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陈子清不太吃他这一套,接着问自己想问的,“宴会上那位姑娘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对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似是想要看透他的心思。
容隐面不改色,道:“不就是看她长得挺漂亮的,想要搭个话嘛!可是师兄知道我的,我自小就没怎么接触过姑娘,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搭讪,于是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拿出来说说,怎料会惹出这么个麻烦!”
说罢他就作出一脸我真的是无辜的,只是个误会而已的表情,陈子清盯着他半晌,最终也就不疑有他。
容隐自六岁时,便上了他长清山,一直呆到了两年前才下山。
他隐约记得眼前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些的少年,那时才刚刚到他的腰间而已,满身泥浆,衣衫破烂脏乱且s-hi淋淋的,双眼通红被血丝占满,看起来十分糟糕。
他遵师命接手了他这个孤儿,这么一过便是十年。
两年未见,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和分开时一样,没有半点陌生感,二人相处起来竟像是昨日刚见过一般。
“下次莫要再随着性子行事。”陈子清说罢忽而站起身,那落在腿上的衣袖也垂了下去耷在身侧,看样子是欲出去。
容隐连忙跟着站起,也不言语,一如两年前还在长清山,师兄去哪儿他便跟哪儿。
不知是否对方还没有忘记这个习惯,竟是没有阻止他的跟随,于是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白光殿的安逸并不足以掩饰方才在瑶池发生的事情,当他们出了殿门的时候就见到无相殿的殿门紧闭,并且设有人看守,应当是在盘查。
“师兄以为这是何人所为?”容隐蹙着眉头,对今日之事格外上心。
陈子清瞥了他一眼,随后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御剑而起。
身后紧跟着的人虽在长清山十年,可法术却是不如呆了一两年的弟子,陈子清深知这一点,不需多问直接伸手将他拉上自己的剑上带他飞行,朝着无相殿的上空去了。
容隐看向下方的无相殿,只见那不久前还爆满的瑶池此时空无一人。
不待他多想便落地了,他此时才发现原来此处是瑶池上方的那座山瀑,池水的上游,容隐看了眼崖下,由于瀑布的冲击而显得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师兄到这儿来是想查那具尸体是从哪落入瑶池的吗?”此时来这,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的了。
陈子清将目光分给了他片刻,随即又回到自己关注的地方,不过看他的神情却是说对了。容隐也跟着一起找寻,如若那尸体是从这山崖上落下去的,定然会有蛛丝马迹才对。
虽然真阳道君说过此事只是普通的命案,并非是被夺金丹而死,可是终归是没有得到证实,是与不是有待查询,一切都不会是空x,ue来风。
这山崖上丛林茂密,有一半是河流,湍急的水流声充斥在耳中很是聒噪,找了一会儿也没见到有何痕迹。
容隐不由的想,莫非真的是巧合,从旁处被水冲过来的?
“此处都属天罡道,若是与之无关,是不会凭空出现的。”陈子清四处观察的空子看见了他的表情,一眼便猜到了其心思,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循着河道旁仔细搜寻线索。
容隐随即也跟了上去,这河道两旁杂草长得疯狂,想要发现点什么实在不易,目光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排查着。
忽而容隐的脚步一顿,眼神聚焦在了前方之人的衣摆上,那纯如白雪的道袍之上被点点红褐色所沾染,那般的显眼。
“师兄,看来你说对了。”
第6章 天罡正道四
这四周全是野草并且茂密,加之颜色很深,就算是有痕迹也难以看得出,更何况这血迹还都已经有些发黑了。
若非是亏着陈子清穿了身白色的衣衫,就算是碰上了也很难这么快发现。
两人既然已经发现了踪迹,便有了头绪,在那一片的草叶上找到了些许残血,还有一些似是被抹去却又没有抹干净,拨开查看土壤表面还有被摩擦的痕迹,显而易见是有人故意踩踏想要遮掩住什么。
正研究着,容隐突然脸色一变,腰身直起些许静了两秒,随后便身手极快的拉着身旁的人闪入了一边的灌木丛中。
他蹲着身子佝着腰,为了减小目标将对方给圈在了怀中,好让两个七尺男儿能够完美的隐匿在并不巨大的草木后面。
因为情况紧急,二人藏起来也就没有顾及太多,等到紧张感褪去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两人贴得极近,近到连对方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外面隐约传来人声,有人御剑落了下来,脚步声逐渐近了一些,紧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容隐借着一些微小的缝隙看了出去,发现来者穿的乃是金线滚边,底为银色云纹的道袍。
“这下弄干净了吗?可千万别再留下什么,方才师尊说隐约见到有人上来了。”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另外一人附和道:“哪有什么人,师尊肯定是看错了,赶快弄弄走人吧,也不知是从哪儿逃出来的,真倒霉!”
“走走,晦气!”
一阵交谈之后就静了下来,因为担心暴露容隐也没有看得太清。
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人,只见怀中人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目光飘远。
当年初入长清山,容隐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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