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双手抱胸,有些不耐烦,着急忙慌地朝苏桥问道:“你究竟在想什么?让陈不畏进宫?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苏桥却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眼神居然有些郑重的意味:“我不是开玩笑,我总觉得花子奕就在皇上的身边,那种感觉,很奇怪。太子不是他的目标,他不会就此罢手的。”
梁锦将前臂撑在桌子上,右手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食指,抬眼问道:“你的意思?那厮想对我父皇做些什么?”梁锦大拇指用力地压着食指,其后食指缓缓蜷起,握成拳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还是想毁了整个北周!你告诉我!”
梁锦的愤怒压抑已久,从韦家小姐身死,再到太子疯掉,而他却连真凶一面都没有见到,现下在听见苏桥的这种判断,所有愤怒统统喷发出来,融入桌角的碎裂在地上的齑粉中。
“莫慌,莫慌,我这不是让你把陈不畏安排进去了吗?”苏桥将他按在桌子上的另一手给掰开,以防他将整个桌子给毁了,“防范于未然,这个道理你也是知道的,花子奕认得我们,我们都没有办法亲自去,让陈不畏在皇上身边守着,再加上你,我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我最担心花子奕用毒,让陈不畏去再合适不过了,嗯?”
梁锦咬了咬牙,说道:“行!先找你说的,陈不畏若是不去,我会拿到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去的。”梁锦握拳的手化成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随之一阵,而后又落回了原处,梁锦已经推开屏风走了出去,“明早一同去。”
夜幕,谢府。
谢青风从背后搂着苏桥,钻进了被窝中,鼻翼在其脖颈间绕圈,激得苏桥一阵酥麻,便翻转了身子,一手绕到谢青风的脊背,一手麻利地摸索到了他炽热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谢青风搂着扣在苏桥背后的手一点点揪住他的衣服,而后用力一按,身子一翻,压了上去。
苏桥被吻得七晕八素,感觉有炙热抵在身前,谢青风的手不由分说地滑入衣领中,苏桥一把将他的手扯了出来,顺便从谢青风的唇舌之中逃脱出来,不住地喘息。
谢青风也在粗重地喘息,夜色浓重,他看不清苏桥的面容,只是拿鼻翼在他脸颊上蹭了蹭,犹犹豫豫地说道:“你说的膏油……我买好了。”而后又难耐地伸手去扯苏桥的衣带。
“噗!哈哈哈!”苏桥终于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谢统帅居然也会有今天。”苏桥捂着肚子,笑得蜷缩成一团,“你当初嚷着说要抓我的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怎么没有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谢青风的脸估计已经红得和熟透的西红柿差不多了,好在夜色够深,统统挡住了,饶是如此,他还是不争气地结巴了:“你,你,你是在看我笑话?你怎么能这样……”
然后,一副老子不干了的模样,谢青风翻过被子丢在了苏桥的头上,将他的笑声压入被窝之中。
谢青风才离开床铺,被窝中便伸出一根纤长的手臂,紧紧地拽住了他,苏桥将头从被窝里面伸出来,语调之中还带着嬉笑过后的微喘:“我没有笑话你,我,我就是忍不住,哈哈哈!我第一次见你这模样。”苏桥强忍着笑声,扯住谢青风的手讨好性地晃了晃,“来,上来。”
谢青风情难自禁,不要脸地睡回去之后又抱着苏桥一通乱啃。
苏桥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口鼻重获自由,深深了吸了一口气,道:“下次,下次,明日还要见陈不畏,你想让我下不了床吗?”
谢青风闻言,乖乖地停下了动作,将头埋在他身上,一声低吼之后,重重地喘息道:“你怎么不早说……”
苏桥无奈:“你给我说的时间了吗?”
谢青风从他身上翻转下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苏桥道:“天子有紫微星护佑,身上的白光微微笼罩着紫雾。但是皇上身上的紫雾,很淡。可是我看皇上健康的很,所以才有这个担心。三殿下和骆云岚可以护佑皇上的安危,陈不畏可以关注皇上的身体,我想的不是很周到吗?”
谢青风闻言,道:“说的是没错,可是陈不畏可信吗?你是因为他帮过我们,觉得他可信?”
苏桥仰面躺在床上,晃了晃脑袋,说道:“不是!”
谢青风:“那是?”
苏桥将脸侧过去,与谢青风面对面,说道:“他和你一样,都顽固得很。”
谢青风嗤笑一声:“我暂且当做你在夸我。”
苏桥闻言,道:“也就是说,花子奕没有办法威胁他。我可能没有办法表达清楚,陈不畏不会做违心的事情,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任由别人威胁他。”
谢青风笑道:“若是照你的这个说法,陈不畏这尊佛,我们也没有办法请得动了。”
苏桥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自己的下巴,似乎陷在思考之中:“但是,也有可能为朋友两肋c-h-a刀,这就要看三殿下的了。”
苏桥说完,一把搂过谢青风,闭上了眼睛。
谢青风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落在背上的手越来越轻,最后虚虚搭在苏桥身上,两人的呼吸声渐起渐落,随着夜半星辰闪闪发光。
“所以,你是答应了?”苏桥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不畏,磕到一半的瓜子壳还挂在嘴边。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乐意至极?”陈不畏两手一摊,舒服地靠在了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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