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有怎么样吗。”何堪若无其事地刷手机,“中午想吃什么,吃j-i吗?”
“昨晚?”
“昨晚什么也没有!”何堪不耐烦地起身,暴躁地来回踱步,“我有个老部下他闺女还不错,跟你差不多大,可以约个时间见见面。”
“……”灵九简直没话说了,半晌问道,“梦魇打算怎么处理?”
“请活佛来,驱散,赶回梦境,这年头谁不会做个噩梦是吧,食梦貘吃掉就好,此消彼长,有生有灭,平衡就好,梦魇这种东西是消灭不了滴!”
“今天老子不上班,爽翻,巴适地板!”(《明天老子不上班》歌词)
何堪哼哼哼起身冲茶,创可贴包着手指不方便使力,又哼哼哼地坐下来,长叹一口气,“我是个抖m吗,半天不上班浑身不自在。”
“来来来你过来,给你看个东西。”何堪打开电脑。
1954年某日。
天色苍黄,自朝阳初升开始,诡异的淡黄色雾气就一直浮荡在整个村子之中,就在前一晚,几乎整个村子都出现了鬼压床现象——虚无的梦魇实质化,试图让这些人永远沉睡在噩梦中无法自拔,第二天,人们惊奇的发现,长江断流了。
浩淼江面空空荡荡,河床裸‖露,显出泥地中海量的鱼类和沉埋多年的古物,长江下有宝物的传说一次又一次地被渲染,扩大,最后成为不可抑制的贪念。
人们一窝蜂的拥下河床,贪婪地开始一场寻宝之旅——据说当时岸上有个疯了多年的老乞丐哭喊着让他们不要去,那是沉眠在长江中的水龙翻了个身,它太饿了,所以要开始捕猎一顿大餐。
但是谁会听一个破破烂烂的疯乞丐说的话呢。
下午两点钟,人们心满意足地抱着长江赐予他们的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想要沿着江岸返回,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远处轰隆一声巨响,人们茫然四顾之时,滔天巨浪汹涌而下,浪头重俞千斤,挣扎号哭的百千村民无一生还,一切宝藏无一带出。
“梦魇?”灵九问,“这么一看,梦魇好像是在警告他们。”
“这不是第一次梦魇大规模现世,七百年前还有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世间还有很多高人大德,也就不了了之了,54年这次,请的是已经圆寂成佛的弘一法师,哎,也算国家连累了他,最后闲云野鹤,再无记录,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去到西方极乐了没有。”
“弘一、弘一法师吗,我超级喜欢他的!”灵九有点跃跃欲试。
“找不到人了噻!”何堪接了个电话,“哦,已经商量好了吗?已经通知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何堪用手掌压住听声筒,“那么,你喜欢仓央嘉措吗?”
十七局。
“我不能去,”楚穆板着脸,“我以前杀过佛徒,和佛宗有仇。”
“那我去?!”刘薇差点跪倒在地,“郑老师不在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最强上级!我这种小咖不够格去迎接人家啦!你以为我不想去吗!我还得处理那帮小屁孩!”
“在这。”梁昊鬼鬼祟祟地开了个门缝,“刘姐?”
刘薇果断放开楚穆的裤子,竭力做出一个端庄得体的表情,“来啦,休息好了?”
“好了,有什么事吩咐吗?”
“去楼下大办公室找个电脑写实训报告啊,濛濛!你留下,有事要问你。”刘薇看着楚穆,“人家是西北分局的局长,郑老师不在你就是十七局的头儿,去一下肯定能学到不少撩妹技巧啦!”
“我是那种人吗!”楚穆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脸上被何堪一枪打出的伤疤,“叫胡灵九也去!他不是会藏语吗!”
刘薇撇撇嘴,“好嘞!”
两个小时后,楚穆、何堪、灵九在机场外的星巴克里呈等边三角坐着,气氛异常压抑。
“咳!那个,好点了吗。”
“好多了,童谣怎么样了。”
“咳!对上级要有礼貌,要问童教官怎么样了,你跟楚队他们很熟吗?!”
灵九,“?”
楚穆掩饰性地看了看表,“到点了!”
从拉萨来的飞机穿过蓝天白云,掀起巨风停在首都机场上,舱门打开,冬天的风吹过来人深邃的眉眼。
“扎西德勒!”
仓央嘉措穿着藏式袈‖裟,从飞机阶梯走下来时仿佛天神下凡,灵九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瞬间就红了眼睛,“太、太木奉了,原来还活着,我就说嘛。”
楚穆有意无意地挡在他面前,伸手与仓央嘉措握在一起,“仁波切,万分感谢你肯来。”
仓央嘉措明亮的眼睛含笑望着他,“佛信宿命,宿命让我见到您。”
楚穆一愣,仓央嘉措笑着说,“别把我当成那个只会写情诗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六世dá_lài喇嘛,在青海湖畔证得金身,活佛罗桑仁钦仓央嘉措,你可以直接叫我仓央。”
楚穆恍然大悟,甚至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见到秃……和尚,都会先干一架再说。”
仓央嘉措大笑起来,眨了眨眼,“放心,藏传佛教和您讨厌得和尚不是一伙的,我是偏向于您的。”
“太、太帅了!”灵九小声说,“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
“在青海沙漠之中曾见白狐指路,方才逃脱升天,你好啊,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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