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少爷扯了茶几上的s-hi纸巾随便擦了擦,仰倒在沙发上,用姿势表示拒绝:“你别用长辈的模样教训我,特别是你的狐狸尾巴没有收起来之前。”
“我怎么不算你长辈了,我可是和你澜叔他们一辈的。”丁默靠在沙发边,流里流气地耸了耸肩。
“那!是!我!澜!哥!”郑斐和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丁默一锤定音:“是是是,但我大你十三岁,这总是事实依据吧。”
被堵得哑口无言的郑斐和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句:“长的老了不起啊?”
“长的老?”丁默伸手敲了一把郑斐和的头:“小子,你听说过男人四十一枝花吗?当年暗恋一身警服的我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康刚好洗完苹果回来,听到这么一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边尴尬僵持。
“……”秋夔看着他们俩人吵吵闹闹,只觉得头疼,直接上楼,哐当一下关了门。
郑斐和被突然砸响的门吓了一跳,还在那无知无觉的抱怨:“他吃□□了?读个博士回来脾气更怪了。”
丁默听到这话,扭头看了郑斐和一眼,发现他是认真在抱怨,咧嘴一笑,咂摸出个中原委来了:秋夔到现在都没有向这人表白,而自己身边这个小孩的狗脾气怕还是没改。想着想着,突然问了躺着逗小花玩的郑斐和一句:“你看上安康了?”
郑斐和竟然不大声嚷嚷,还难得语塞了一把。他手下刚还被呼噜的舒舒服服的小花因为被揪到了毛,抬起头来,不满地汪汪了两声,郑斐和才卸了手劲。
见状,丁默心里一边感叹这小子看见美人挪不动脚这习惯竟然能持续十年之久也不翻篇,一边觉得他这态度令人玩味,说不定和安康之间真的有门,再看看都乌龟了十多年还没表白的秋夔,啧了一声:这都是缘分。
安康听见里面安静了,才又装作无事的样子进了屋。
郑斐和抓着小花,咻得一下,坐端正了,正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反倒是丁默又冷静地多看了安康两眼。他干警察这行干久了,附近有个什么响动他还是摸得准的。刚才安康明明就在门边,听见了那些话却也没什么反应......安康这边是个什么态度,不太好说啊。
丁默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同事一起来散心。遇见秋夔则是纯属碰巧。中午吃饭的时候,丁默的那群同事不知道从哪一个接一个地钻了出来,在饭桌上聊了几句,就开始嚷嚷斐和才是他们的知己,丁队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丁默听完,笑了笑,抬手就锤了身边一人一个爆栗:“滚蛋!”
但这并没有阻止大家聚在一起疯狂吐槽老丁同志的热情,一群爱玩爱闹的人就这么凑在了一起。下午玩得最嗨的时候,声音似乎都要把院子的顶棚给掀开了。还好,心气不顺的秋夔中午因为临时有事,给丁默和郑斐和打了招呼之后,就退房离开了。整个小院只有丁默、他的同事和郑斐和一行人,这些个妖魔鬼怪也没吵到别人。
到了深夜,这群人都一个接一个醉倒之后,j-i飞狗跳的情况才算消停。
安康好奇地喝了一点酒,立刻就头晕脑胀的,没到十一点就回了房间。秋夔退房之后,在阿姨的张罗下,郑斐和搬下去了。他还在四楼,但是郑斐和的房间已经搬去了二楼。
谁成想到了十二点,他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酒气的郑斐和。
忘记锁门的安康先是一惊,再来就是被疾步走来的郑斐和给熏得眉头直皱。但他没办法跟醉酒的人计较,尤其是在这人还没心没肺地冲人傻笑、脑子已经糊涂的境况下,讲什么也是讲不通的。
扶住了郑斐和的安康本来打算把郑少爷扔进浴缸随便涮涮,就给扔回来,自己下楼找找还有没有二楼的钥匙。有的话,就下去收拾一下再休息。就这么把醉酒的人扔下,安康怕他不是自己给呕吐物呛死,就是明天早上起来被熏死。
没料到,意识混沌的郑少爷还是有些重的,安康有点扶不住,在床边正弯腰,就被彻底松了劲头的郑斐和给“黑云压顶”了。
好不容易趁着郑大少爷翻身才从他身下囫囵个爬出来的安康倚靠着床垫,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想着自己最近天天困在医院里躺久了,有点体虚,计划最近积极锻炼一把。
再看看床上的郑斐和,感叹道:这家伙实在是够沉的。
半边身子沾床的郑少爷眯着眼睛对着安康笑着咂了咂嘴,以示回应。
这咂嘴咂得安康都有点泄气,想直接把人给扔这了,可又定不下心,毕竟这些天郑斐和帮了他那么多,咬了咬牙,还是没办法放任不管,起身去厕所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敷在了郑斐和的脸上,听见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才取下毛巾,随便给他擦了两把,费劲巴拉地把半个身体都露在床外的人给调整了下躺着的位置。
刚做完这些,郑斐和却突然翻了个身,开始冲他嘿嘿傻乐。
“得,白收拾了。”安康在心底长长吐了口气,觉得这人就是趁着酒醉在作弄自己。
郑斐和还在那冲他乐。
安康趁着这人还睁着眼睛,拍了拍他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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