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步步紧逼的靳单闻言怒喝:“没用的东西,慌什么!他不过是个炼气二层,就算加上这个仿造品都比不上一个筑基,还能动我这个金丹老祖不成?”
虽然还不清楚镜伪为什么会失控,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靳单并没有多少担忧。镜伪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抓住再来一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个韩弈也一样,靳单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雷灵根果然没那么废物。
“韩弈,呵呵,”靳单y-in恻恻地说着,他已经用灵识探查起了韩弈的位置,“你趁早死了逃走这条心,不然的话……”
靳单一抬手,就有符箓在镜伪右手边炸开。它的右臂立时被炸得血r_ou_模糊。
“啊!!”
镜伪连连惨叫,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狰狞的痛苦。
不远处一个角落里也出现了沉重的喘息声。
靳单大笑,狼狈不堪的镜伪摔在他面前,靳单伸手,灵力从掌心传到了镜伪心口。
“敢在老祖面前耍花样?”
镜伪在他脚下痛苦地翻滚着,靳单苍老的声音在惨叫中更显y-in冷。
“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就地升成金丹,否则你做梦都……”
他话没说完,手中灵力突然被截断了。
靳单一愣,下一秒就伸手要去抢脚边的镜伪。然而一道银光已经直接朝他脸上袭来,靳单不得不改了动作伸手抵挡,那银光冰冷又灵巧,逼得靳单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谁!”靳单怒喝一声,放出一张鲜红色的血网,血色把银光逼退,靳单这时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单薄瘦削的少年,他至多只有十几岁,和满脸褶皱的靳单站在一起,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柔软的银链缠在云子宿右腕上,血网落在他面前,迅速凝成了一团。靳单不顾惊讶,抬手就让血水前滚,更多的鲜红从他袖口飞出,如同巨蟒般朝着云子宿攻去。
之前没有对镜伪和韩弈下死手,那是因为他们还有用,这个半路冒出的毛头小子可不一样,送上门来找死的人,靳单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血水袭击的同时,靳单还瞬间放出了自己的威压,威压只有金丹修士才能使用,凡是修为在使用者之下的人都会受影响,轻者活动困难,重者甚至会被直接压出重伤。
威压刚一放出,远处瑟瑟发抖的弟子瞬间跪躺在地,不只如此,四周黑暗中还出现了几声闷哼。
看来除了这个半路c-h-a进来的鼠辈,还有人跟着一起尾随了过来。不过对这种反掌就能碾死的东西,靳单并没有放在眼里。
看着面前被血水围攻的云子宿,靳单狞笑着喝道:“受死吧!”
他等着看被威压压垮的云子宿直接被吸干的模样,然而事实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云子宿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样,动作没有丝毫的滞碍。破空的银光撕裂了成团的血水,凶猛的攻击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靳单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不受威压的影响?
他不死心地加大了威压,不远处的弟子已经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然而被靳单着重攻击的云子宿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只如此,他还在靳单分心时几步奔到人面前,链鞭一甩,直朝面门攻去!
靳单只能收回威压避开,然而等他闪躲时,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巨山压顶般的重力。
那股沉重的力度让靳单连腿都迈不开,身后迅速出了一层冷汗。
银光险而又险地从靳单胸前划过,差一点就捅穿了他的心口。靳单满头虚汗,瞠目结舌,连声音都在发颤:“金丹修士……怎么可能?!”
云子宿手下攻击未停,闻言冷嗤一声。
“你刚刚不还要找金丹来对抗么,我这不就来了。”
空荡的地下区域成了两人的战场,尽管云子宿已经提前布下了结界,两个金丹修士的打斗依旧对这里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银光与血色交织,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云子宿修为更胜一筹,但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靳单也没那么好对付。他是以命相搏,除了凶猛的血水,还有层出不穷的法器护身。没到一会儿工夫,光是用出的灵符和灵剑,就在地面上铺了一层。
反观云子宿,除了那条银色链鞭,他什么都没又动用,甚至连巫藻都没出现。
两人的搏斗僵持许久,但胜负趋势却越来越明显,靳单的体力本就有限,他的法器也不可能真的像看起来那样源源不断。
眼看对方的攻击越来越凶险,连自己身上都被划出伤痕,靳单一咬牙,终于祭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线。
他咬牙用几种血水发动最后一次攻击,鲜红铺天盖地的时候,一柄乌沉沉的法印浮在了半空之中。
灵力从胸口输入法印之中,鲜血顺着靳单的嘴角滑落。乌色的法印终于发出光亮,他大喝一声,拼尽全力c,ao纵着法印朝云子宿压去。
刚刚斩落了血水的云子宿心中一凛,不由抬头看向了半空中的法印。
浩瀚而巨大的威慑从头顶压下,尽管之前靳单也使出了不少法器,但这还是第一个真正给云子宿造成麻烦的东西。
趁着他全心应对无暇顾及,靳单喘了一口气,立刻朝外奔去。
他得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在北城还留了一个年轻的单灵根做后备……
然而靳单刚一转身,就看见了一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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