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厚重的冬季窗帘还是死死遮住外头的光亮,但又由于刚从睡梦里醒来,黎之清反而比之前更能看清室内的情况。
尤川背对着他坐在另外半边的床上,身体轮廓隐约被什么照亮,他手里拿着几页纸张,床面上也摆着整齐的两沓。
黎之清没起身,裹着被子慢慢挪过去,看到自己的笔记本被拿到了床边。
电脑屏幕明明已经调到了最低亮度,却还是被尤川用身体牢牢遮住。
尤川已经听出他呼吸频率的变化,伸直了推让他枕着,停下动作后先用手在黎之清眼前遮了遮,等他大概适应了光线才把手移开,低头把松开的被角掖好。
黎之清眯了眯眼睛,看清桌面上的软件页面,忍不住轻声笑了:“你会吗?”
尤川对手机a,ao作电脑的剪辑软件了。
“我没动那些。”尤川也笑,切换页面给对方看,他只是把资料分类导入进去而已。
黎之清用的不是静音鼠标,尤川为了不吵到他,只用了电脑自带的触摸板和软键盘。
黎之清刚醒,多少还有点犯迷糊,张嘴打出一个绵长的哈欠,把头往里偏开又眯了一会儿。
他直觉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两点,没管具体时间,也没问尤川怎么不叫他。
曾经有人在网上说,在家午睡时,如果一直睡到天色朦胧,意识水平会因为睡眠时间过长变得比较模糊,使大脑进入低迷状态,无端会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但是黎之清反而觉得这时候的气氛实在太好,以至于他过了很多年还仍然保留着对于这段的印象。
光线昏暗的室内,暖气开得很足,连尤川的体温都没透出一贯的凉意。
黎之清缩在热乎乎暖融融的被窝里,周围安静得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只有尤川在低声对他说话。
尤川的声调就和他日常的神情一样,旁人听着甚至会觉得感情匮乏到苍白的地步,偏偏黎之清能从中听出别的不一般的意味。
浓得好像多久都淡不了似的。
有尤川在旁边看着,黎之清剩下的半天休息日真的就成了纯粹的休息日。
他睡醒后整个人跟着懒散下去,拉着尤川玩了会久违的游戏,等剧组那边收工了才找姜平商量配乐和后期处理的问题。
好在原定在年底前送给粉丝的视频如期完成了,恰好是瑞克电影节截止递交选片的前一天。
电影官博一直是由姜平亲自管理,确认电影节的幕后选片团队接收到文件后才发出一个向剧组成员表示感谢的微博。
黎之清不止是主演,也是电影主要的投资人之一,杀青后也同样陪姜平一起紧赶后期,打算转发评论时才把微博打开,结果提醒消息一秒炸锅。
不止是粉丝群在炸,连接受到的为关注人私信都不断刷新着消息数量。
暂时卸去电影重担,黎之清本来还惬意地跟尤川靠在一起,一看手机震个不停,上端消息栏出现的字眼和表情全是愤懑,忙把身体坐直。
[我现在都想提刀去砍主办方了,前面几届对票数和资格都不限制,今年就突然他妈的玩起这套!]
[那几家投诉的智障粉丝都给我等着,他们最好祈祷自己爱豆过去底子都是干净的,/微笑,少跟我说什么跟明星无关,来这么大阵仗肯定是有组织计划的,工作室那边要是不知道我把头都割下来!]
消息上掠得很快,黎之清来不及看全,好不容易点开应援会管理都在的粉丝主群,瞬间撞了满眼的国骂j-i,ng髓。
群里消息的刷新速度一样丧心病狂,黎之清翻阅半天只看出他们的怒火,实在搞不清什么,只能发了一个懵圈眨眼的表情动图,瞬间被顶了上去,隔了几秒钟才有人发现黎之清刚刚冒了泡,纷纷剥开表面的刚硬,把里面委屈不甘的一面展露出来。
[/大哭,黎黎对不起,我们没料到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肯定还能赶得上,/大哭。]
黎之清看到那么多小姑娘集体在群里对他发大哭有点慌了,一头雾水地安慰几句,正想分神去瞅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群主就给他开小窗发了一大串截图和解释过来。
以前人气榜开放时,都是几家当红小生轮流登顶,这届有黎之清加入,直接稳坐榜首,毫无悬念地高居不下,只能看到二位往下的名字在交替排位。
用冯梁秋的话来说,这是因为黎之清除了有小年轻喜欢,还有一大波的叔叔阿姨粉,后者以往对这些比赛评选不大在意,最多冷眼旁观,今年甭管四十岁还是五十岁的,几乎全员为黎之清注册网站平台的账号投出一票。
再加上叔叔阿姨们平时都爱替家里孩子在朋友圈里拉票,部分人还有几个互帮互助的“小组织”,中年群体以加入,这就导致黎之清比别家多出将近一倍的票数,破了历届评审的最高纪录。
其他小生的粉丝或许觉得这样显得自家爱豆难看,也或许是真觉着假到不可思议,默契地抱团向主办方投诉,最后主办方不堪压力,从票数里削减了一批注册时间低于一个月的新账号。
很多人观看视频都在固定的网站平台进行,老账号一般只有两到三个,早几年参加过类似活动投票的粉丝手里账号会偏多一些,但大部分人只有一个,尤其是那些叔叔阿姨粉,平时压根连一个账号都没有。
全榜票数被统一筛选后都降低不少,粉丝们看到黎之清仍在首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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