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相门的亲他也敢抢,看来魔教那些邪祟当真是活腻了!”
“就是……”
……
不过片刻,婚宴便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某种似乎马上就要去讨伐魔教的“正义感”里,而当他们回神,最先开起话头的那两人早已不知去向。
诡异的是,一直在城外休憩着的迎亲队伍,不到一刻钟竟也少了半数以上的人。
众人事后一阵心惊,这红樱教,到底要做什么?
婴泽是在一间昏暗的牢房里醒来的,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环顾四周。沾血的草席,黝黑的铁柱,空气中浓郁到直逼喉腔的腥丑味,想抬手捂一捂口鼻,却从双手处传来沉重感。不直手,双脚也是。
“真不温柔啊。”婴泽看一眼手腕上的玄铁链,再瞄一眼脚腕上的,轻声哼着。
“你这种武林败类,也够格谈“温柔”两个字?”不远处传来一声浑厚的男音,伴随声音而至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身后跟着一名长得十分稚嫩又有点熟悉的少年。
“楚修霖。”婴泽毫不诧异地看着中年男子,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
“门主的名讳也是你这败类可以叫的?”楚修霖身后跟着的少年鄙夷地啐了一口痰,拿起藤鞭朝他抽下。
鞭子透过铁柱间的缝隙,准确地抽到他胸前,疼得婴泽一声抽气,出口就是干嚎:“哎哟喂,痛死老子了啊!”
执鞭少年一愣,这败类如今不是魔教左使吗?怎得这般没志气,一鞭子就痛得哀嚎?
刚想甩鞭再抽,楚修霖开口打断他,“够了。”
他看着婴泽挤眉弄眼,一张脸扭曲得似乎真的很痛的样子,冷漠说道:“装模作样。”
婴泽立马安静下来,耸了耸肩,“这不是想让你们开心开心吗?”
楚修霖冷哼一声,站到铁柱前,“说吧,你们此次行动有什么目的?江中如今囤集了你们多少人马?”顿了顿,他又问:“你们将沧姑娘关押在何处了?”
“这么多问题啊?那我得理理思路。”婴泽凝着眉,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半晌,突然“啊”了一声,非常无辜地说道:“我忘了。”
“你!”楚萧拿起藤鞭又要往里抽。
楚修霖拦住,双手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忘了?那要怎样你才能想得起来?”
婴泽下一秒就回答:“楚峥。你让他来,我一高兴,保不准就想起来了。”
“哦?”楚修霖思索片刻,才说道:“听峥儿说,你将凝骨丹给了他?”
想起凝骨丹,婴泽便觉口中还隐隐留有那丹药化开后的清凉苦涩,当然,更多的却是与楚峥唇舌交融在一起时甘甜温润。
想想都觉得口干舌燥。婴泽“嘿嘿”笑着,答道:“是啊,老子与他拜了堂,结了亲,他的命就是老子的了,岂有不救的道理?”
这话他也说得出口?还当着人亲外公的面?楚萧一阵冷笑,只听楚修霖一声“抽他!”,立刻甩起鞭子往里一抽。
“哎哟我的天诶,痛死老子了!”
这次他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只见婴泽的嘴角已经隐约渗出血丝,却还是含着笑,装模作样地在那干嚎。
这鞭子抽得,也太没成就感了!楚萧偷瞄了眼自家门主爷爷,发现他并未有阻拦的意思,又趁机往里再抽了几鞭。
等到婴泽忍不住一声闷哼终于安静下来,他才作罢。只是,待他上前仔细一看,人也已经晕过去了。
门主冷冷地看他一眼,盯得他冷汗直冒,才听到他吩咐了一句:“去把峥儿叫来。”
楚萧“滋溜”一声赶紧跑走。心里暗暗非议:早说让表哥一起来吧?还非不同意就是不让人跟来。
而后又想着,表哥与他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呐,到时可别一不留神就把人给折腾没咯。
楚峥被扶进地牢的时候婴泽还没醒,铁柱后,他的双手被粗重的锁链高高举起,桎梏在两边的墙上,双脚脚踝处扣着铁环,通过同样粗重的铁链,连向两块重达千斤的铁球。
他无力地垂着头,红色发带松松垮垮系在发间,头发已经有些凌乱,发梢处的那块布料,颜色明显比周边要深上些许。
他还是一袭红衣,只是身前染了血,不再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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