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目光:“怎么会不好。”
“呵……”云深却嗤笑一声,单手掐住长宁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他的眼睛:“哥,你在说谎。”
“要是真的好的话,你两怎么会这么多年,还是分床睡呢?”
“哄——”长宁那张白的吓人的脸瞬见的红了起来。
“噗嗤。”面对被自己弄出的这一动静,云深却十分满意,看着手里这张日思夜想的脸,不知怎的脸就跟着凑了上去。
等反应过来,他已亲上了长宁的嘴唇。
“你……”长宁也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但云深哪里会放过他,狠狠的将人摁进自己的怀里。
“我爱你,长宁。”
“这五年来,我对你日思夜想,无数次的相忘记你,却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
怀里的人渐渐的不动了,云深才将人放开,双手抚这长宁的脸颊,在那张唇上亲了一口:“你也爱我的,我知道。”
若是不爱,他怎会五年来都不同房?
若是不爱,怎么会只要他来,长宁都第一个出现在他眼前。
若是不爱,眼前的这双眼睛里,怎么会从头到尾只出现他一个?
“长宁,跟我在一起吧,嗯?”在外桀骜不驯,满身傲骨的云深少帅,此时正低下头在埋在他胸前苦苦哀求着。
长宁心里有他,哪里经受的住心爱人的哀求,沉默了一会,还是满心欢喜的点了头:“……好。”
那天晚上之后,云深开始常常回家了,他身上再也没有那股吃人般的烦躁气息,反倒是心情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又像是小时候一样,整天的缩在他哥的屋子里不出去。
他们小时候就是这样黏糊,家人看多了见怪不怪,但长宁的妻子却觉得异样。
终于有一天,她察觉书房有动静,悄悄将门开一条缝隙从里面看去。
却见平日里眉眼冷淡的云深少帅坐在他办公的那张椅子上,双腿大张,他的丈夫长宁背对着她坐在云深的腿上。
两人搂着脖子抱在一起,正吻得难舍难分。
“啊——”她受了惊,捂着嘴往后退,惊扰了外面看守的护卫,也惊扰了屋子里的两人。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门彻底打开了。
众人一眼就能看见,两个大男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这样的时代,怎么允许这般荒唐的事情发生?何况一个是亲生子,一个是养子。
郭家避免家族蒙羞,将云深赶去了军营,不准他回来。
长宁也被关进屋子里,不让出去。
大半年过去,鬼子进军的越发厉害,战场上每一天都有人牺牲。
长宁的身子本就不好,日日为他担心着,眼见的憔悴下来。
那天,天气极好,他的妻子推着他出去嗮太阳,花园的假山那有几个丫鬟缩在一起说话:“云深少爷真的要娶妻了?”
“当然是真的,军统家的大小姐,郎才女貌呢。”
“听说云深少爷还亲自陪着她去看婚纱,被记者照了下来,云深少爷的未婚妻不喜,照片这才没流出来。”
“难怪半年来少帅都没回家,原来是在外面陪未婚妻。”
丫鬟们抱在一起嬉嬉笑笑,转眼的就走了。
“她们胡说的,云深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妻子在一边劝,长宁却摇头叹息:“回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晚长宁就发了烧。
起初,大家都以为像以往一样,小病没什么大事,但是拖着一个星期都没好,等医生来之后就说了四个字:“准备后事。”
府内哭成一团,长宁却对着他爸妈说了句:“我想见云深。”
他爸妈哭着派人通知,长宁睁着眼睛足足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早来伺候的丫鬟过来喂药的时候才发觉,人已经走了。
他等了一个晚上,双眼之间的光彩渐渐的消失了。
死前的最后,他想的是,云深现在在干什么?是因为要帮新娘子准备婚纱,所以没来得及赶过来吗?
到底有多爱那个女子,爱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都要死了,云深都不来看自己最后一眼。
可惜这个答案,他直到死,也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他的妻子设计的,她是大家闺秀世家的小姐,要不是喜欢长宁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病秧子?
她永远忘不了,寺庙里,那个年轻男人跪在佛像面前,外面的阳光打进来照在他素白的脸上,浑身泛着金色远远看过去不沾染一丝凡间气息,像是立马就能够羽化登仙。
她看的痴了,立在那儿直直的不敢动作,眼中就只剩下面前这个与佛像合为一体的人。
就在她呆愣住的瞬间,不知什么时候,另一个少年一身军装从外面跑了过去,倚在门框在朝里面喊了一声:“哥。”
就见那原本还跪着的人立马扭过头,朝倚在门框边的人扯出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笑。
那抹笑她放在心里从此就没忘记过,以至于日日夜夜都想着,终于有一天,郭家的夫人有意要上门提亲,她不顾家人的阻止,偏要嫁给他们口中的病秧子。
她满心欢喜的嫁过来,哪里知道整整五年,他却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最后反倒与一个男人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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