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更加沉默了,良久才道:“若是陛下喜欢,臣便将这四君子图,全部送给陛下。”
“朕如何能夺人所好。”元胤随即转身瞧着萧戎的神色,生怕错过他疼惜的表情。
奈何,他依旧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道:“嗯……无妨,定安先生若是知道他的字画能被一国之君所喜,怕是也会欢喜的紧。”
元胤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再度走回去坐下:“如此,那便谢过萧卿了。”
萧戎颔首盯着火炉,并未有太多的表情。
于是元胤在回宫时,身后跟着的内侍手上便多了四幅画卷,知道的是萧戎那j,i,an贼好画赠识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宫来打劫的。
待马车回宫时,元胤便让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内侍略微有些不解:“陛下,这会儿天快黑了,还要回宫向太皇太后及太后请安呢。”
“无妨,再等等。”元胤撩开车帘,瞧着那气喘吁吁跑来地的小路子,唇边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随即便让小路子上了车,前往长乐宫时,元胤特地吩咐小路子在甘露殿等着自己,不许乱跑。
戌时上灯,从长乐宫出来回宫,宫苑里许是因为下过雪的缘故,又许是因为巡防的侍卫及走路的宫人们尽量都放轻了脚步,宫苑内静悄悄的的。
元胤有些困乏,支撑着他不肯在撵上打瞌睡的,便是小路子的消息。
进到甘露殿中,将所有内侍摒退出去,小路子连忙笑容满面的上前,将手中的信封高举:“奴才去时肖掌柜都说没信,可隔了一会儿肖掌柜便把信送了出来,还交代说,若是下次陛下要写信过去,送去后隔两日,定能取到回信。”
元胤甚是满意,连忙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纸张摊开。
这一回,定安先生写的是小篆,字迹娟秀,笔锋有力,瞧着这字时,元胤便已经在脑海中勾画出定安先生的模样,能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作得绝妙的诗词,画出惊人的花卷,想必该是一位风度翩翩,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元胤细细的瞧着信上的内容:承嗣兄多礼,承蒙兄台抬爱,与兄台做这书信之友实乃荣幸之至。定安敬上。
元胤瞧着回信,心里头也是揣着几分欢喜,原以为定安先生会是个自持才华便狂傲自负之人,还怕收不到回信,亦或是他根本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看来。
他委实是位君子才是,这样的朋友,他交定了。
元胤伸了懒腰,瞧着这会儿的时辰已是不早,便让小路子伺候着宽衣入睡。
岂料刚刚睡熟,便听见萧戎那贼子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呼唤,悠远空灵:“陛下,醒醒,陛下。”
元胤有些不耐烦的翻了身,继续睡着。
不成想这萧戎的声音又在面前响起,这一回,又带着几分魅惑:“陛下,醒醒。”
元胤憋着一肚子气立马睁眼,正欲开口教训,却瞧着萧戎这j,i,an贼披散了头发,遮了半边脸颊,只着了单薄的中衣,领口微敞,斜躺在自己的身边,不同于平时那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媚眼轻抛,唇边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的指尖在元胤的脸上轻描着,吓得他连忙转身翻下床榻,岂料萧戎这贼子竟从身后勾住了元胤的腰带,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元胤看着他的脸,惊恐万分,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是感觉他胸膛的温度有着几分真实。
元胤挣扎着,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抱着成何体统!
还是被自己所不喜的j,i,an臣贼子抱着,更是让人恼羞成怒。
然而这贼子竟然越来越过分,白皙漂亮的手掌越发的放肆,元胤越是挣扎,那双手便越是乱来。
元胤被吓得不轻,手脚并用,不停的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出萧戎的怀抱,终于……
元胤从梦中醒了过来,喘息着睁眼看着眼前的帷帐,仔细的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阖眼轻抚着胸口。
吓死他了,还好是做梦。
只不过这梦做的,竟然有几分真实,臊的元胤满脸通红,好在此刻殿中无人,倒也不觉得尴尬。
随即元胤抚过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感觉到不舒服后随即将裤子脱了扔出去:“来人啊,给朕更衣。”
更衣女官应声而入,也拿来了新的亵裤让他换上。
一旁年长的女官瞧着被被元胤换下来的裤子,虽说是神色如常,可眼中依旧闪过几分明了,唇边带着笑意,随即将那条换下来的裤子带了出去。
经过梦中一事,当元胤再上朝时,再瞧着萧戎那副模样,他也是故意错开萧戎的脸,即便是他依旧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都会让一眼不寒而栗。
大概这样的尴尬之事,元胤恐怕是第一人吧。
第12章
早朝时,萧戎上报了办公学,建太学院,也推行了科举后,落第举子考太学院的几项政策,元胤也都一一允准了,办公学,建太学院的事也是迫在眉睫,争取在明年开春的时候,能够迎来第一批公学学子。
元胤来到国学监时,萧戎便已经在此候着了,见他来时,起身揖礼一拜:“陛下似乎来的有些晚了。”
元胤并未回答,只是昂首阔步走到了桌案后头坐下,只是当他瞧着萧戎那不苟言笑的模样时,昨夜梦里的情形此刻便又跳进了元胤的脑海里,真真切切的。
“此前我们讲过了为君之道,今日便总结一下这为君之道。”萧戎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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