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远声音可能比他脚底的冰还冷:“你让我来这做什么?”
“玩儿啊!大夏天还有比这更凉快的地方吗?”安民得意洋洋,“今天我姐生日,咱们先去吃饭,回来再带你玩儿!安旗!安红旗!”
安旗张牙舞爪地滑过来把她弟捶了一顿:“再叫我打死你!安为民!”
没错,和照片上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服,身高差也对上了。
安民见智远不说话眼神发飘,凑近了关切地说:“怎么了?是不是不会滑冰啊?没事儿!哥哥包教包会!看见没有?就我姐这样没有体育细胞的人,都被我教会了!到那边n_ai茶店门口等我,我们去换鞋,出来就去吃饭,都订好了。”
说完,他拉起安旗就往出口处滑,姐姐没防备,真脚底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安民迅速上前捞起她,又挨了两拳。
一位大帅哥在n_ai茶店门口走来走去,脸色看起来颇为焦虑。智远心里盘算的是安旗姐生日,两手空空不好,可送什么礼物好?除了小时候给外婆送过生日礼物——为外婆洗脚,他就没有过类似经验了。烦,苦恼!
“智远弟弟!饿坏了吧?我们走吧,就在这楼上。”安旗走在前面向他摆手。
安民跟上来拍了他腰一下:“想什么呢?怎么心事重重的?跟姑n_ain_ai聊得不开心?”
智远对姑n_ain_ai这种叫法十分不适应:“没有,金编人很好。”
“我知道了,是不是在想要给我姐送什么礼物呢?我已经送了,算你一份,不用谢!”
智远看安民神采飞扬的样子,感叹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有时候又什么都不知道。
安旗附和:“对,不用送,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两大帅哥陪我吃饭,还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吗?”
“啧啧,”安民鄙视她,“把你花痴脸收起来,那把我的礼物还回来吧。”
“想得美!”
智远跟着安家姐弟搭乘直梯时,突然想起还有人b3等他……他留在“画意”餐厅门口打电话:“喂,对不起,忘了说了,晚上我去不了。”
林总声音明显不高兴:“有什么事?凌云那边说你们已经谈完了。”
耿直智远实话实话: “帮朋友庆祝生日。”
林总追问:“朋友?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过生日的是女的,你不认识。”
被放了鸽子的林总似乎还开心起来:“没关系,那好好庆祝啊!玩得晚一点再回家!”
“画意”主打新式粤菜,清淡美味,三人都吃得很开心。蛋糕端上来时,安旗直呼“你们是想胖死我本姐姐拒绝”。安民举着手机:“赶紧的,别矫情,拍着呢。”
智远已经点燃了蛋糕上的“18”数字蜡烛,安旗拳头在空中挥了挥,还是虔诚地许了愿,一口气吹熄蜡烛:“好了,希望我的愿望一定要实现。来,蛋糕给你俩分。”说着给两个弟弟一人切了一大块。
安民还在用手机录像,嘴里不闲着:“蛋糕要是拍你脸上会怎么样呢?”
安旗冷笑一声:“反正我很清楚你会怎么样。”
智远在一边笑着,烟火气十足的场面把他都烘暖了,小心思躁动。他用沾了n_ai油的手指,伸向毫无防备的安民,对准他的酒窝,一抹。
时间停滞,宇宙静止。安旗在桌子另一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安民手里还举着手机,惊诧地看着智远。智远自己也懵了,仿佛刚刚是被什么皮神上身才来那么一下,现在元神归位,手指的电流通过感尚未退去,脸上却满是不可思议。
打破僵局的是安民。他把手机放桌上,试图把脸上的n_ai油擦掉,哆了哆嗦地一蹭反倒蹭出更大面积。智远连忙拿纸巾帮他擦,还不停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想的……”
安民挤出一个微笑,起身:“没事,没关系,我去洗把脸。”
安旗对手足无措的智远说:“没事的,别在意。人难免会对某个场景格外敏感。他去调节一下,回来就好了。”
“……”智远往他不想猜的方向猜了个大概,“安民他……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安旗笑了笑:“什么样?跟现在差不多,从小就是中央空调,集体送暖。成绩一般,却一直是女老师心里的宝。初中有女生为他打群架,高中住校整整三年他自己没买过早餐,要是中餐和晚餐也能往课桌里塞,估计他饭钱就全省下了。波及范围有多广呢?我的同学都有托我送表白信的……
对于别人对他的情感,他从小就很迟钝,迟钝到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装的。但安民真就是那样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只有特别佛系的人才能在他身边,不断自我调适。或者特别勇敢的人,能冲破他的迟钝防护罩。他大学时候,那个人是后者……”
“聊什么呢?不是跟智远推销体检业务呢吧?”安民若无其事地回来了,脸上干干净净。
安旗夸张自大地回答:“对呀,立达那么大,这单要是成了我就升副总也说不定。”
场景任意切换,对手给什么都接得住,智远觉得姐弟俩演技太自然太流畅了,简直是实力派。安民是偶像实力派。
安民作出痛心的样子:“别专挑熟人下手好吗?来,快把蛋糕吃了!”
安旗没再喊胖,大口吃起来,看了下时间,说:“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我才吃哦,还有一趴在等我,就不管你俩了啊。”
听到这话的智远从蛋糕中抬头看看她,又看看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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