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这样说,真让我受宠若惊。”白橘衣把换下来的s-hi衣服折好,放进随身背着的大包包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完全看不出她“惊”在哪里。
詹沐从窗台那边走过来,坐到了白橘衣旁边,偏头瞄了一眼她的帆布背包:“连背包也手绘?”图案倒不像鞋子上的那么另类张扬,就是画了一大片向日葵,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白橘衣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包,她的刘海又碎又长,全部垂落在眉眼间:“学艺术就有这个好处,衣服、鞋子、包包,喜欢什么图案都可以自己来弄。”
詹沐的视线从背包移到白橘衣的脸上,伸手将她的刘海撩到耳朵后面:“白老师的头发该剪了。”
白橘衣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笑笑:“我打算留长。”
詹沐把手收回来,弯腰去拿茶几底下的香烟和打火机:“白老师留长头发一定很好看。”
白橘衣笑笑,不置可否。
詹沐直起身子,一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一手绕过白橘衣的颈项,像要把她拥进怀里,手指落在了白橘衣的蝴蝶骨上,笑道:“留长到这个位置刚好。”这样的姿势说话,就是耳语了,白橘衣缩了缩脑袋,耳根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
詹沐坐了回去,哈哈大笑起来:“白老师那么容易害羞。”
白橘衣除了一开始面露惊讶外,就没有再多的表情了,她摸摸耳朵笑道:“很多女生的这个地方都是敏感点。”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白老师。”詹沐把香烟叼进嘴里,打火点燃,“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怪我举止冒犯。”话虽如此,却看不出她有丝毫歉意,反而勾着嘴角笑得蔫儿坏,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白橘衣笑着摇头,然后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詹沐抬眼看向她:“白老师闻不惯烟味?”
白橘衣没有答话,依旧笑笑。
詹沐耸了耸肩,把刚吸了一口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那白老师喝不喝酒?”
“很少喝。”白橘衣看了一眼烟灰缸,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许是没想到詹沐也会顾及他人的感受。
詹沐翘起二郎腿,整个人舒服地窝进沙发里:“我以为搞艺术的都不离烟酒,那谁不是喝了酒之后才有创作灵感吗?”
詹沐指的是目前国内获奖最多的一个老艺术家,擅长水墨风格,平生爱好就两样,画画和喝酒,詹沐的办公室里就挂有那位老先生的真迹,不料白橘衣却歪着脑袋问了句:“你说李白?”
詹沐愣了愣,随即乐了:“我说的那位的确也姓李,画坛老前辈了。”
白橘衣随即恍然大悟:“李康阳吗?我刚才一时没想起他来。”
詹沐有点惊讶,李康阳是画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白橘衣却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年轻狂妄还是对谁都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白橘衣掏出手机看了看,站起来说:“谢谢詹少的衣服,有点晚了,就不打扰詹少了。”
詹沐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白橘衣道:“白老师太客气了,以后可以直接叫我阿沐。”
白橘衣笑笑:“那你也别再叫我白老师了。”
“你朋友都怎么叫你?”詹沐突然想起云子絮对白橘衣的昵称,挑了挑眉,“小白?”
“我朋友一般叫我的英文名字,bess。”
詹沐挺不喜欢中国人起英文名的,于是还叫白橘衣叫白老师:“路美瑶应该快回来了,白老师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白橘衣想了想,坐了回去。
“喝点什么吗?冰箱里有饮料。”詹沐觉得口渴了,才想起客人来了这么久连杯水都没有,真是怠慢至极。
“开水就行,我晚上不喝甜的东西。”
“难怪白老师的身材能保持得那么好。”詹沐走去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看来我也要向白老师学习。”
“詹少的身材比我好。”白橘衣真个隔着衣服打量起詹沐的身材来。
“白老师喜欢健身吗,周末的时候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锻炼一下?”詹沐把矿泉水递给白橘衣,看到她的额发又垂了下来,柔软地覆盖在眉眼上,便忍不住再一次替她撩到耳朵后面。
这举止其实挺失礼的,但詹沐就是有本事做得自然得体,没有丝毫轻佻的意味在里面。
白橘衣打开背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发夹,把刘海别了起来:“不好意思啊詹少,周末我一般都没有空。”
“那就等白老师有空再说吧。”詹沐没有追问白橘衣要忙些什么,是真的有事也好,借口也好,人家都婉言拒绝了,詹沐也就不再强求。
这时,白橘衣的手机响了,是路美瑶打过来的,问她是不是已经回画室了。白橘衣就告诉她,自己现在在詹沐家里。
“你在詹少家里?!”路美瑶在电话里的声音大到詹沐不想偷听都能听到。
“嗯,有什么问题吗?”白橘衣不解地问。
“没……不过白老师,你能让詹少听一下电话吗?”路美瑶道。
白橘衣把手机递给了詹沐:“美瑶找你。”
詹沐狐疑地接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饭局散了就赶紧回来吧,不是给你安排了车子和男伴吗,不会又让我去接你吧?”
“我已经在车上了,还有十分钟到。詹少,你怎么把白老师拐回家了?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太危险了,你是想走肾吗?”
“……”詹沐憋出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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