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这种感觉更加严重。
“我放走了空桑,现在又受了心咒反噬好不到哪去,你今天是放我一马…还是现在杀回来?”他想,自己一向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也是个足够心大的人,连这种时候还来得起玩笑…
除去用剑伤蓐收的那一下外,阮卿珏再没认真过,白着一张死鬼脸和他扯皮,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发丝上的一点血迹格外明显,也没什么能证明他飞速流逝的性命。
他抬头仰视着天空,身形变化回到了妖身。
以前东皇说他人来疯,他还生气来着,现在看来他义父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不过还好,他虽然没什么计划却也成功送走了空桑,就算这混小子没走至少也转移了神的注意,没有人会发现他的问题…
当天空飘起第一片雪花的时候,这个世界注定是孤独的。灰蒙蒙的天空不改独属于自己的低沉,一寸寸压向大地,强迫所有人低头躬着身,走向死亡。
阮卿珏想了想,自己并不怕死,可能是因为说不一定也死不了,毕竟还有人还需要他干活,所以他格外释然。
当然,没人救更好。
蓐收并不知道中了锁心的前提下伤害神会是什么结果,直到血淋s-hi阮卿珏大片毛发的时候,他才走过去看着那双无比暗淡的眼。
“你…”蓐收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他一把把人抱起,得先把心咒压制下去。
啧啧…面瘫帝竟然心疼了,没想到系了红线的人是这样啊。
阮卿珏自顾自地笑问,“蓐收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黑蛇吗?”
蓐收扣着他的手腕用神力压制他的诅咒。
阮卿珏见他不搭理自己,歪着头想,这时候不应该浪漫地哭天喊地说我爱你,你不能死什么的吗?
除去这些脱线的想法,他想,黑蛇喜欢他那可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到那时空桑还是神,而他也还是个小妖…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们看到这章的时候我在电影院…
学校组织看厉害了我的国…
第24章 回溯(一)
温和暖黄的阳光柔和了纯白的世界,天界的最高点是一个没有日月星辰的光明地界,数以千计的银树拔地而起映s,he着独特的光芒,胜过金色与白齐名。
东皇牵着阮卿珏的手,走出银白的森林,上好的果实甜点由小巧的碟子装着放在桌子上。他说,“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发现,神并不是永恒的信仰,而神界,也不是世界的中心。凡人将一切奉献给神是因为他们心中的的神无欲无求而事实上神并不没有他们想得那样无私,所以如果有一天神真得为了人做出牺牲,那便是神的黄昏。”
“义父…为什么一定要变成那样?”阮卿珏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手,银发在阳光下也镀上了一层重生的金色。
他仰望那个比他高出好多的人,清澈的双眸像极了夏日的深夜,漆黑的天空闪烁着无数星辰,一切变迁也蕴含在里面。
他本应该是智慧的,却被人细心呵护,脱离了黑暗。
“举目无数的飞禽走兽,足迹难以遍及的天涯海角,海纳百川的婆娑世界,生灵不绝,万物不止后的沧海桑田,这就是神的信仰。”
东皇的发是纯黑的,披撒在月色单衣上,连起了昼与夜。
“神的信仰和为了他们面目全非有关系吗?”手情不自禁地追寻温暖,阮卿珏恋恋不舍地抓着东皇已经送开的手,“义父,我不懂。”
“或许有…或许没有,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东皇轻轻地笑了,他把阮卿珏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盏让他看里面的东西,一只手指粗细的蛇蜷缩在里面,黑乎乎的偏偏脑袋上有一点白。说不上好看却也不难看。
此时随着酒盏移动正醉眼迷离地看着他们,伸了伸尾巴像是在打招呼。
阮卿珏接过酒杯,好奇地看着那条蛇。东皇轻轻揽着他的腰,修长的手指触碰醉蛇的头,“他是蓐收一部分神力幻化而成的,因为蓐收将自己的yù_wàng全部放在这里面了,所以和他本体不太像,有些感性也很好打交道。”
那时还没有人知道蓐收为什么这样选择,神弃欲也只是刚刚开始。
天界就好像风平浪静的海面,人们轻易忽视了那些偶尔掀起的波澜。
东皇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如果被信仰,你爱那个人就不要带他去深渊,见证一个人的毁灭只是让自己痛苦。如果你恨一个人却依旧被他信仰,那天,一样是生的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回溯后面会有空桑的…但可能要很久才会再出来
第25章 回溯(二)
“你知道光明的深处是什么吗?”
东皇像是永远停滞在最高处的死灵,一望无际的森林就是记载他存在过的全部作证。
阮卿珏从未离开过这里。他跟随着东皇的脚步才不会被人从神界扔出去,而那个说大话要把他扔出去的,就是那条喝醉酒差点让人当下酒菜吃了的黑蛇。
黑蛇一般都是顶着和蓐收一模一样的棺材脸出来招摇诈骗的,一骗一个准没意思极了,但偏偏黑蛇对此乐此不疲。
当然他偶尔也会抹点胭脂穿个花裙在人眼前晃来晃去,就为了看别人菜色的脸。
所以这个人真得不是一般的无聊,还特别低俗。
所以义父特意给他找了个徒弟,听说是个人类,十岁,很聪明,但为人却要比黑蛇正常很多…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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