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再说就是有门儿,魏太太给魏明胥筹划了好几回相亲,但魏明胥眼光高得很,普通的都瞧不上,多说一句都不乐意,如今愿意松这个口,魏太太喜不自胜。
魏明胥总算得以脱身,他从女眷们聚集的厢房离开,站在院子里准备抽根烟。此刻已经月上柳梢,院子里亮着灯,魏明胥正低着头掸烟灰,忽而看见一道优美的影子。
“白小姐。”魏明胥抬起头,礼貌地打招呼。
白锦艺是方才在他面前做过自我介绍的闺秀之一,闻言娇俏一笑,露出一排细白如贝的牙齿,“魏总还记得我的姓么,我当魏总早就晕了头。”
魏明胥将剩下的半截烟头碾灭,笑道:“旁人记不得,白小姐可是得记住。”
白锦艺十分矜持,只盯着半截烟头说:“这样贵的烟,才尝了一半的滋味就放弃了吗?”
“女士面前抽烟不雅。”魏明胥说。
熄了烟就是有长谈的意思,白锦艺不卑不亢,一点也瞧不出家里挖煤矿出身的暴发户气质,她微微颔首,仿佛乐不可支的样子:“魏先生是真绅士风度。”
魏明胥喜欢玩小男孩不假,但是对自己的责任总归还是清楚的,而且也确实到了该收收心的时候,他觉得白锦艺是个不错的人选。
白锦艺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镀了一身资本主义的金。而且白家挖矿起家,虽然是暴发户无疑,但是眼光显然是绝佳,白家的掌舵人头脑很清晰,早就搭上了内部的快船,不仅在整治污染前做了模范,还在后续顺利转型升级,可谓是在一片能源行业的哀嚎当中金j-i独立。
魏明胥不缺有钱有势的岳丈,但是他需要能跟他共进退、能开拓江山的联姻。
陈家男实在闲得无聊,只好又找上陈茂,好在陈茂基本能算得上是随叫随到,这让陈家男的日子变得有趣很多。
陈家男已经是第三次跟陈茂一起直播了,除了第二次陈茂直播了自己的衣柜以外,剩下两次陈茂都在直播化妆,准确地说应该是,给陈家男化妆。
陈茂说本来都是直播自己化妆的,但是他的粉丝们显然对他已经有点审美疲劳,正在他愁着怎么样推陈出新的时候,陈家男凑上来了,那他可得把陈家男物尽其用。
陈家男不敢在魏明胥面前涂涂抹抹,但是在陈茂面前却很乖巧地做起模特,陈茂用他用得比自己的脸还顺手。
陈家男跟着陈茂直播了几次,觉得自己愧为曾经从事过洗剪吹行业的一员,相比陈茂,自己对行业的触类旁通也实在是太匮乏了。
陈家男一边听着陈茂嘴里一咕噜一咕噜蹦出来的专业词汇,一边想,自己能被包养真是踩了狗屎运,陈茂这种才叫做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
陈茂的店里也开设化妆业务,陈家男在店里待了两年,除了做过免费模特让店员练手修眉以外,每天敷了面膜就觉得自己是天仙,不仅没有后天努力,连这门手艺都没学到。
他翻着白眼想朝上看看陈茂是怎么给自己打扮的,结果被陈茂啪地拍了下脑袋,说:“别乱动,待会儿再臭美。”
陈家男是邀请陈茂提着他的化妆包来自己的金屋子玩的,所以两个人直播完,陈家男一边美滋滋地照镜子,一边打开了之前点的外卖盒子。
陈茂看着陈家男没心没肺地吃麻辣烫,心里泛起一阵多管闲事般的忧心:“陈家男,不是我说你,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吃麻辣烫,你老板几天没来你这里了?”
陈家男呼哧呼哧直喘气,说:“来不来是他的事儿,吃不吃爽不爽可是我自己的事儿,再说了,他钱都打我卡里了,虽然只打了一部分吧,但是数字也不少了,我可没亏本儿。”
陈茂翻了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白眼,说:“你怎么吃过山珍海味还能咽得下窝窝头啊?大房子住着不爽啊?家政阿姨用着不顺手啊?vip黑卡刷起来没意思啊?你现在就是没吃过亏,你要真吃了亏就会知道现在不未雨绸缪,以后得多惨。”
“能有多惨啊?”陈家男嬉皮笑脸地跟陈茂说:“再惨我还能没地方去不成?你的理发店不要我了啊?”
嘴上这样说着,陈家男内心到底还是被陈茂给吓着了,陈茂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总是带着过来人的居高临下,但陈家男猜想陈茂一定是受过很重的伤害,才会如此耿耿于怀。
被魏明胥包养了一个月的时候,陈家男终于收到了魏明胥的短信,依旧言简意赅:“晚上九点司机去接你。”
陈家男收到短信,总算松了口气,确认自己没有被抛弃,从床上蹦跶起来开始收拾打扮。他整天闲着没事,魏明胥又不找他,所以他干脆报名了一个驾校,准备先用魏明胥的钱把自己想学的东西都学到手再说。
最近正好在练科目二,陈家男早出晚归,每天都要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挨完骂以后悲愤的陈家男会在回家路上去商场疯狂扫购,化愤怒为购物欲。
陈家男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新衣服,但每天练车一直灰头土脸没机会穿,魏明胥总算让自己出门了,陈家男打开衣柜开始挑新衣服。
司机七点半准时到了楼下,陈家男坐上车以后,司机开着车又回到集团大楼下的停车场熄了火安安静静待着。
魏明胥的司机恪守本分,陈家男坐上车以后除了听他说了句“陈先生,我是魏总的司机,姓刘”之外,再没有听到他多说一句话。陈家男难免会有些茫然,但推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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