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只认出这是非洲舞的那位舞者,但他脑子转得飞快,女性,火辣,和袁朗年龄相仿,了解袁朗的真实情况,并且从袁朗口中得知了自己。所有信息一综合,他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是,嫂子好!”
铁兰兰抿着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排在吴哲后面等着做笔录的袁队长似笑非笑:“谁告诉你我结婚的?”
“瞧您说的,”吴哲赶紧替自家队长圆场面,“现在没结,早晚要结,我先叫两声又不吃亏,嫂子您说是吧?”
袁朗一巴掌把他拍回凳子上:“早不结,晚也不结,现在没结,以后还是不结,不用你瞎c,ao心。快点把笔录做掉,我这还排着队呢。”
顿时一片沉默,浓浓的尴尬延开来。吴哲慌乱地垂下眼脸,暗自腹诽。可是尴尬里不知为何又溢出一丝甜,一颗心突然七上八下起来,不由自主就想要琢磨一下袁朗话中的言外之意。
小警察默默地缩着脖子,联合国官员也有感情困扰啊,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挺正常。
铁兰兰站起来,贴着袁朗的耳朵,耳语低吟,甜得发腻:“如果是他的话,三个人也可以哦~”
眼看袁朗脸色骤然一变,铁兰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腰肢蔓柔地走过吴哲,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少校的发丝,然后在袁队长爆发前,翻身步入舞池。
她右臂高舒,打了一个响指,媚眼如丝:“给我换支曲子。”
☆、情人节的雪夜
看着跃跃欲试要送她归家的李老师,美女暗自遗憾这张让人心动的脸,如斯美男偏偏长了一颗好色之徒的草包心,难为良配。只好坚决拒绝:
“多谢你,但我和朋友一起走。”
李老师十分惋惜,风s_ao地递上一张名片:“什么时候想出来玩,记得找我啊。”
那名片贴金嵌钻,花哨得跟女孩家的手机壳没什么两样,美女礼貌地收下,毫不留恋地挥挥手离开,徒留爱慕者惆怅远眺,久久不愿离去。
黄磬音绕过酒吧门口这个奇怪的人,和伍六一并肩离去:“你干嘛装不认识他?”
她指的是袁朗。方才两人碰面,袁朗主动打招呼,却只收到对方一个歉意的眼神。
伍六一把安全帽拎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着:“我哪有机会结识这样的大人物。”
黄磬音好奇起来:“他很厉害?军衔很高吗?”
“那倒不是,”男人想了想:“但他站在所有单兵最最向往的塔尖儿上。像他这样的军人,全世界不超过一百个。”
黄磬音仰视着他:“像你这样的民工,全世界也不超过一百个。”真心话脱口而出,刚说完就不好意思了。
伍六一却浑然未觉,只笑着摇头:“不一样。”
两人就这么走到巷口,黄磬音捏着车钥匙,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工地这边,两分钟就走到了。”
黄磬音咬着嘴唇:“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最后把那个混蛋扑倒的时候,你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万一骨裂骨折可怎么办。”
“不用,真不用!这个我有经验,肯定没伤到骨头。”
他的态度让黄磬音很委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常人本就更容易迁就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如果她又身具懂事的优点,从不提过分的请求,那就更不容易被拒绝了。可黄磬音从见到伍六一起,就一直在被拒绝着,如果不是王老板命令,他甚至不愿意出来喝这一杯酒。
伍六一已经准备走了,他有点怕这位黄小姐又提出其他的要求。黄磬音气得简直想把车钥匙扔他头上!她不假思索:“站住!”
伍六一狐疑地站住了。
“我说,那个,总会有女孩儿不介意你的家境,或者健康……”黄磬音把心一横。
她活了二十余年,自幼就不爱听王子公主的故事,青春年少时对同班女生沉迷的古惑仔更是嗤之以鼻。同学友伴纷纷坠入爱河,只有她懵然不知地把时间和j-i,ng力全部投在学业和工作上。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晓得砰然心动是什么滋味。
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在伍六一单人匹马守住了她负责的项目时;在他推开即将摔到她身上的酒保,最后滚落一身伤时;在他千钧一发之际,将酒醉者一举制服并夺下他手里爆/炸物时,黄总监一次又一次想起这句话。
她前所未有地浪漫幻想了一下,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盖世英雄吗?英俊的相貌,高大的身材,出众的人品,非凡的武艺,不卑不亢的谈吐,以及神秘难言的过往。
再怎么豪迈的女儿家,心思也比男人多上几百个弯。黄磬音心底百般纠结后吐露的心声,到伍六一耳中,却以为只是一句简单的安慰。
他苦笑着回答:“谢谢,你很善良。”
这人就是个木鱼脑袋!
“如果,我是说如果,”同样没什么表白经验的黄总监脸有红晕,“有个人不用你给彩礼,不用你挣钱养家,你平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搬砖也可以,甚至如果家里有经济困难,她也可以帮忙。只希望你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说说话。你愿意吗?”
伍六一呆立半晌:“你说的人是你?”
黄磬音心都拎到嗓子眼儿了:“如果是呢?”
伍六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想包养我!”
哎?什么情况?怎么就误会成这样了呢?黄磬音脸色红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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