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晴朗,本就是不死不休。”凤齐看着秦如歌,眼神坚定不移,在那双曾经温柔体贴的眸子里,秦如歌此刻只望见不计代价的决绝心意,“我等他上门找我报仇。”
“看你这样也不是想送死的料,说吧,想怎么样。”秦如歌拗不过凤齐,总归还是先服软,她从小就知道,凤齐虽然看起来温和老实,但是骨子里头比谁都犟,他决定的事,从没有人能更改。
“替我飞书一封,寄给唐九。”
第19章
谢琤骑马走在枫华谷山道之上,这一路已打发了好几拨恶人谷的探子,其中有埋伏在茶棚里下毒的,也有在前路上设下陷阱等他入彀的,又或是用绊马索或套马索想先擒住大白的,甚至还有女子逢难求救。
戏演得j-i,ng彩极了,谢琤瞧着几乎要笑出来。不过他终究没有笑,恶人谷这些把戏越是种类繁复,花样j-i,ng彩,那接下来的致命一击就越是可怕。
这些人,不过是让他放松警惕的诱饵,若他的确上当,恶人谷必然将j-i,ng锐隐藏其中,以求鱼龙混杂,一击即中,但他若是真将力气心思都放在这些人身上,对恶人谷来说自然也是好事,一波又一波的炮灰磨去他的体力和j-i,ng力,他们准备好的人便可以便宜行事。
个中分寸,还是要由谢琤自己掌握。
沁枫谷此地光听名字,便可知由来,必是秋来金风送,漫山红叶飞。现在是五月,当然看不到遍山枫红的华美景致,但是 沁枫谷种有不少j-i爪槭,四月便开始转红,零星地夹杂在各种翠绿的树叶当中,尤为娇艳可爱。
大白悠然地走在山路上,偶尔还会离开官道,自顾自地在路边吃两口嫩草。
谢琤也不管它,只是稳坐马鞍之上,由它随性而走。头顶的枫叶被风吹起,轻轻落下,飘过谢琤鼻端。谢琤顺势用食指中指夹住叶片,嫣红的叶面映衬在白皙的手指上,说不出哪个更好看点。
一阵清风吹过,将附近的枫叶刮起,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就连地上跌落的枫叶,也被这阵风吹得飞舞了起来,与新的落叶一起,在空中盘旋。
谢琤指尖夹着枫叶,悠哉地放在鼻端,微微一嗅,草木清香入鼻。嘴角拉起,谢琤笑了:“倒有耐性。”
言罢,指尖枫叶疾-h-a入一个黑衣人的颈侧。
鲜红的血液从颈部喷出,顺着枫叶叶面流下,滴落在树干上,而那片j-i,ng致又美丽的枫叶,在将血滴全部抖落之后,又恢复了光洁如初的叶面,就像从来没有沾过血腥。
埋伏的人知道自己行踪暴露,也便不再潜藏,四面八方跳了出来,粗粗一算,也有十余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衣,衣服边绣有恶人谷标志的血纹。
谢琤脚踩马镫,从鞍上起身,脚背轻踢大白的香臀,让它自行脱困。
大白驮着包袱,一溜烟地跑出重围,旁边的人好似没看到它似的,丝毫不做阻拦。
围攻的人形形色色,刀枪剑戟样样俱全,还有提双钩的,也有拿着鞭子的,甚至还有一个人提着一根狼牙木奉。
谢琤落在地上,问心还在剑袋之中,负在身后,他环顾了一周,心中思考,这次的埋伏,究竟是绵里藏针的试探,还是一波真正的自杀攻击。足踏九宫八卦两仪步,谢琤身如流水,影似行云,穿梭在众人之间。
问心尚未出鞘,谢琤手下便已连倒七人。
“嗖”地一声,趁着谢琤足尖点上别人心窝的机会,使长鞭的女子鞭尾倒卷,锁住谢琤脚踝。
就在此时,二十尺开外的一棵老枫树干上出现一个身影,黑色的紧身劲装勾勒出姣好的身姿,血红的短裙映在碧绿的树叶之中,尤为触目。
她就像一抹青烟,忽然出现在这个战场中,脸上的面具闪着银白的冰冷质感,原本是眼睛的部位开了两道口,透出灰色地,无情的光芒,在这般眼神中,几乎看不到一线生机,让人忍不住怀疑这面具背后,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杀戮的机器。
那双灰色的眼眸自一开始就紧盯着谢琤的身形,一动不动,让人猜不出她的目的为何。直到谢琤脚踝被长鞭卷住,灰色的光芒随之一闪而过,黑衣女子左手猛然挥起,一道蓝光直奔谢琤身体。
伴随着那道蓝光的,还有一声巨响,惊起了林中不少栖鸟,就连草丛中也有走兽受惊四处逃窜。
谢琤听到声响,便知这是唐门暗器雷震子。他丹田提气,在半空中翻身一转,右脚轻踏鞭身,再借左脚踝上长鞭之力,避过头顶雷震子。
提鞭女子事出意外,避之不及,硬生生被雷震子打中,只听得一声爆炸之声,那女子手中长鞭落地,本人瘫倒在地,手脚微微抽搐,不得动弹。
树上的唐门女子见雷震子失误,随即飞出一把毒蒺藜。
四川唐家堡以暗器与用毒见长,这把蒺藜来得又快又急,还闪着幽幽的蓝色光泽,显见是喂了剧毒。
谢琤见是唐门子弟,心中早已提高警惕,转头避过那把毒蒺藜,便是一招迎风回浪,连退七尺。
果不其然,谢琤刚开始退后,唐门女子右手高抬,不知引动何种机关,扑空的毒蒺藜瞬间爆裂,化作百十枚,四散开来。
谢琤退得及时,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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