家路。
出租屋许久没人在,屋子里的味道并不太好,往常过个年回来,许唐成都会在进门后一边换鞋一边嘟囔:“赶紧通风赶紧通风。”所以易辙也像许唐成一样,把能开的窗户都打开,顾不上休息,又找了块抹布去擦已经堆积明显的灰尘。
奔波这么久是真的很累,易辙干完活,本来只是想躺在沙发上歇一会儿,结果没意识地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家里的暖气堵了气,屋子里有些冷,易辙是在半夜被冻醒的。脸颊上不太寻常的触感让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北京了,他已经回来了。
他醒过神,慢吞吞地起身,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还是到了卧室的门前。
但站了约有一刻钟,手放上门把两次,仍然没有打开那扇门。
第二天晚上,易辙按照时间去了山哥定好的餐馆。来的都是熟人,目的很纯粹,为他们三个庆功,接风洗尘。
聚餐、ktv,以“友谊地久天长”为主旨的一条龙依旧未变。易辙吃饭时喝了不少,到了ktv,便昏昏沉沉地坐靠在沙发上,听着一群人鬼哭狼嚎。别人还好,就是共同在南极战斗过的山哥和徐壬坚持不放过他,没完没了地要求他唱歌,易辙说不会,山哥便反问:“你看这有谁会?”
终究不想在这个场合扫了大家的兴,易辙站起身,到点歌台点了一首《晴天》。前奏响起来,字幕出来,已经有一个周杰伦的铁杆粉在拍着手尖叫。
“我最喜欢的歌!我要合唱我要合唱!”
徐壬一把将这个男的摁下:“合什么合,你一会儿单点!”
易辙真的不会唱歌。就这么一首歌,他曾经足足练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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