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毛横飞,桌子上荡起飞尘,在阳光下看得分外清楚。
“臭小子!给我站住!”老丞相手持j-i毛掸子霍霍挥舞,小胡子一颤一颤的,袖子挽得老高,丝毫没有在朝堂之上的威严,连头冠也跑得松散了起来,溢出几缕白发。
“爹,爹爹爹爹爹!我错了,我不敢了,您消消气,消消气!”明谨站在房顶上,趴着往下看,双手合十,一脸苦相。
“呼呼,臭小子,你给我下来!”老丞相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j-i毛掸子点着明谨,气喘吁吁,“长本事了啊!说,上哪里学的三脚猫功夫!圣贤书你不读,武刀弄剑倒回回有你,打架闯祸缺谁你都在,你是不是看我老胳膊老腿的,管不住你了啊?这次还敢给我去武考,你说,是我明道方提不动刀了,还是你明逆知飘了?!啊?给我下来!”
“这,爹,你。你也太不讲理了吧,好歹,我也给你争脸了呀!”明谨拍着瓦片,很是不理解,委屈巴巴,不注意身下,滑了一下,赶紧抓住房檐,惊魂未定。
老丞相虚手抬了一下,见明谨好好趴在那,又吹胡子瞪眼,“赶紧下来!房顶是你趴的地方吗?给我压坏了你赔呀!臭小子,给我下来!”
明谨嘿嘿一笑,“爹,我没事。”
老丞相一噎,“嬉皮笑脸,给我下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明谨苦笑,“别,别呀,爹,你是不知道你手劲儿多大,我哥公堂上专门打人的大汉都不及你,你都弄折多少根j-i毛掸子了,你看现在管家见你碰j-i毛掸子都是r_ou_疼的表情,你换一个呗,别用这个了!”
老丞相气得额头都出了汗,大喊,“李福,给我架梯子!”
明谨慌了,“别别别,千万别!”抬头往门口看去,明谨眼睛一亮,“哎,爹爹爹,小公爷来了!你收敛点!”
“呵,想骗我?我告诉你明谨,今天别说是小公爷,就算是陛下来了,你也逃不过这顿揍!要不是你,小公爷多好的苗子,都被你给带坏了!他要是来,我连着他一块儿骂!李福,我梯子呢!”
“爹,我真没骗你!再说了,那可是小公爷!你可别秃噜嘴了!”明谨小声提醒。
老丞相胡子一翘,“哼,别说是小公爷,就算是小公爷他哥,做错了事我也照样骂!别拿小公爷出来当挡箭牌,你的事还没完呢!”
“重华那是本性就那样,就你们看见他多好多好,其实那都是装的!”明谨直起身子,反驳老丞相。
“你!”
“咳哼,明逆知,又说我坏话呢?你别在老丞相前面污蔑我啊。”重华手持折扇,缓步走进来,“哟,丞相大人,又家法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
老丞相拱手,j-i毛掸子刚好竖在脸前,尴尬了一瞬,立马把j-i毛掸子交给身边的李福,又拱手,“啊,小公爷万安,让小公爷见笑了。”
“哪里哪里,丞相客气了。”重华笑着回礼。
丞相整整衣襟,“不知小公爷到此有何贵干啊?”
重华用扇子敲了一下脑袋,“哎呀,我都忘了。我是截胡了陈公公的活,特地来接逆知进宫的。丞相大人,您看……”
丞相瞪一眼房顶上的明谨,“还不下来?!”
明谨跟着重华出了门老远才拍拍胸口,把手搭在重华肩上,“兄弟,谢啦啊,要不是你,今天我可就要在房顶上趴一天了。你这假传圣旨玩得越来越溜了,哎,怎么去哪儿玩?”
重华挑挑眉,把明谨的手放下去,又用扇子把明谨顶出去老远,“别瞎说啊,谁假传圣旨了,我说的是实话,跟我进宫吧,武状元?”
明谨有点懵,“卧槽,不是吧,兄弟,你可别吓我。”
走在前面的重华又回过头来,“谁吓你了?”
“我去,重华,别呀!我害怕!”明谨跟上去,和重华肩并肩,“咱们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谊啊,你可不能坑我!武状元不是假的吗?”
重华敲一下明谨,“谁说是假的?皇榜都贴出去了,你还骗自个儿呢?就是你,没差!”又指着明谨看了看四周,周围没什么人,“还有啊,我可就一个兄弟,在这里要记住,谨言,慎行,啊,要不然,小心你的脑袋!咔!走啦!”
“不是,这都什么事呀?!”明谨伸手,“重华,小公爷,等等我!我路痴啊!小公爷~”
重华挥挥手,“赶紧跟上!”
越是靠近紫宸殿越是紧张,明谨扯扯重华,“你可不能弃我而去,要是我真被发配边疆了,你可得给我求情!”
重华无奈地扯下明谨的手,“哥们,谁跟你说武状元是要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那是流放,是有罪之人的刑罚好吗?你不读书,也好歹有点儿常识吧?”
“这,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明谨一脸‘骗人’的控诉表情。
重华睁大眼,无奈地笑一声,一脸‘你在搞笑吧’,叉上腰,“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八岁!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明谨比出八的字样,放在下巴那里。
重华无语,摆摆手,“行吧,你开心就好,啊。赶紧的,别让我皇兄等急了。八岁?谁记得呀,切。”
来到大殿门口,看见身穿朝服的男人,重华啊一声,扇子一拍手心,“哎呀(一音),我就说忘了什么!”
明谨打量着身穿朝服的人,扭头,“什么忘了什么?”
“你的朝服,你现在好歹也算个状元,面见圣上,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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