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和张继毕竟名义上是两兄弟,若因为自己的缘故起了冲突,必定会成为集团内部的丑/闻。而他也赌不起,张继曾经居高位时就是一个不择手段y-in狠毒辣的人,他不确定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煮点粥。”张洋朝曲溪道。
曲溪伸手拉住他,开口道:“不用了,我晚上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张洋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我想……我还是搬走吧。”曲溪道:“总住在这里……”
“不可能。”张洋道:“我不允许你回到张继身边,不管出于什么理由。”
曲溪闻言心中一动,忙掩饰道:“我搬回学校去住。”
张洋闻言皱了皱眉,但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有点累了,不想……再和你们周旋。”曲溪面色为微冷的道。
他刻意用了“你们”这样的字眼,想要激怒张洋,实际上张洋确实有些生气了。但他也知道曲溪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情绪,所以并未计较,只是尝试和他沟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你如果搬走……”
“方圆可以照顾我。”曲溪道:“他很细心。”
张洋沉声道:“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曲溪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十分陌生的疏离,开口道:“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和张继,都不是我有能力对抗的人。你们想让我留下,我自然哪里都去不了。”顿了顿,曲溪又道:“他可以这么做,你当然也可以。”
“你……”这话终于还是激怒了张洋。若张洋再挽留他,便等于是强/制/圈/禁了,曲溪倒是出手就j-i,ng准的抓住了张洋忌讳的点,以前可没发现少年竟然还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曲溪转身进屋,拎出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仅仅用了几分钟就把行李收拾好了。他没有带走张洋为他买的衣服和鞋子,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行李箱几乎是空的。
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张洋还站在客厅里,目光定定的望着他道:“我送你去学校。”
“方圆已经到了,不用麻烦你了。”曲溪道。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曲溪拖着行李走到门口。张洋只觉得心里发闷,心道少年早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方圆,甚至都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一下。
门打开又关上,少年临走只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再见,打扰了”。
张洋连看都没有转头去看,直到拉杆箱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早晨,有那么一会儿,他还以为他已经得到了曲溪。
却原来,只是错觉罢了。
b市正值盛夏,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学生宿舍楼里空荡荡的,一股子尘土的干呛味儿,曲溪一进去就有点反胃,不知道是不是早晨的胃痉挛留下的后遗症。
方圆大概早就看出曲溪有点不对劲了,很识趣的什么都没问,回到宿舍之后还主动帮曲溪把行李收拾了一下,铺好了床铺。
“你暑假怎么也没回家?”曲溪大概觉得两个人一直沉默有点奇怪,于是开口问道。
“票都买了,后天走。”方圆道:“你呢,不回去?”
曲溪闻言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一直未曾见过所谓的父母,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要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倒也罢了,偏偏父母也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看来少年和父母的关系,原本便不怎么亲密。
“要不你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方圆道:“说不定叔叔阿姨也想你了呢。”
曲溪想了想自己那张银行卡里的钱,心道对方的父母应该对儿子也不是不闻不问,可能只是关系疏淡联系少罢了。可真要让他主动联系,他又觉得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才好。
接下来的两天,曲溪一直窝在宿舍里没有出过门。
方圆临走前,帮他买了一兜子方便面,还不忘拎了两壶热水。
宿舍里没有空调,闷得人喘不过气。曲溪柜子里没几件夏天的衣服,只有两套篮球衣,所以他便两套球衣来回换着穿,整日都是松垮的背心加裤衩。
张洋一直没有联系过他,应该还在生气。不过这样挺好的,曲溪心道,至少在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之前,他不想招惹张洋。如果将来有幸,等他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张洋还愿意要他的话……
念及此,曲溪突然鼻子一酸,心里的负面情绪骤然涌上心头。
他用了两辈子的时间,才遇到了张洋,上天真是不公平,偏偏在这个时候横c-h-a一杠!
屋里热的难受,曲溪不得不将窗子和门都打开,试图通过空气的对流降低屋里的温度。大概是热过头的缘故,曲溪一整个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后来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天气闷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突然雷声大作。
曲溪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猛然睁开眼睛一看,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待他转头时,便看到了坐在摇椅上的张继,对方嘴里叼着一支烟,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曲溪。曲溪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果然又变成了那件血衣,而他的身体自然是又回到了死前的样子。
“这把匕首真是好东西。”张继目光落在屋子一侧的展柜上,那里摆着那把匕首。
“你的样子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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