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灯在出口等着转向的郑斐和启动了雨刷,语气里没有一丝不悦,倒是有点开心,毕竟安康很少对他说不,这一下把他说懵了之后,回过神来,反而觉得欣喜,听到那边的呼吸声,郑斐和主动递了梯子:“那你觉得在哪方便?”
安康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南北大道吧,你开车停在那附近都方便。”
一声轻笑从手机中传出:“我停车方便,那你呢?你走过去方不方便,你想过吗?”
安康不知道怎么接了,郑斐和带着笑意轻骂了句:“傻子。那就南北大道和白杨路交叉口那,这样你出了悦华几步就能到。”
“恩。”被人恶意揣测的负面情绪被这两个问句吹跑了大半,安康脸上有点烧,答应了下来。
郑斐和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眉脚,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带伞,放在车上的伞上次也拿回家了,又多问了一句:“你带伞了吗?我这边下雨了。”
安康从小不喜欢麻烦别人,纸、手帕、雨伞和驱蚊剂都随时揣在包里、带在身上的,但现在他的包还放在宿舍里,这会听着郑斐和那边传来的哒哒雨声,底气稍显不足的敷衍道:“我这边没下,但我带了伞。”
郑斐和不太放心:“真的?骗人是小狗。”
安康想起之前两人的约定,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话筒“汪汪”了两声。
郑斐和笑得整个人都j-i,ng神了,这是个什么样的老实人啊,谁骗人要当场学狗叫这种梗都记得那么认真:“好了好了,我就不回汪了。恩,那你估计着时间再出来吧,我开车到那边大概半小时。下雨了,地上滑,记得注意安全,等我啊。电话里我就不多说了。”
悦华附近也开始下起了小雨,转身去宿舍拿东西的安康主动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安康接完电话回宿舍的时候,在后门碰见了一位撑着伞的小哥,两人结了伴,这才没有看到在巷口y-in暗处一闪而过的冷光。
吕红叼着烟站在那道冷光背后,开了口:“我说,你这...拿的算是管制刀具了吧?”
下午去安康那里问价的侍应生听到声音,手里握着的刀滑了滑,又很快拿稳了,转身气定神闲地看着吕红:“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吕红取下了唇间含住的烟,长出了口气,看都没看眼前人,再夹着深深地嘬了一口,那一点深红在消耗掉烟丝之后又迅速湮没在了黑夜里。
烟灰掉到了地上,吕红不惊不惧地开了口:“出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觉得呢?”
侍应生哼笑了一声,不想多言,把东西揣进了怀里,就要走开。
安澜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被开除了,何成。”
吕红看着眼前人一下y-in沉起来的表情,听他开口问道:“安总,我做错了什么?”
安澜没有那么多闲心来搭理他,一个安康算是他的兴趣,两个、三个就是麻烦了。下午这人在安康门口闹的那一通,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笑话了。安康倒是好安排,大不了塞回给斐和,但这个人不解决,吕红肯定是不会消停的。他这个大型托儿所,办的也是艰难啊......
经理下午也给了意见,说这人已经早就被迷了眼,留在悦华,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还是开除了省事。
“安总!”何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怨愤:“我做错什么了,我也没坏场子的规矩啊?凭什么开除我!”
说完那句话的安澜回身的动作才完成一半,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轻笑了一声,对着赶来的经理偏了偏头,自顾自离开了。
吕红在后面挑着眉、c-h-a着兜,看经理如何劝退何成——她还是不相信悦华是正经做生意的地,眼前这些,统统是演戏罢了。
经理很快接手并控制住了场面。看到身后跟着的安保拦住了想要求个明白的何成,经理才开口相劝:“开除员工,在不违背合同法的情况下,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开除你和录用你,本质上并无不同。如果你确实没有违约,那么会所会依照法律赔偿给你相应的赔偿金,现在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了,啊。”
何成的情绪突然掉了个个,使出苦r_ou_计,对着经理哭诉了起来:“经理,你知道的,我家那么困难,我妈妈的病需要钱啊!我不可以失去这份工作!”
经理颔了颔首,看着跪再地上哭嚎的何成,站在安保身后整理了一下衣袖,语重心长地开了口:“何成啊,这个世界上难事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有一点,我觉得你还没弄明白。”
何成的号泣声渐渐低了,他抬眼看着经理。
经理看着何成只红了一点的眼圈,放开了整理衣袖的手,掸了掸灰,双手成拳,放在身前:“你母亲去年六月就已经去世了,你现在在干什么,想要什么,你自己心情清楚。别有事没事就把故事牵扯到已逝的人身上去。逝者为大,你说对吗?”
“我妈、我妈......”何成拉住了安保的袖子,急急追问了两句。
“不是一个借口可以用到天荒地老的。”经理直直地看向了何成,捅完了最后一刀:“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那几天你收了什么贵重的礼物,或者说,你又去哪里潇洒了?我猜,你家里人没有告诉你你母亲去世的事吧?你应当也不太在意这回事,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无知无觉。放心,你家虽然没有联系你,但所有事宜都处理的很好。会所的补贴
喜欢非合同关系请大家收藏:(m.ikshu.win),爱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