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行得端坐得正,在私人感情方面从来有给过旁人什么暗示,也从没动过要招惹什么人的心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惹上了王达厉这个让人不愉快的体验。
“你一天天的是不是没事可做,老守在我这里做什么?”
王达厉抬眼,“老子就是在做事啊。”说着视线又调回到手机里,噼里啪啦一顿按。
“原来玩儿手机就是你的正事。”
王达厉闻言放下手机,“龙哥走之前可说了,我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你完成任务。不守着你老子干嘛去?”
是的,两个星期之前龙哥潇潇洒洒地带着小情儿不知道秘密飞到那个天涯海角甜蜜去了。走之前没说别的,就嘱咐了王达厉这么一句。
“我这儿没必要你守着,你该干嘛干嘛去!”杵在这儿影响心情不说,但凡有个要见面的客户什么的,人屁股都没敢坐热就着急忙慌地要走。
“怎么,你花帅生意做得那么大,还怕我跟我底下那几个兄弟把你吃穷去啊?”
花锦浩不想跟他打哈哈,“王达厉,你不用跟我油腔滑调的,我的意思你很明白。”
“哦?”王达厉挑眉,“你是什么意思?老子脑瓜子向来一根筋不会拐弯抹角,你不说老子好像还真不明白。”
花锦浩确定这人是在故意寻自己不开心。他把聚集在胸口的那点怒火忍了下来。
“你在这儿妨碍我的正常工作。”
王达厉眨了眨眼,像是终于听明白了似地点点头。
“放心,老子对你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不会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就随便发===情。”
事情被这么一歪曲倒搞得好像自己在自作多情一般。
“王达厉,你是不是非要揪着这点事不放?那天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王达厉歪头看他,“我看揪着不放的是你吧,不然你那么大反应干嘛?老子在这老老实实一不说话二不随便走动,连看都没正经看你两眼,哪里就碍着你了?老子的存在要是真戳着你哪根敏感的神经了,你就直说,别拿工作的事儿当借口。”
“你!”被王达厉那么两句话直指靶心,花锦浩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心虚浮躁的感觉,为什么压都压不下?
他烦躁地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扔到桌子上。又看了看表,起身拿过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达厉跟着站了起来,不客气地问道,“去哪儿?”
“找个地方清静清静。”
“去哪儿清静?”
花锦浩知道,以王达厉如今看牢自己的程度,自己但凡出了这个公司,这人铁定都会跟上来,还谈屁的清净。
“公司楼上的咖啡厅,要跟来吗?”
王达厉知道花锦浩是真动气了,看人一路如风地走了出去。也也没跟上,停了片刻反而转去了方铭扬的办公室。
“大力哥,有什么吩咐吗?”方铭扬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你上去通知花锦浩,一个小时后出发去机场接人,我在楼下等他。”
“哦,好的。”方铭扬有点诧异,这两人刚刚不是还在一块儿吗?又吵了?
王达厉也不想跟花锦浩吵,但自从那天之后,这人见到他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搞得他也很暴躁,讲话自然一句赶一句的难听。
长到这个岁数,还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低声下气,更何况还是对着一个完全不待见自己的人。他那天不过稍微超纲,就被花锦浩划到重点防卫对象,这待遇,换谁也高兴不起来吧?
今天两人要去机场接的人,是嘉丰总帮三把手许老三那位刚刚从国外混日子回来不久的二流子少爷许竞晖。
说起这个许老三,跟第一分堂颇有渊源。在被调拔总部之前,他可是第一分堂正正式式的老大,连龙哥都是从他手里接下的印牌。
许老三什么都好,讲义气,有能力,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子息不丰。到了快四十才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这人就是许竞晖。
许老三老来得子,那自然宠得跟宝一样。虽然当时确实也动过心思,想要培养儿子成为他在第一分堂的继承人,但又总是觉得孩子还小,没舍得用心琢磨。
等得大了大了才慢慢发现,这孩子一旦根基长歪,再想要让他顺着自个儿的心思来掰直,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了。
这许竞辉,十来岁就不想念书,成天游手好闲,呼朋唤友地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在外头闯祸。弄得许老三是焦头烂额又没有办法。拘在身边好不容易把中学念完,许老三一狠心,直接把人送出了国门,想让这位小少爷在国外吃吃苦,压压那胡来的性子。
可是好不容易揪着一颗心把人盼回了国,许老三一看,他妈的还不如之前呢!
许老三打没少打,骂也没少骂,但根本就不管用。大半年下来,不知道被总帮的人看了多少笑话,丢了多少脸面。
许老三一怒之下,一脚就把这个败家子踢到第一分堂来。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而如今愿意给他接这把手的,怕也只有龙隆了。
“n_ain_ai的,来得还真是时候。”王达厉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说是从基层做起,但谁不知道这接过来的就是个阎王。他一总帮三把手,还是第一分堂前一任的大佬,谁敢让他的儿子在这里吃亏啊。
这不,人来了,他王达厉和花锦浩还得代替龙哥客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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