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惊寒只能更凶一点,才能制住这头狼。所以……床上那么狠,可不能怪顾大少……
容斐坐在顾惊寒身上,压着他深吻,唇瓣在辗转厮磨间已经微肿通红,但顾惊寒却仍八风不动地坐着,除了唇舌间回应激烈,其它,甚至连钓鱼的动作都没变。
“想……在这儿。”
容斐退开点,哑声道。
顾惊寒眸色深沉,正要说话,手上却忽然一沉,他下意识地往上一甩,一条足有一尺长的大鱼跃出水面,河水哗啦四ji-an,正好把顾惊寒和容斐浇了个透心凉。
两人眉毛眼睫俱都挂着水珠,看着对方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
容斐笑得从顾惊寒身上滚了下来,抄起个小石子打了个水漂,“看来我跟这条河的鱼算是结了大仇了……娘的,都让它吓软了!”
“今晚吃它。”
顾惊寒一句话定了这条无辜的大鱼的生死。
将其它来捣乱的小鱼放回河里,顾惊寒拎着东西,带着容斐回道观。
山里天气变幻莫测,走到半路,突然下起大雨。两人立即想到了满院子晒着的书,顾惊寒当即一道符拍下去,抱起容斐就冲回了道观。
两人忙得火烧屁股一样,顶着砸脸生疼的雨点,飞快抱起书往清心殿里塞,都顾不上整理,只赶紧送回了殿内避雨。但老天爷就跟逗他们玩一样,刚把经书抱回去,雨又停了,云开雾散。
顾惊寒看着容斐,容斐看着顾惊寒。
两人浑身s-hi透,跟傻子似的,扶着门框咬了对方一口。
“换身衣服,先洗澡?”顾惊寒问道。
容斐摇头:“换衣服,吃饭,等会儿再洗。多烧一次水,太麻烦。”
懒人不做某件事,永远都是嫌麻烦。不过他们虽s-hi透,但山雨干净,先简单擦擦也可。顾惊寒很多时候在山中淋雨,都不一定洗个热水澡,他是怕容斐受寒而已。
“那就先吃饭。”顾惊寒道。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用布巾略擦了擦,便进了厨房。
道观的厨房也简单,是很古老的灶台,半露天,上面遮个小棚子,方才刚下过雨,棚子的边沿滴滴答答落着雨水,绿叶混着泥土的芬芳从潮s-hi的空气里蒸发出来,格外清冽。
顾惊寒整理灶台,摸出些干柴来劈柴,容斐就在旁边掂着菜刀杀鱼。
容少爷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通,耍个刀自然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咣咣咣几声,就将一条活生生乱蹦的大鱼断了头分了尸。见顾惊寒开始热锅放水,容少爷抄起鱼块,就要往里扔,却被顾惊寒及时拦住了。
“内脏都要拿掉。”
顾惊寒打了水将鱼再洗一遍,“有鱼籽,爱吃吗?”
容斐蹲在旁边看着,闻言亲了下顾惊寒的嘴角,“爱吃,吃了给你生小鱼。”
顾惊寒忍不住一笑,没等容少爷看清,笑意便收进了嘴角,只留眼里映着灶台一点火光,熠熠生辉。
将鱼收拾好,添好料,清蒸。
顾惊寒就扯过一个小马扎,坐在了灶台前,不时添点柴。
灶台前火光跳跃,很热,顾惊寒让容斐坐远点,容斐却搬着另一个马扎坐在他旁边,趴在他背后,脑袋搭在他肩上,姿势十分扭曲。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
有雨再度落下。
水幕珠帘,山雾再起,举目望去,一派绿意盎然,苍翠欲滴。
雨气凉,火光却炽热。
容斐贴着顾惊寒的侧脸,看着灶台的火,忽然有种这样的日子仿佛过过好多年的错觉。在见到顾惊寒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和另一个人手脚相缠,坐在灶台前烧火做饭。而这样的日子真的到来,却仿佛比他前二十年的浑浑噩噩,都要j-i,ng彩生动万分。
“不知道我用了多少辈子的运气,才遇上你这么只狐狸j-i,ng。”容斐笑道。
看惯了苏清,还有临字者字的悲剧,他才知道他这份幸运有多难得。
顾惊寒凝视着火光的眼神微微闪烁,良久,他才道:“是我运气好,才有了这一纸婚约。”
顾大少运气好不好不知道,但做饭的手艺是真的好。
容少爷吃得撑得慌,弯着腰爬回了房间,连自己疼媳妇的原则都破了,没爬起来帮顾惊寒烧水洗澡。当然,容斐帮顾惊寒洗澡,一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洗的。
“动不了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帮我洗……”
容少爷的不要脸发挥令顾惊寒叹为观止,容斐还非常逼真地拉着顾惊寒摸他的肚子。顾惊寒哭笑不得,将人抱起来放进水桶。
容斐不依不饶抱着他的腰,要拖顾惊寒下水,耍流氓道:“我洗不干净……”
顾惊寒神色如常道:“哪里洗不干净?”
容斐抓着他的手没入水下,桃花眼缓缓眯起,别有深意道:“从里到外,都洗不干净。”
一个人的浴桶最终沦为了两个人的战场。
等一切停歇,顾惊寒将容斐塞进被窝,闭上眼入睡之前,不由开始回忆起道观里还有多少他师父留下的补品存货。照这么下去,他肯定没什么事,但容斐非得纵欲过度肾虚了不可……
相拥而眠,顾惊寒在思索间沉沉睡去。
夜半。
气温骤降,一股极冷的气流似乎在席卷了整个道观,顾惊寒被冻得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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