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比,你是系统,不是狗。]
阿多尼斯原以为自己已经将对方的样子铭记于心,却没想到再一次见到时,才知道那记忆中的容貌是如此空乏,远不及此刻真容的万分之一。整个塞浦路斯城的人都称赞他俊美的外表,说他是这世上最美丽的男子,然只有见过这家伙真容的自己才知道,在这个家伙面前,他根本无法比拟。
他不止一次想过,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漂亮又可恶的神袛,在他满怀期待靠近之时,却用冰冷的刀刃刺破他的皮肤,一边拒绝着他的好意,一边又任性的在他身上烙下永不可磨灭的伤痕,要求他为其坚守忠贞。
阿多尼斯的眉间带着隐隐的怒气,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很快平复情绪后,抬手用剑直直指向了栀庚。
“原来美神也会做这种私闯别人房间的丑陋之事。”他的声音有些冷,夹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讽刺之意。
“你既是我代为接生的,于我而言,你又怎么会是别人?”栀庚故意在‘接生’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拍了拍肩上的葵音,待葵音快速离开房间后,才不疾不徐的朝着阿多尼斯走近。
“阿多尼斯,”栀庚轻轻念出阿多尼斯的名字,直到锋利的剑端快贴到胸口之时,栀庚才停下脚步,他抬了抬眼皮,对上阿多尼斯托的眼睛,浅蓝色的眼眸中流转出无尽的诱|惑,夺目惑人,却又高高在上:“或许你该叫我一声父神?”
“父神?”阿多尼斯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
最初的震惊之后,阿多尼斯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你信不信,只要你再靠近一点,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用这把勇士者之剑刺穿你。”说话间,他的手又往前伸了一分,原本还隔着一寸距离的剑端就这样直直的贴到了栀庚胸前的衣料。
青年的薄唇紧闭着,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玩笑之意,感觉到那剑端处的冰冷以及厚重的杀气,栀庚一点也不怀疑阿多尼斯托话中的真实性。
不过那又怎样呢?栀庚挑了挑眉,目光在阿多尼斯身上肆意游走。青年穿着的浴衣勉强用带子松松系住,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形状优美的锁骨,那上面艳丽的红色玫瑰正在水汽的氤氲下显示出娇艳欲滴的妖致之美,像是一种灿烂又引人堕|落的生命之花。这那之下的,是青年宽阔的胸膛,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j-i,ng壮的腰身隐没于浴衣腰缝中,下摆包裹住修长笔直的双腿。
阿多尼斯,确实无愧于最俊美的人类之名,不管是外貌,还是身材。
栀庚唇角边噙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就凭你现在这样的状态?”
早在栀庚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之时,阿多尼斯就觉得浑不对味,此刻又被栀庚这么一说,才猛然惊觉。不过心中的羞意也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极其复杂的怪异情绪。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阿多尼斯眉头紧皱,他不喜欢现在这种被动的氛围,明明是他用剑指着对方,这家伙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什么都尽在掌握当中。他讨厌对方摆出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你说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栀庚轻笑一声,抬起手,食指轻轻放在阿多尼斯的剑端,那上面凛冽的剑光映照出栀庚青葱白皙的手指,仿佛冰刃寒光与柔软情长的交汇。
阿多尼斯眼神一沉,身形一动,毫不犹豫的朝着栀庚放在剑端的那只手刺去,凌厉的剑光在白雾蒸腾的虚空中发出呲啦的声响,一股极淡的血腥之气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栀庚看了一眼指尖被划破的伤口,那上面鲜红的血液正从伤口处缓缓滴落。伤口并不深,却因为手指处过于白皙的皮肤而显得格外刺目。
阿多尼斯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就刺伤对方,他明明感觉到对方有足够的实力完全躲开他方才的那一击,却不知为何会在最后关头故意放慢了躲避的速度。
阿多尼斯收敛住心神,再一次将长剑指向栀庚,幽深的黑眸里酝酿出某种翻涌的情绪:“回答我,你来这里的目的。”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栀庚轻轻笑着,将指尖流出的血液一舔而过,染上血液的双唇在夜色下愈发艳丽,像是蚕食人类生命的鬼怪,俊美妖致,却又冷心无情。
“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好好驯服。”栀庚的食指再一次放在那指向他的剑端上,手指顺着出鞘的长剑缓缓向里滑动,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往右动了一下,脚步也随着手上动作而慢慢靠近阿多尼斯。
这一次,阿多尼斯没有在做出任何动作。他想动,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你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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