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我不想在十三姨太和赵四爷视察完之前随意挪动劳动成果,便问赵公子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外面买了带回来。
赵公子冷冷地说:“他们打电话过来,说没空不来了。”
我:“……”
我问:“你怎么接的电话?”
赵公子冷冷地说:“走过去用手接的。”
我问:“那我呢?”
赵公子冷冷地说:“你睡得跟猪一样,打雷都不会醒,把你从扔出门你也不知道,老子哪天不高兴了就把你扔出去。”
他说话可真难听。
赵公子冷冷地说:“去做饭,我饿了。”
我只好去做饭,无论如何,这次也算过关。
赵公子日记:
我爹又撬我家的门,等我好了把他家门全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章都要想个搞笑并贴近生活(?)的主题梗,就比较不好想,所以有时候会更得很慢,见谅哈!
第20章 第 20 章
我决定给赵龙一次机会。
我问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他,是否见过我的一本诗集,上面有诗人的签名与赠语,千金难求,那位诗人性情高洁有傲骨,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见一面的,本想用作传家,却不料,它不见了。
但凡我的东西不见了,十有八|九与赵公子有关。
赵公子头也不抬地说:“没见过。”
十成十与他有关。
若与他无关,他必定会骂我又栽赃嫁祸他。
上一次,金仙儿问我借画册,不小心将我的一套邮票夹在其中带走了,我温和地问赵公子,他立刻吼我:“老子都不知道你有这么个东西!你什么东西不见了都是老子弄丢的!”
他这人,从不懂何谓和声细语,真是讨厌极了。
这倒也罢了,别的都罢了,我的诗集,却是要寻回来的。
我挨着赵公子坐下,试图循循善诱,他却将报纸一扔,吼我:“说了我不知道啊!你想干什么?造反?!”
但凡赵公子做错了事情,会有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冷冷淡淡,不屑一顾,作出高天孤月、蟾宫独兔的事不关己之相。
第二重境界,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作出蒙冤深重、血ji-an三尺、以证清白之相(自然是,ji-an他人之血)。
我捡起报纸,放回他的手中,和气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三少爷向我借,我想寻出来借给他。”
小三少爷是大哥的儿子,不在赵公子最讨厌的亲戚名单前百名内,极为难得,因此我才用他做名头。
赵公子冷冷地说:“关我屁事。”
他再看了半分钟的报纸,将报纸又扔开,起身说:“我有事,出去,不想看见你,妈的,一天到晚就你屁事多,看到你就烦。”
第三重境界,事遁。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原就不该喝酒的。
东西既然是赵公子弄不见的,那我急也没用,索性不找了,看一看别的书。
刚翻几页,我便接到了郝达的电话,他的语气听起来极为急迫,又极为神秘,问:“邱先生,赵公子在吗?”
我说:“他出门了。”
郝达松了一口气:“邱先生,千万莫和赵公子说,求你救命!”
他一度领着赵公子给他开的薪水,却是为我做事,我自然是要帮他的,便问:“什么事?”
郝达说:“我想帮赵公子烫一烫他挂在办公室里的风衣,忽然四爷来了电话,问公司的事情,我回得久了,忘记了烫衣服的事情,风衣被烫穿了!”
我问:“哪件风衣?”
郝达说:“曾经拍卖过的那件!”
我温和地劝慰他:“你跟着赵公子这么些年了,莫非还不相信他与你的情义吗?你觉得呢?”
郝达顿时急了起来:“我觉得我应该求您救命!”
赵公子的为人,有些失败。
他的那件风衣,是托了国外的一个骗子所做,那骗子骗走他五百块大洋,做了件一言难尽的风衣,我好不容易想方设法将风衣捐给了慈善拍卖舞会,不料被赵公子逼着又买了回来。
赵公子不再信任我,便将他的这件宝贝风衣挂到了公司里面。
我早知那风衣不好,挂去公司没多久,就带坏了风水,赵公子从经理成了职员,办公室都被赵四爷拨给了郝达坐。只是郝达厚道,且胆子小,主要是胆子小,坐着办公室,却不敢将赵公子的东西扔出去,还要三不五时帮忙烫一烫衣服,晒一晒文件。
郝达在电话里面似是要哭了起来,我只好将此事揽下,也算一事不劳二主吧。
我去到公司,郝达立刻迎了上来,将我引入他的办公室,并锁上了门。
我看一眼门,提醒他将门打开。
郝达哭丧着脸,说:“万一赵公子忽然来公司,看见了呢?”
他还是过于年轻,不懂大人的恩怨情仇。
若赵公子忽然来公司,见门是锁的,而我与郝达在里面,那才叫件事。
郝达犹豫着,将门敞开。
我看了看这风衣,衣摆处烫穿了三个拇指大小的洞,缝补怕是不能够了,若要挽救,也只能请师傅补一块花式上去。
然而这风衣已经足够丑陋,再补一块花式,惨上加惨,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只能将衣摆处全部裁掉,重新锁边了。还好这衣服原本就够长,裁掉一截,仍可以过膝。
郝达道:“可是,也需要一点时间,赵公子今晚就要穿这件衣服。”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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